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郁的掌心贴着她的,手中没有任何医用拐杖做支撑。
他垂眸,慢慢挪了一步,与此同时,安棠也跟着退了小半步,她时刻盯着,提醒道:“你小心点,别摔了。”
那场车祸很严重,如果贺言郁真的因此不良于行,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她是希望他没事的。
贺言郁倒没有她那么紧张小心,见安棠这副很担心的模样,他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男人佯装没站稳,吓得安棠以为他要摔倒,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腰,心有余悸道:“不是让你小心点吗?!”
温香入怀,贺言郁拥着安棠,指尖缠着她的一缕头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逗你呢。”
“……”安棠的脸立马垮了,在他紧实的腰上拧了把,“贺言郁,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很好玩吗?!”
男人浅笑道:“棠棠,轻点,疼。”
安棠从他的声音里没有听出半点疼的意思,她哼唧道:“你天天锻炼,肉是紧实的,我手都拧酸了,也不见你有多痛。”
“有吗?”
“你自己看!”安棠仿佛跟他杠上,撩起他身上的毛衣,露出那截修劲结实的腰腹,男人的肌理线条流畅,人鱼线一直隐没在长裤里。
她非常嫉妒的戳了戳,“你吃得比我多,却不长肉!”
贺言郁的身体,是她见过最匀称的,肩宽窄腰,力量感爆棚。
“你长肉了?”男人作势要去掀她的衣摆。
“老色/批,不许看!”安棠连忙按住他的手,磕磕绊绊的解释:“我还年轻,长点肉很正常!”
其实她长得也不多,就陪贺言郁养伤的时候多吃了点。
贺言郁的视线上下打量,他抿了抿唇,像是在憋笑,“是吗?”
安棠的拳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捏紧了,她言之凿凿的说:“当然,你这个老男人怎么可能理解我这种年轻小姑娘,我这个年纪长点肉很正常。”
她今年才二十六岁,贺言郁比她大五岁。
男人垂眸盯着她,语气危险:“……老男人?”
“你三十一了,我才二十六,懂吗?”
最后的最后,安棠捂着嘴角,连轮椅都不推了,偷偷摸摸溜回房间。
她不知道贺言郁懂没懂,反正她是懂了一个道理,男人有时候也很介意年龄问题。
*
港城进入深冬,寒风瑟瑟,夹杂着满天大雪,冻得路上都没有多少行人。
除夕当天下午,安仁终于忙完公司的事务,坐着飞机来到港城。
安棠和叶听娅在厨房忙碌,安仁也想往里凑,结果被她们母女两无情的赶出去,最后只能坐在沙发上跟贺言郁对视。
时隔一年再见,安仁已经分不出面前气质温和的男人究竟是温淮之还是贺言郁。
贺言郁穿着米白色高领毛衣,五官深邃立体,清隽如松如竹,最终还是他浅笑着打破僵硬的气氛:“爸。”
“咳咳。”安仁被他的称呼呛得不轻,“你还是叫我伯父吧。”
“棠棠跟我说您喜欢下象棋,棋艺一绝……”
安棠端着水果拼盘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贺言郁和她爸坐在一起下象棋,男人怀里揣着她进厨房前塞给他的暖手袋,粉嫩嫩的,与他今天的穿着很搭配。
从她这个角度看来,贺言郁侧脸轮廓优越,朦胧的光晕照在他身上,衬得他气质出尘,干净斯文。
安棠走过去,把水果拼盘放在他们手边,贺言郁推动黑棋,跨过楚河汉界把安仁的兵吃了。
男人抬头看了眼安棠,笑着把暖手袋递给她,“暖暖手。”
“不用,我现在手很热乎。”她看了眼双方面前的象棋数量,安仁杀了贺言郁好几员大将,反观贺言郁这边,只杀了两三个小兵。
安棠也不清楚贺言郁会不会下象棋,见他这么惨,都不忍心看了。
她坐在贺言郁身边,看他拿着马就开始莽,连忙按住他的手腕。
“走这边,吃我爸的車。”
安仁:“???”
他咳嗽了几声,还是忍不住提醒她:“棠棠,观棋不语真君子。”
贺言郁像是被挟持了一样,看了眼安仁,又看了眼安棠,为难道:“棠棠……”
“不管,吃了再说。”安棠握着他的手腕,用马杀掉安仁的車,然后占领对方的位置。
安仁顿时觉得贴心小棉袄漏风了:“……”
他又走了一棋,安棠继续帮贺言郁,这下把安仁气得差点掐人中。
“棠棠。”安仁拿出做父亲的威严,“你哪边的?”
安棠也不是说非要帮贺言郁赢她父亲,而是他下象棋的模样既莽又虎,看着特别温顺,让她忍不住想帮他。
“爸,你看他这样子,像是会下象棋的模样吗?你一个老手就别欺负他了。”
“???”
最后,安仁被自家的漏风小棉袄直接气到去了厨房,叶听娅见他来了,还有些诧异。
“老安,你不是在客厅和贺言郁下棋吗?”
安仁很伤心,“别提了,棠棠净帮着贺言郁对付我。”
叶听娅怔了下,“以前淮之在世的时候,他跟你下棋,也不见棠棠帮他。”
“淮之会象棋,但是贺言郁那小子不会。”安仁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味,微皱眉道:“听娅,你觉不觉得,棠棠这次好像动真格,她对贺言郁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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