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肖也在天台,喝着啤酒跟他说关于敦煌,关于信仰,跟他说,我是个有信仰的人啊。
信仰?
江执觉得,今天自己竟能把这个词说出来,也是挺邪性的事。
姜晋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半天说,“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但是我是领队,总不能散播这些引得人心惶惶吧。”
“现在那三个人怎么样了?”江执问。
姜晋掐了半支烟,“病了几天之后,身体倒是没什么了,就是总说些有的没的,但也不能说精神出了问题,因为除了胡说八道的一切都挺正常。”
“我要见见他们。”江执说。
姜晋也能猜到江执这么刨根问底,肯定是要走上一遭了,想点了一下头,“行,我来安排,他们仨现在集中住在一起。我把手头上的工作交代一下,回头联系你。”
江执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姜晋在冷风里站了片刻,忽然又惦记起心中的那份疑惑来,赶忙快跟了两步,“哎,江教授——”
江执停了步,转头看他。
“那个……”姜晋态度迟疑。
见江执不耐烦地一挑眉,他清清嗓子,硬着头皮问,“还是那个问题,我就是挺想知道为什么你同样也碰了壁画,怎么就没事儿呢?是不是……问题真不在壁画上啊?”
江执盯着他,瞧了好半天。一直瞧到姜晋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了,他忽而笑了——
“我这个人,诛邪。”
第251章 挤了不少人啊
盛棠的烧倒是退了。
人也醒了。
就是医生的建议是消炎针继续打着,而中药也正常喝着。
江执在姜晋那清理完帐后,就回了旅馆照顾盛棠。这期间莫婳打了不少电话,他开了视频通话,盛棠觉得躺得太累了,就盘腿坐床上,看着视频里的莫婳和盛子炎,抬手打了个招呼。
莫婳见她醒了也没个好看的脸色,挺担忧,一个劲问到底是什么病。盛棠开口时嗓音有点哑,告诉他们自己就是感冒了,没事。
也没通话太久,最后以江执对二老的保证结束。
江执端了清粥和清淡的小菜来房里。
喂她吃的时候,她整个人又斜靠在床头,哼哼唧唧地说自己头晕。江执笑说,“你是饿的。”
盛棠摇头,“我觉得……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听着你的声儿和看着你的人都不真实。”
江执手举着匙,送她嘴边,温柔说,“吃点东西能缓解一下,就是躺时间长了。”
能醒能说话就好,对于她昏倒在一楼的情况,他还想问清楚。
盛棠勉勉强强喝了一口粥,阖着眼,眉头皱得跟核桃似的。再一口就不喝了,继续哼唧,说粥没味。
“那你想吃什么?”江执好耐性。
盛棠拉高了被,想了半天,含含糊糊说,“想吃……香喷喷的大肘子……”
要求的还挺高,不但要大肘子,还得是香喷喷的大肘子。
江执把粥放床头柜上,坐在床上,笑看她,“香喷喷的大肘子没有,香喷喷的情人之吻你要不要?”
盛棠睁眼,怔怔地看着他。
江执忍笑,凑脸上前,“反正前几顿饭也都是我喂你的……亲口喂你。”他强调了后四个字。
盛棠还在看他,呆愣愣的。
见状,江执的唇凑近一寸,低问她,“不记得了?”
盛棠……
好像,不记得了。
她现在真的有点恍惚,但也知道自己是在江执的房里,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动弹。意识像是涣散,醒醒睡睡的总是不精神。
就跟磕了药似的。
喂她饭吗?
亲口……
她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迷迷糊糊在想,应该记住啊。
江执见她的模样,心里总会有莫名的刺激感,好像他就在欺负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这就是典型的混蛋心理。
可他就是很想趁人之危。
唇凑近她。
见她没躲,他就干脆亲上了她。
唇与唇这么一相贴,盛棠的记忆就多少回来了点,好像……他真“喂”过她吃饭。
不是在做梦啊。
怀中女人虽然没迎合,但也没拒绝,就乖巧地任由他采撷。江执趁着小腹紧绷之前松开了她,看着她。
盛棠觉得脑袋沉甸甸的,跟他目光相对了好半天,喃喃,“那……你亲都亲了,我能吃香喷喷的大肘子了吗?”
江执“……”
“香喷喷的大肘子你得等,先把粥喝了。”江执说,“再不喝,我还得亲口喂你啊。”
盛棠瞄了他一眼,抱着头靠躺回床,“头晕啊,真晕……”
……
老板娘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托盘,托盘上放一药碗。见江执给盛棠盖了被子,小声问,“不是说醒了吗?”
江执没回头,盖被子的动作挺轻,“就是这样,醒醒睡睡的,可能体力没跟上吧。”
老板娘将托盘放桌上,放低了声音,“我看药煎好了,就帮你端上来了。”
江执道了谢。
“这……现在又睡着了,也不好叫醒。”老板娘送完药没出去,抻头看了一眼床上。
江执说了句不急。
估摸着睡个半小时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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