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着买帷帽那一出,叶殊四人到达熏城附近的平流县时,天色瞧着已经不算早了。
被叶殊三人隐隐让到了领头位置的彼方先一步在平流县城门附近停下了马,驱马回身对着叶殊三人道:“我们今天先在平流县歇一晚吧。现在这时候,等我们赶到了熏城,城门肯定已经关了。”
彼方这话说得语调平平,明明只是寻常的语气。可叶殊三人却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才齐声应道:“是!”
彼方见状一默,很想让他们都放松点。
可他的嘴张开后,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又一次驱马回身,率先到了平流县城门附近下了马。
叶殊三人紧随其后,一人牵着一匹马便准备进城。
却没想到,当他们走到了城门旁边时,正靠在门洞边上打哈欠的一个门吏忽而懒洋洋地喊了一句:“站住。”
门吏喊第一遍的时候,叶殊四人还没注意到是在喊他们,依旧往里走着。
守门的两个门吏顿时就怒了,一下子站直了身体,拿着被他们放到了旁边的长.枪大步走近,口中大喝道:“你们四个!都叫你们站住了你们竟然还敢往里走!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叶殊四人这才脚步一顿,纷纷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这两个门吏,却没有人开口应话。
虽然落脚点不在他们估计的地方。可他们四人却都没有要改变已经定下来的计划的想法。现在自然也是准备用着本名大大方方地入城的。
如此一来,这两个门吏对他们来说可就不够看了,他们自然也就没打算耗费唇舌去搭理这两个一看就像是要找茬的小小城门吏。
叶殊四人一声不吭地盯着那两人看,那两人却也不恼。
他们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叶殊四人面前站定,先是偏头看了看他们马背上的东西,又随意地扫了一眼叶殊、夏冬和沈修三人手上的兵器。
“瞧你们这样子,都是江湖人吧?”站在右侧的门吏问着话,目光在叶殊四人中转悠着,一时之间没能找到谁是这群人的领头人来。
这个门吏这问话,其实也不能说错,甚至也不能算是故意找茬。
其他国家的门吏如何暂且不说,他们大杳的城门吏,除了负责开关城门外,也负责对进出的可疑人物进行排查。
现在叶殊他们四人一人一匹马。一个带着帷幕将自己挡得严严实实,剩余三个则是随身带着兵器,怎么看都是较为危险的存在。
可那门吏的问话没问题,语气却带着蔑视感,似乎十分瞧不起江湖人一般。
彼方和夏冬是十足十的官宦人家,两人对此没什么反应。叶殊和沈修两人却是混过江湖的!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轻蔑感后,两人忍不住齐齐蹙眉。
最后,还是沈修先忍不住,蹙着眉便反问道:“怎么?难不成你们这县城还不许江湖人进去了?”
两个门吏听得沈修这话顿时一乐。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门吏伸手摸着自己的胡子,笑道:“嘿,还挺聪明的嘛。你们江湖人整天打打杀杀,进了城里也不安生。我们知县大人特意下了令。你们要么滚,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要在城外过夜也成,总之不许进城。要么一人交五两银子当做治安费。”
“五两?!你们抢钱呢?!”沈修被那小胡子门吏的话给吓到了,看他们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两个傻子。
毕竟那可是五两银子,不是五文钱!
沈修可不信会有江湖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花上五两银子就为了进个小县城。
毕竟,翻个城墙又不是什么难事!
沈修只顾着惊讶。彼方依旧沉默不语。夏冬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乐呵呵地瞧着沈修和那两个门吏。
唯有叶殊目光微动,思索起对方这话里头的不对劲之处。
入个城门便要五两银子。这事听上去确实很像是要抢钱。可他们会这般觉得,难道这些县衙的人就不知道这一点了?
那可是五两!
他们这般漫天要价,难不成就不怕惹怒过路的江湖人,被人半夜劫富济贫,套了麻袋吗?
还是说,他们的本意本就是为了驱赶江湖人?所以故意报上高价?
叶殊心中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
尤其是在发现沈修那反射性的一问过后,叶殊瞧见了两个门吏皆是嘴角微勾,浅浅一笑过后,又立马压下了向上扬起的嘴角。她刹那间便肯定了,这里头定然有问题。
还真是……有趣啊!
叶殊心中一声感叹,眼睛都亮了几分。可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变化。
那个留着小胡子的门吏抿了下唇,摆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样,道:“江湖人就是江湖人,简直就是个草包!交钱进门,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怎能以抢钱论之?”
另一个门吏一挑眉,也开口道:“正是。你若是交不起这钱,门外随你怎么睡,我们绝对不管。不过,瞧你们这衣服的料子,应该也不是穷酸人家才对。难不成……你们抢劫了?”
沈修虽是出过门,闯过几天江湖,可他还是头一次被门吏刁难。
此刻听得对方这话,沈修顿时瞪圆了眼睛,怒声道:“胡言乱语!你们平流县的人都这般随意地污蔑过往来客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沈修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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