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命人将我父请到太子府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桌子上摆了一柄脱了鞘的匕首。忽然,太子妃在门口惊叫,指责我父是要刺杀她,侍卫一拥而上,将父亲压下。”
“我林家被扣上谋反的罪名,九族三百多人被斩,此事一出,被占了土地的人再无人敢吭声,太子在卢城的封邑表面上是一千顷,实则是占了两千五百顷。”
“太子宫内奢华如金殿,德不配位,他若登未位,沧澜江山必危!”
李烨之接过吱吱手里的册子,“我会回去查看,你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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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李烨之直奔书房,翻开书册,里面,地契,账目,都很清楚,可以说是铁证。
他翻到最后一页,里面是一张卢城太子封邑侵占的良田舆图,饶是有心里准备,李烨之还是被吓了一跳。
气愤的拍到桌子上。
太子手里的财力惊人,这一点他一直都是知道的,朝中五分之一的朝臣都被他贿赂过。
这次的太子之位,可以说就是他花钱在朝臣那里买来的!
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一下,让管事把府中谋士都请了过来,商量好了策略,指定了去彻查这件事的人。
只是,另李烨之没想到的事,他的人还没来得及去卢城,翌日BBZL 清早,吱吱自己就来到了太子府。
他得了管事的禀报,立刻走出府中,只见府门前,一道纤细的身影笔挺的跪着,东方不过一点鱼肚白,在她脸上渡出一点浅浅的光晕。
衣领上,雪白的颈子上红痕醒目,刺着人的瞳孔。
李烨之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真够弱的!
跟个女人是的!
“不必如此,”李烨之走过去,“我说了会彻查此时,就会做到,你只管安心回去等着。”
吱吱微微仰起头,巴掌大的小脸,皮肤闪着细腻的阳光,精致的像瓷器,一碰就要碎的样子。
一双大眼睛睁圆,灼灼看着他,目光坚硬的像石头,“五皇子,有没有胆子和我去看看井田制下真正的民生?”
李烨之珉了珉唇瓣,“好拙劣的激将法!”
吱吱,“不是激将法,就是直面沧澜真正的黑暗。”
李烨之鼻尖轻嗤,“走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给我看出什么花样来。”
李烨之朝前走,却发现人没跟上来,回头,吱吱上身倾下去,双手撑着地。
“跪了多久?”
“一夜。”
李烨之弯腰把吱吱扶起来,“要不回去歇息一日,明日再去吧。”
吱吱,“我能走的动。”
吱吱甩开李烨之,朝马上走,李烨之看吱吱的腿绷的笔直,一丝弧度也没有,脚步虚浮,显然,已经麻木的没有一丝知觉了。
走过去,一把托着吱吱放到马上,“瘸了可别找我。”
吱吱淡回,“不找。”
李烨之翻身上了马,握住缰绳,打马冲出去。
马飞出去只一会,李烨之停下。
吱吱问,“做什么?”
李烨之,“孤不想带个饿死鬼去庐城。”
吱吱这才看到,是停在一间食肆门口。
“能下来吗?”
“能。”
吱吱腿才恢复一点点知觉,筋还是麻的,翻过来往下跳,骨头像是脆了的,腿反射性弯下去,人往地上摔。
李烨之一把扣住她,拉起来,“嘴够硬!”幽深眸光扫过吱吱的腿,“腿要是跟嘴一样硬就好了。”
吱吱身体忽然腾空,被李烨之拦腰抱起来。
吱吱瞪他,“你放我下来,大街上成什么样子!”
李烨之掀起眼皮倪了吱吱一眼,“闭嘴,再叫我给你扔江里去。”
吱吱没再说话。
李烨之身后几个随从垂着头,没一个人敢看过来。
此时正是早高峰,食肆大堂聚着不少人,熙熙攘攘的,烟雾缭绕间,众人看到,一个黑衣男子,身材精壮高大,气质衿贵,抱着一个瘦小却漂亮的跟个女人是的少年郎进来。
啧!
断袖如今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一瞬间,众人嘴巴张的像鸡蛋大。
李烨之仿若没看见,找小二要了包厢,上了楼,淡定的点了几样小食。
吱吱吃了一个包子,喝了一碗粥,放下食著,“我好了。”
李烨之扫了一眼一口没动的卤牛肉,竹笼里还剩的五个包子,嘀咕了一句,“吃的也像女人。”
卢城离宣城骑马要两日的距离,到BBZL 了天黑,李烨之又停在一间驿站,吃了饭,吱吱回到房里,刚洗漱好,门上传来扣门声。
吱吱走过去,打开门,李烨之抛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瓶子过来,吱吱伸手接住。
吱吱,“什么东西?”
李烨之,“擦到腿根,否则明日里起不来床。”
“知道了。”
吱吱关了门,走到窗边,手一松,瓶子在夜色中坠地,有轻轻的碎裂声。
第三日,到了卢城,吱吱领着李烨之来到一个村落。
吱吱指着路边一家,“停下,我去讨一碗水喝。”
李烨之,“不用,我水囊里还有水。”
吱吱,“不是真的讨水。”
李烨之下了马,看着吱吱扣院门,“有人吗?想讨碗水喝。”
好一会,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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