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前探,凑近柳杨问,“真有人瞧见山鬼图里的山鬼活了?”
之前姜晋说过这话,但后来进了主墓之后他就改口了,山鬼活了这件事就被他模棱两可地带过,再细问他就顾左右而言他,大有不想细聊的架势了。
总之,姜晋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就是有转变,然后无形之中告诉他们其实就是一场误会。
山鬼图是要江执来负责的,所以他势必先把情况了解清楚,不管是真实的还是传言。
柳杨属于外联,也算是个消息灵通人士,所以盛棠也算是问对了人。可问题是,柳杨对这件事也不甚了解。
也是听别人说的。
话说当时有人下了主墓后确实看见了异常,然后在考古队里说看见山鬼活了,在墓室里游荡的。
但出不了主墓,好像是跟……
说到这里,柳杨凑近盛棠耳边,将声音压得很低,“好像是跟主墓里的石像符有关,说是那道符把山鬼给压住了。”
这话说完,柳杨才直起身,又道,“后来倒是说什么的都有,直到姜晋出面澄清,说山鬼图异样只是因为当时光线和环境的缘故,要大家不要封建迷信以讹传讹。”
说到这儿,柳杨的求生欲挺强,强调了句,“其实我也觉得夸大其词了,画上去的东西说活了就活了?肯定就是眼花看错了。现在好了,江教授来了,也能堵住大家的嘴。”
“既然姜晋在我们来之前就把山鬼的事给澄清了,那为什么还要跟咱们说这件事?不可能只为了引起咱们的重视吧?”
回到旅馆里,盛棠说了自己的看法。
窗外已黑透。
风不小,刮得外面有呜呜声响,就跟有人在呜咽似的。
他们回来得晚,晚饭已经没什么了。店老板特意开了火,给他俩下了两碗热汤冷面,炒了一盘护心肉,切了一小碟辣白菜,还有两碗豆腐汤。
往江执屋里端的时候见盛棠也在,笑呵呵说,正好,送一个屋里,省得费二遍事儿。
等出了屋下了楼,店老板把托盘放回厨房出来,老板娘在前台做结算。身边孩子在做作业,时不时抬头问老板娘这个字咋念,那个字咋念的。
气得老板娘怼孩子脑袋,“你上课都干哈了?不听讲净搁那卖呆儿了是吧?”
店老板走过来,朝着楼上一指,“你说三楼的,天都黑了,小姑娘还在江教授屋里头待着呢,能不能是……”
“是啥?”老板娘头也没抬,计算机调成静音,手指头不停闲。
“就是网上说的那个,女学生想要有啥成绩,得让教授潜规则一下之类的。”老板还挺忧心忡忡的,“看着那姑娘年龄不算大,你说万一真是被人手拿把掐的——”
“我说你一天到晚的瞎叭叭啥?怎么就跟个老娘们似的?”老板娘手上动作一停,抬头打断他的话,“啥玩意儿都不知道就憋瞎嘞嘞,传出去好听啊?”
“我这不是担心——”
“干你的活儿去!把大锅刷了,要不然你辅导你儿子作业!”
老板跟儿子的眼神对了一下,忙道,“我去刷大锅!”
……
楼上。
江执和盛棠美美得吃了一顿。
江执自大上次被盛棠坑了之后,一看见红彤彤的东西就有生理反应,所以辣白菜尽数进了盛棠的胃里,边吃还边馋他——
“这家的辣白菜做得可真好吃,在敦煌和北京都吃不到。”
江执看着她那碗面汤里都是红,胃就跟着抽筋。
但豆腐汤做得那叫一个绝,豆腐软嫩,喝上一口汤,热而鲜美。吃完喝完,倒是丁点都不觉得冷了。
这期间,两人一直在说山鬼图的事。
江执将碗叠好,倒了两杯水,一杯凉白开,一杯是温的,将温的递给盛棠,说,“先暂时不想姜晋的目的,单说这山鬼图的情况,你不觉得听着耳熟吗?”
盛棠聪明,早就察觉出了问题,接过杯子,一点头,“就像0号窟当初起状况的时候,有声音,天女还能动。”
“0号窟如果是碰巧的话,那汉墓里的山鬼图也出现同样情况,就不能说是偶然了。”江执说。
盛棠盘腿坐在椅子上,手搭着桌边微微一用力,椅子就一圈圈地转,边转边说,“而且0号窟里也有山鬼,肖也负责的区域。”
椅子转过来的时候,江执两手往椅扶手上一搭,她就跟他直面了。
“或许,姿势和形态也会相似。”他身体微微探前,说了句。
盛棠皱眉,“望天的姿势?”
0号窟的情况相比较汉墓来说更复杂些,最起码汉墓里的山鬼图是能看清楚的,只是要解决如何长期保存的问题。
但0号窟不同,内壁随时变化,谁都不敢保证里头山鬼的真是模样。
她提出了个问题,“如果姿势和形态一样的话,那么,0号窟里的星空呢?”
没有。
他们在0号窟里待了那么长时间,石壁周遭什么情况他们都一清二楚,顺着山鬼往上的位置也有壁画,却不是汉墓里的这种星云图。
江执坐直身,大手顺势一拨,盛棠所坐的椅子又开始一圈圈地转。
少许后他说,“你应该也听说过,在敦煌石窟里出土过一卷星图,叫唐代星图,后来被盗,现存在大英博物馆,标号为s·3326号的敦煌遗书,又被称为马本星图,是世界现存星图中星数最多、最古老的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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