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文心也早早的要桑宁一起熄灯睡觉,她躺在床上却睁着眼睛看黑暗中的天花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情况的突然变化——发掘古墓?这种事竟然会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明天那么早就要起,还是快碎吧!
碎觉碎觉碎觉——
碎……
呼……
牧文心在黑暗中听着她转瞬平缓的微鼾,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真的是猪投胎的吗?
桑宁仰面酣然的睡着,柔软的床铺在呼吸的起伏间好像渐渐变成了水波一般,渐渐融化,漫延,没过她的身体,脸,鼻尖……波荡声渐渐沉闷,她离水面越来越远,闭合的双目渐渐感觉到一丝光,带着蓝色的微漾。
桑宁不知道自己是在梦着还是醒着,她慢慢睁开眼,看到整个房间浸没在水里。四周并不是黑暗的,水里像是有着幽蓝的光,几乎能够看到水里的暗流波荡。
天花板渐渐变的越来越高,离她越来越远,直到除了水,什么也看不见。
桑宁想动,却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水草似乎不知在什么时候缠绕住她的身体,但她却没有觉得惊慌。因为这样静静躺在水底的感觉是那么熟悉,整颗心都平和沉静着,想就这样静静看着这片水底的蓝色,一直一直看下去……
直到看不见的水面处有什么在渐渐下沉,从一个细小模糊的影子渐渐变大,下沉,靠近——她慢慢瞪大了眼睛,看清映着水光的一具森然白骨从她的正上方沉下来,黑洞洞的眼睛正对着她的双眼,越来越近……
救命——不要靠过来啊!!
牧文心快来叫醒她啊!!
但是水流遮蔽了一切,声音闷在胸腔里,她越急却更动不了,喊不出,只能在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喉音。
肺里的空气仿佛越来越紧促,渐渐窒息。
白骨骷髅已经离她很近了,十几米,几米——桑宁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深吸一口气大喊,可是水却顿时从鼻口灌进来,几乎听到自己的胸腔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水泡声——
一双手在这时抓住她,她像快要溺毙的人抓住一根稻草,紧紧反抓着对方。
是谁?牧文心吗?
然而那只有力的手却似乎并不属于女人,桑宁在溺水的慌乱中定睛看清了这个人,却是一愣——华助教!
那双细长美丽的眼在幽蓝的水中显得格外魅惑,桑宁在这一瞬间甚至忘记了挣扎,看到华助教漆黑的头发在水里飘荡,竟然及腰那么长,狭长的双眼半隐在散发间微微弯起,勾起一个深邃的笑意,突然向她靠近,贴上她的嘴唇——
清凉的气息源源不断的从双唇渡过来,窒息和溺水的感觉瞬间消失,连同四周的一切——白骨,水草,无尽的幽蓝,统统消失不见。
桑宁整个人已经傻傻的愣住,大脑仿佛因为缺氧完全反应不过来此刻发生着什么。
只片刻恍惚,唇上的凉软便已经放开了她,稍稍拉开距离,眼前的“华助教”长发垂落,似乎并没有津湿,只是带了些许潮气,显得更黑更密。带着浓浓笑意的眼睛在黑暗里专注的着她,修长的手指抚着的她的脸,轻轻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别忘了我。”
桑宁的头脑还一片空白,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眼前的人身形一晃,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气泡一般消失。
——这也是梦吗?
她坐在床上,木楞的摸摸嘴唇,静悄悄的房间里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没有水,没有白骨,没有华助教……只有嘴唇上残留着些许的微凉,让她忽然绽出一个傻愣傻愣的笑。
多美好的梦啊,无视掉之前的那些恐怖吧~~
嘿嘿嘿嘿嘿嘿嘿……
牧文心一大早睁眼就给桑宁吓了一跳,看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床上傻乎乎的笑——
“喂,你不睡觉傻坐在那干嘛?闹钟都还没响呢……”牧文心一边拿起床头的闹钟看一眼时间还不到三点半,一边冒出个念头——她几时坐在那里的?那一对国宝似的黑眼圈,该不会坐那半宿了吧?闹什么幺蛾子?
索性五点出发,四点半就要去系里集合的,也没得睡了。
牧文心边叫桑宁洗漱边穿衣服,一转头头皮却麻了一下,“你能不能别笑那么恶心啊!起床收拾走人了!”
“哦,哦!”桑宁这才勉强收敛了傻笑,可是一想起昨晚的“春~梦”,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两边咧。(——如果那也能算春~梦的话!太天真了骚年!)
今天就要见到华助教了呀!叫她怎么直视~~!
虽然已经快要六月的天气很热,桑宁还是按照牧文心的嘱咐,穿着一套好像修理工工装的卡其布装长裤。收紧的手腕裤脚和腰上的松紧据说是为了防止有虫子钻进衣服里,只要听到这个,桑宁哪还有心思管什么热不热。
刚过肩的头发也梳了个短马尾,看看镜子里,一向简单散漫的自己竟然还有点小帅。只是一转身看到收拾妥当的牧文心——身材高挑马尾高束,明明穿的是一样的衣服,却充分体现了什么叫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
本以为她们起的挺早,但来到集合点的时候才发现组里的人早已经来了大半,接送他们的包车也到了,男生们早把全组的行李和工具包都拖出来正在装车。
桑宁一眼就看见在帮忙确认物资的华助教,他和学生不同,穿的是卡其色的迷彩,厚底高帮的军靴,这种硬气的装扮跟他妖魅系的长相搭配,出乎意料的反差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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