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薇开车离开,窗外树影倒退,她开了点窗透气,风声伴着说话声传到陈南浔耳里。
“好端端的,你怎么凑到贺总跟前去了?你难道不知道上面有意要雪藏你?”
她的语速偏快,带着一股子干练和强势。
陈南浔温和道:“这次是我大意了,害得你也跟着担惊受怕。”
“你明白就好,以后见到贺总有多远躲多远,知道吗?”显然,鱼薇还是没消气。
陈南浔垂眸,眼睫挡住他眼底深沉阴郁的心思。
有多远躲多远?他又不是臭水沟里的老鼠,凭什么要躲着贺言郁?
如果不是贺言郁当初让公司雪藏他,凭他饰演《焰刀》里的男四号就足够火出圈,并在娱乐圈占据一席之地。
都是因为贺言郁,他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不去勾引鱼薇。
鱼薇虽然是高层,但论资源、人脉、背景、父母、哪里比得上安棠?
“我跟你说话呢?你又在想什么?!”鱼薇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答复,强势的性子迫使她语气很不好。
陈南浔跟了她小半年,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格。
他温柔的说:“我知道了,你别生气。”
鱼薇将车子停在路边,扭头,视线上下打量陈南浔。
到底是圈里人,接触得多了,见过各色各样的人,陈南浔这模样显然不对劲。
她的语气有些冷:“我刚刚突然想到,除非你脑子有病,不然怎么可能傻乎乎的跑到贺总面前?”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可怕得要命,鱼薇立马联想到安棠。
“陈南浔,你这是想挖贺总的墙角去傍安棠吧?”
一击见血,直中要害。
陈南浔的表情难得有些僵硬。
“呵。”鱼薇嘲讽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与践踏,“陈南浔,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以为自己跟温淮之有那么一两分相似就开始得意忘形?你以为就你这副模样抢得过贺言郁?”
“我没有……”
“没有?陈南浔,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什么把戏,勾引我,我认了,但我劝你识趣,不要再凑到安棠面前乱晃,你勾引不了她,反而会惹到贺言郁。”
“你要是敢牵连我,把我拖下水,不用上面吩咐,我鱼薇第一个弄死你!”
只不过是个无权无势没有背景的寻常人,碾死他比弄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她玩玩还可以,但不会把自己折进去。
陈南浔努力强撑着温润的笑,跟了鱼薇小半年,他知道她视温淮之为偶像,也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现在人人都可以踩他一脚,他要想混下去,就必须学会忍气吞声。
“鱼总,我对你是真心的……”陈南浔伸手去握她的手,整个人凑过去,讨好似的亲吻她,最后在鱼薇耳边呢喃:“我今晚有空,去伺候你好不好……”
*
安棠和贺言郁吃完晚餐,坐车回南湾水榭。
晚上十点半,两人洗完澡,卧室响起安棠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听得贺言郁无法专注手中的事。
他抬眸,视线从文件内容转移到安棠身上,他扶了下银边眼镜,笑问:“棠棠,你走来走去干什么?”
“我在找投影仪。”安棠回家的路上刷手机视频,看到有博主推荐电影,是一部人外题材,感觉还不错,所以就打算今晚看它。
而且,用手机或者电脑看电影,总觉得少点意思。
“找到了!”
安棠将投影仪对准墙面,调整好角度后,关了灯爬进被窝。
贺言郁的掌心握着她的后颈,轻轻的揉着,“你把灯关了,我还怎么工作?”
“你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看来棠棠还是很了解我。”
男人轻笑,将手中的平板搁在床头柜上,伸手把人扯到怀里,五指埋入她的发间,轻轻的把玩。
“看的什么电影?”他问。
“邪龙的新娘。”
“俄语?”
“嘘。”
安棠伸手捂住他的嘴,视线却停在荧屏上,电影已经开始了。
她说:“别打扰我。”
男人靠着枕头,纯黑的丝质睡衣领口微敞,露出修韧的脖颈和冷白的锁骨。
他垂眸,看到安棠半侧身依偎在他怀里,披在身后的长发有几缕钻进他的睡衣,发尾轻擦,撩动若有似无的痒意。
或许只有在安棠的注意力,全神贯注放在其他地方的时候,贺言郁才敢用放肆又强势的目光凝望她。
当电影过了半个小时,安棠蓦然想起今晚还没有给贺言郁捏腿按摩,她猛地扭头,恰好对上男人略带侵略性的眼神。
“你看着我干什么?”
贺言郁秒变温柔,握着她的肩,“看你看得那么专注,我在想这部电影什么地方戳中了你的点?”
邪龙的新娘,算是人外题材,画面唯美,故事却笼罩着淡淡的悲哀,每一帧都需要细品。
安棠从事写作多年,对故事有着高于常人的喜欢。
她说:“每个作者都有自己的xp,说实话我挺萌人外的。”
“人外?”贺言郁看了眼电影,里面的男主角化作人形时是个俊美男人,可是化作邪龙时却是个丑陋的怪物。
他感觉自己有点懂安棠的意思,浅笑揶揄:“想不到棠棠的口味挺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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