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躲开,可是躲开没有用。桑正信的力量会越来越强的,说不定现在就是他拿回力量之前最弱的时候了——等他变回妖天师,那时候我就真的逃到哪里也没有用了!”
华玉盏默默听着,几不可辩的叹一口气,“好吧,就当我被你说服了,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这些事全部告诉我。还有,你打算怎么做。”
桑宁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用力点头,“一定一定!”——放下手里的包,厚着脸皮上前去抱住华玉盏的腰,用力把脸往他怀里藏了藏。
熟悉的,清凉甘冽的气息。
——这不算揩油!这只是——嗯表达感激!送油给人揩!
华玉盏略感意外的低头看着突然抱过来的桑宁,脸上的诧异慢慢变成无可奈何的笑。
思前顾后的太多,他的确忘记了很多事——忘记了原来让她自己靠过来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华玉龙站在旁边意味深长的一手一个拍上两人的肩,“——看,这样互相理解多好。过度保护其实是变相的推开啊……”
——您老真是好大一个灯。
桑宁尴尬地松手退开,一时,呃,激动而已,都忘记旁边还有华玉龙在当观众了。
华玉盏干脆横了他一眼,丫俩人之间有隔阂的时候在旁边一点作用没起,人消除隔阂团聚一把了,就凑过来句句真言的装灯。
可是他承认,此时回头再看才发觉自己的确有些保护过度了。
他几乎都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跟月见在一起时并不是这样——那时的他只要月见高兴就好,她高兴做什么,就让她去做什么。他只在旁边跟着,看着,纵容着,从不考虑后果。
那时的他有足够的自信,只要有他在,何必去想后果。自然是兵来将挡总会有办法,真到了那个时候再解决就是了。
那时的蛟妖玉盏也随着月见的死而消失不见了。
他连月见都没有守住,拿什么说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能够保护一个作为普通人类的桑宁?
“好了,先坐下来把话说清楚。”
华玉盏淡淡收回思绪,转了话题缓和了那片刻尴尬的气氛。
桑宁不会知道他的心思,她坐下来,终于可以一股脑的说出从被华玉盏“托付给曲小路”之后,她跟桑正信之间的接触,谈话,那些猜测和窥探——
终于可以说,终于可以说给想说的人说。
桑宁整个人像是暂时卸下了重担,顿时轻松了不少——她也许还是没有学会自立,不论前世今生玉盏一直都在她身边,就这样习惯了依赖也渴望依赖。
这样的依赖和信任却都像是无形的重担,他接过来,却不知道究竟能不能保她毫发无伤到最后。
他就这么默默看着桑宁,手指又不自禁的按上额头——“你想怎么做?就算你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也清楚他背后做的那些事,但他既然敢对你明说,只怕就有恃无恐不会给你把柄让你交给妖管会”
这问题桑宁早就面对过,所以也早想好了答案,“妖管会不知道他做的那些坏事,所以他会在妖管会记名大概是因为他的出身特殊。但是他前世做了那么多坏事,尤其像复活太子颠覆朝廷这样的大事,妖管会不会没有记载的吧?如果,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把他的两个身份联系在一起呢?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可是不找就一定找不到啊!”
华玉龙听着点点头,妖管会的确收藏了一大堆记录,不然连周天师的手记都被他们搜罗到呢。
“何况就算是那些事因为年代太久远了找不到证据,只要我跟在他身边,能得到他的信任,就有机会证明他跟大学里的摄魂阵有关,如果不能证明这一点,一旦通知了妖管会,他一定会把一切都推给古珧,自己置身事外的……”
华玉盏只略挑了一下眉就压下去,想说她对古珧还真是上心——想到现在的重点是怎么对付桑正信的问题,还是不要为这、点、小、事分心了。
“而且……”桑宁显出几分犹豫,“我也想知道桑正信究竟需要什么方法来恢复妖天师的法力,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许可以阻止他……”
这话说出口,连桑宁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但华玉龙却似乎很赞赏的样子,“不错嘛,考虑得很全面,哦?”他故意冲华玉盏说,“看来人家也不是一时冲动跑去胡闹的,这回可没什么理由非拦着不可了,哦?”
华玉盏又冷冷横他一眼——有你什么事儿?
华玉盏最终一脸不情不愿拧着眉头说:“好吧,你可以去。我也会托人去查查看成为妖天师可能需要的条件——但是不管干什么都要通知我,不许一个人冒险。”
“是~!”桑宁顿时一脸喜笑颜开的遵命,华玉盏看着她就有种一堆烦恼无处发,转个圈又只能吞回去的感觉。
他蛟妖玉盏终于也有今天,千年之前如果知道会有今日,他还会不会来寻找月见的转身,自寻烦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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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妖天师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这对于天师来说与其说是禁忌,倒不如说根本不得其门而入。他们所能做的,无非也就是从妖天师堕魔前后的行为上去猜测判断。
华玉龙也着实是很够义气,几乎把自己的老面子都卖光了,把一堆禁止外传的天师典籍搬进了家里,开始海里捞针似的四处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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