灵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王爷喜欢什么愉悦的事?”
柳恩煦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 又道:“他不喜欢女人, 我想男人总归是有些兴趣的。你乖巧些, 说不好他能留你在身边照顾。”
灵隽眨眨眼:“王妃这不是给自己填了个情敌?”
柳恩煦的确有这个顾虑, 但她觉得男人做情敌总归比女人好不少吧?
可她在抬头看见灵隽那张貌比潘安的俊逸脸庞时, 还是顿住了脚。
这不是引火上身么?
他讨好人的手段那么多?
谁说红颜祸水非得是个女人呢?
柳恩煦摇摇头,又拉着灵隽往回走,更急迫地说:“去带上你的琴!”
——
窦褚转醒, 已是日暮。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翻身坐起,深深闻了一口夜帐内的薄荷香。这是柳恩煦特意用香炉熏的,让他一睡醒就有种清爽的感觉。
窦褚拨开夜帐下床, 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听外堂传进一段极轻的琴音。
他一口将杯里的水灌进嘴里, 抬步往外走。刚拨开珠帘,脸色立刻沉到地底。
柳恩煦坐在一架筝前,正和一个一身雪白衣袍的男子畅谈着音律。
柳恩煦听到珠帘处有声音,才转头望过去, 就见窦褚负着手缓缓上前,幽深黯淡的眼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冷厉。
灵隽赶忙跪在地上,俯首行礼。
柳恩煦笑着上前,关切的语气:“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窦褚脸上一点笑意也无,垂睫凝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柳恩煦挽着他胳臂,笑哄:“灵隽特意把琴换成了丝弦,就怕惊扰了殿下。我这新曲子还是跟他学的。”
她顿顿声,小心观察窦褚的表情,摇着他手臂撒娇:“这不是怕学不会嘛…”
窦褚这才把目光落在她脸上,怏怏不乐,慢悠悠开口:“这就是你找回来的,美人?”
柳恩煦面不改色地轻点头,解释道:“我找了不少乐师,可论音律知识,唯独他懂的最全。”
窦褚又问:“哪找来的?”
他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可听得人不免觉得心里沉地往下坠。
“殿下是想责罚我吗?”
柳恩煦一脸委屈,环着窦褚手臂的小手缠地更紧了些,故意露出通红的指尖。
窦褚垂眼,刚好看到柳恩煦泛红的指头,和她泫然欲泣的双目。
他即便心有怒意,却还是把她小手轻轻捏起,语气转柔了些:“歇歇吧,我也不急着听。”
柳恩煦的脸上这才突然转喜,环抱着窦褚问:“那殿下准他留下了?”
窦褚一脸愠色看着柳恩煦找回来的小白脸,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他睨着不敢抬头的灵隽,冷哼:“你面子挺大,王妃给你求情?”
灵隽不敢造次,语气清婉诚恳:“王妃交代,灵隽要服侍好王爷。”
窦褚冷笑一声,走上前漫不经心地拨了两下琴弦,淡淡道:“行。那就搬到东翼楼去。”
灵隽埋着头,不敢反驳。
窦褚低头,看着手底下绵软地能被他指头挑断的琴弦,越看越觉得这少年在用华而不实的玩意哄骗小姑娘。
他拍拍手,让殿外闻声而入的狄争去取了把钢丝做弦的琴。
他倒想看看,没有义甲,他能弹出什么好调子。
柳恩煦不敢再劝,也知道窦褚是在拿他出气。可她怕灵隽真的搬去了东翼楼,活不过三日。
于是拉着窦褚坐到了一旁的圈椅上,轻声劝道:“我都练了这么久,要不先听我弹弹?”
窦褚语气不善:“行啊。若王妃弹错个音,就说明他教的不好。”
跪伏在地的灵隽眉头紧蹙,脑袋压地更低。
柳恩煦深吸口气,紧张兮兮地坐到灵隽的丝弦琴旁,努力回忆着她只听了三遍的调子。
灵隽依旧将背压地极地,只微微抬起头,对小王妃轻声安慰:“王妃别紧张,你怎么弹,我就怎么弹。”
柳恩煦看着他,点点头。
可看在窦褚眼里,就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上次丁武的事情就算了,现在又不知道从哪跑来个乐师?
窦褚愤愤地往嘴里塞了颗蜜饯。
乐师?
分明就是个男宠!
他手指不经意地敲击着身边的小几。
他的确不想再因为这样的事惹柳恩煦不悦,所以这个人他得替她留着。但如若这少年不乖,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他知道勾搭小王妃的代价。
柳恩煦双手轻缓地拨弄着琴弦。曲子听起来略显生疏,但仍是悠扬婉转,是首并不算很难的边塞曲。
窦褚耳朵听着柳恩煦弹得每一个音,目光却完全落在跪在她身边那抹白色身影上。
他不喜欢任何男人离她这么近,近到一抬手就能把她揽入怀里。
窦褚粗重地呼了一口气,直到耐着性子听柳恩煦弹完最后一个音。
他才对灵隽淡淡道:“该你了。”
灵隽松了口气,他没想到柳恩煦的音律和记忆这么好,竟是一个音都没错。就连他习惯性教错的地方,她都注意纠正过来了。
他起身坐到柳恩煦身边的位子,换上刚送进来的钢弦琴,随意拨了几下试音。
直到他准备好,才一脸忧郁道:“灵隽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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