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郁坐在沙发上,腿上搭着毛毯,看到节目步入尾声,而这时寂静的夜空开始响起噼里啪啦的烟花声。
安棠从他们房里出来,背着手,一副得了好处的模样。
“棠棠,什么事这么开心?”贺言郁问。
安棠坐在他身边,手依旧背在身后。
“藏什么呢?”
“你猜。”她在卖关子。
贺言郁微微朝后仰,准备偷看,却被安棠率先察觉,她也跟着身子一歪,挡住所有能窥视的空间。
“还没猜到吗?”她哼道:“你怎么这么笨?”
安棠献宝似的亮出背后的东西,一个喜庆的新年红包。
她笑道:“我爸妈给我的。”
“一个红包高兴成这样?”贺言郁浅笑着问,心里不是很理解,“棠棠,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包很多个红包给你。”
“这不一样,这是一种仪式感。”
说完这句话,安棠看了眼贺言郁,意识到他什么都没有。
安仁和叶听娅没给他准备,一来是不熟,二来以贺言郁的身份地位,根本不稀罕这些。
“看在你今晚给我剥瓜子的份上,我决定把我的红包分你一半。”安棠扬了扬手中的红包。
贺言郁看着她,嘴角微勾:“我也有?”
“当然。”
“那就谢谢棠棠了。”
就像安棠说的那样,红包里的钱虽然没有多少,但这却是一个仪式感。
她如今把这个仪式感,分给了他一半。
窗外,如泼墨似的夜空,被璀璨耀眼的烟花占据,每一束都绽放到极致,开得格外浪漫。
安棠看着贺言郁,指尖贴着他的侧脸,倾身凑近亲了亲他的薄唇。
她微笑道:“贺言郁,新年快乐。”
第57章 晋江独家首发
新年期间,港城的大雪下个不停,但依旧阻止不了大家到处走亲戚。
安仁和叶听娅早年移居国外,以前也没在港城生活,所以这边没什么亲戚。
他们在南湾水榭陪安棠过完年,因为各自还有工作要忙碌,所以不得不收拾行李乘坐飞机回伦敦。
安棠推着贺言郁,把他们送到机场,直到看不见人影后,她才如负释重的松口气。
“怎么了?”贺言郁抬头问。
“新年七天,我涨了……”安棠竖起三根手指,表情有些惆怅,“回去后我该减肥了。”
“你七天涨了三斤?”
男人刚开口说完,就被安棠伸手捂住嘴,她瞪了眼,说道:“嘘,小声点!”
贺言郁拿开她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揉捏,安棠的肌肤细腻柔滑,捏起来很舒服。
他笑道:“其实你现在这样,跟没涨肉的时候差不多。”
安棠推着轮椅,面露怀疑:“真的吗?”
“当然。”
“可我确确实实重了啊。”
闻言,男人憋着笑,对她招招手,示意安棠俯身凑过来。
安棠把耳朵伸过去,听到贺言郁用温柔缱绻的嗓音说着令她面红耳赤的话。
她跺了跺脚,羞愤道:“你就是个老色/批,臭流/氓,摸就算了,干嘛还要记手感,你是不是有病啊?!”
*
新年过后,一切又回到正轨,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
接下来两个月,贺言郁在家完成后期的复健训练,最后一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坐轮椅或者借助医用拐杖。
看到他能重新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安棠对此感到高兴,同时她也趁机问了主治医生有关贺言郁失忆的问题。
然而,对方给出的答复还是老样子。
贺言郁安抚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也没关系,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三月中旬,贺言郁受邀参加某国际峰会,不得不暂时离开港城。
安棠一个人住在南湾水榭无聊,便搬回御景庄园和周婶作伴,期间还和谢织锦一起出门逛街。
这一旦玩嗨,安棠就忘记给贺言郁发消息。
某天晚上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看电影,冷不丁收到男人发来的消息。
贺言郁:“棠棠。”
安棠选好电影,点了播放,这才回复他:“?”
这副模样,显然已经忘记自己当初信誓旦旦的承诺。
贺言郁看到这个问号,心头一堵,他走的时候,她对天发誓说一定会每天给他发消息,结果他当天踏上去国外的飞机,二十四小时过去了,安棠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这是在找气受,“不是说好有空给我发消息?”
安棠边看电影,边吃水果,边打字回他:“啊?最近太忙,我给忘了。”
“……”
“对不起我错了jpg。”
贺言郁看到聊天框里弹出来的表情包,是一只肥啾啾的猫咪,做着委屈巴巴的模样,头顶几个道歉的大字。
憋在心里的闷气顿时烟消云散,他浅笑出声,“最近在忙什么?”
安棠觉得打字麻烦,直接发语音:“我跟织锦约了拍写真,这几天都在往影楼跑。”
“拍写真?”
“对啊,感觉还不错。”安棠找了张写真的电子档,然后发给贺言郁。
这家影楼走的高奢风,无论是从团队还是化妆师亦或者服装搭配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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