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唇边的笑始终苦涩,“就算是块金子,那也要遇见挖金子的人才行啊。”
盛棠咬着唇,心里酸溜溜的。
江执抬手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的轻柔,“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债,我欠了程家的,所以能还则还,我欠了胡教授的,所以我来了敦煌。”
来了这里,来了叫他噩梦集结之地。
这些年他对敦煌这两个字近乎神经质的敏感,排斥厌恶,同时又忍不住去关注,就像是烙在他骨子里的印子,每每想起惊恐,又挥之不去。
不知有多少次他梦见了敦煌。
梦见了薛顾先让他执画笔的场景。
他梦见薛顾先说坚持传统工艺修复,是对文物本体的最大尊重……
梦见薛顾先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要修壁画……
梦见薛顾先说壁画上起甲的甲片哪怕米粒大都不能丢失……
……
江执讨厌这些,更讨厌薛顾先工作时的样子,可现在,他终于也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盛棠心中酸涩,轻扯着他的袖口,“0号窟对你的意义重大,你难道都不想再争取一下吗?”
江执眼神落寞,许久后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真就找不到了……”
第218章 散伙会
由于盛子炎临时有事,所以两人也没在敦煌多待,胡翔声亲自送他俩去的机场,与此同时,江执和盛棠也跟着去了。
临过安检时,盛棠扯着盛子炎的衣角,盛子炎见状,笑着摸她的头说,“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又不是对你们依依不舍。”盛棠嘟囔了句。
盛子炎一听这话笑了,跟莫婳说,“看吧,女生外向,在我觉得咱家棠棠还是那个每天就喜欢黏着我的小丫头,转眼长大都不需要我了。”
莫婳抿唇笑,“如果不是憋着话,怕是连送都懒得送咱们。”
两口子一唱一和,实属说得盛棠连连翻白眼,“我也是有那么一丁点不舍得你们的,在敦煌多玩几天多好,现在旺季过去了,游人少,去哪都挺好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学生得奖比他自己获奖还积极,下次吧。”莫婳说着拉过盛棠的手,看了一眼不远处。
不远处站着胡翔声,不知道在跟江执聊什么,很显然江执有点心不在焉。上午的阳光烈,从机场大厅的玻璃上折落下来,江执置身其中,像是携了万丈光芒。
莫婳暗叹了一口气,哪会有姑娘不喜欢这么优秀的小伙子呢?如果不是薛顾先的儿子,她真心不想为难他。
“棠棠我问你,他跟你说起以后了吗?”
“以后?”盛棠不解,“结婚吗?”
莫婳拍了她一下,没心没肺的丫头,“我是问,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能留下。”
盛棠了悟地哦了一声,“说给他点时间。”
如果不是自己闺女自己了解,莫婳绝对会被她这副不上心的样儿给气着,也觉得多说无益,这江执怎么想的她揣摩不出,唯独担心的是,一旦江执真决定回去了,她这女儿能不能风轻云淡地释怀。
她现在反倒觉得还是在感情上缺根弦的好。
盛棠问莫婳,“妈,您到底跟江执说了什么啊?”
莫婳一猜她跟着来就是追问这事儿的,笑道,“你爸说得没错,女生外向。怎么,我还能吞了他啊?”
“我不是——”
“我倒是想问你件事儿。”莫婳打断她。
盛棠一挑眉,“好事坏事?”
“你这孩子。”莫婳没容她瞎贫,问她,“你对肖也的印象怎么样?”
“大师兄?”盛棠不明就里,“我大师兄那个人不错,有时候馋了点,但做事靠谱。”
莫婳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盛子炎,盛子炎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莫婳叹气说,“哪有这么评价人的,我是问你,你喜不喜欢肖也。”
盛棠明白了,笑了,“我当然不喜欢他了,我都有江执了。”
“如果没有江执呢?”
“那我也不喜欢他,他——”盛棠止住话,生生把“他可能是个受”这话给咽下去了,不行不行,这是人家隐私,不好到处张扬,而且这事儿还牵扯到江执。
“他就是我大师兄。”她重重补上两个字,“而已。”
莫婳还要说话,盛子炎的手搭她肩膀上,轻声说,“行了,棠棠的意思很明确了。”
莫婳也就作罢。
之前她是没料到肖也的妈妈也在敦煌,并且约他们见了面。
这场见面瞧着挺唐突的,但因为肖也和盛棠同在一个项目组的关系,所以也就挑不出什么理来。见到肖也的妈妈后,莫婳才知道肖也的家庭背景,同时也佩服起肖也妈妈,能同意儿子留在敦煌工作。
肖也妈妈由衷说,不同意怎么办?我倒是想让他回家,他爸一提到肖也就气得瞪眼珠子,公司到家里一大堆的事儿,指望肖也是指望不上了,就盼着他能带个女朋友回家就行。
话说到这儿,其实肖也妈妈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她开诚布公地说喜欢盛棠,两个孩子又在一起工作,还都是胡教授的学生,两家要是再一撮合也就成了。
莫婳直接告诉了肖也妈妈,我家棠棠有男朋友了。
肖也妈妈闻言挺失望,但还想最后挣扎一下,那意思说,只是谈朋友,不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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