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棠来了,陈南浔微笑道:“安老师。”
他往旁退了一步,露出身后准备的蛋糕。
约莫六寸的小蛋糕,品相确实一般,跟店里比差远了。
陈南浔难得有些局促,“我厨艺不好,也知道它比不上蛋糕店的,但这是我做过最好看的蛋糕。”
安棠盯着他,脑子里回荡那句“我厨艺不好”,真是凑巧,淮之的厨艺也很糟糕。
“对了,安老师,我还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陈南浔拿出一个漂亮的玻璃瓶,是星星形状的,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星星叠纸。
“生日快乐。”
他双手捧着玻璃瓶,把它虔诚的递给安棠。
二十出头的男生,浑身气质干净,脸上的笑意温和如春风。
安棠看着他手中的玻璃瓶,伸手接过,里面的星星用卡通纸折的,胖嘟嘟,很可爱。
她恍惚想起,好多年前,温淮之也亲手折了一罐星星送给她。
那时他说:“棠棠今年十九岁,哥哥折十九颗星星送给你。”
遥远的记忆被拉回,眼下陈南浔也对她说了句相似的话。
“我想着安老师你今年二十五岁,所以折了二十五颗星星送给你。”
“谢谢。”
安棠真挚的笑了笑。
陈南浔微微抿唇,看起来有些羞敛,他拿出仙女棒和蜡烛以及打火机,弄好一切,对安棠说:“安老师,许愿吧。”
当午夜十二点即将过去的时候,安棠吹灭所有的蜡烛。
无人知道她许了什么愿。
*
六寸的小蛋糕被两人瓜分殆尽,安棠吃得很撑,拿着装星星的玻璃瓶回到酒店套房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室内的灯还亮着,安棠将玻璃瓶放在茶几上,她以为贺言郁已经走了,结果一抬头,发现对方竟然在阳台外面站着。
男人背对她,衬衣黑裤,穿戴整齐熨帖,单从背影来看,肩宽窄腰个高,身材比例无可挑剔。
贺言郁应该是听到里面的动静,在安棠看向他的时候,他也转身望过去。
两人的视线隔着落地窗碰在一起,安棠瞧见他指尖一点猩红,隐隐有光。
贺言郁以前很少抽烟。
因为安棠闻不惯烟味,会头疼。
她不打算过去,转身准备拿睡裙换上,现在快凌晨一点,早上六点得起,七点要赶去剧组,她只有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贺言郁摁灭烟蒂,丢在垃圾桶,在阳台外面站了会,吹了阵夜晚的风,这才走进卧室。
他看到茶几上有一罐折好的星星,是安棠刚刚带回来的,看来这就是陈南浔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你干什么?”安棠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贺言郁拿着玻璃罐。
贺言郁哂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修长的指骨覆在玻璃瓶上,灯光下,衬得那只手分外好看。
安棠的视线从他手上移开,语气敷衍,似乎懒得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我哪有紧张?”
回复她的,是清脆的撞击声,来自玻璃罐碰击茶几的声音。
贺言郁将它放回原位,面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径直绕过安棠,与她擦身走了。
安棠觉得他今晚怪怪的。
不过,她懒得再想下去,因为贺言郁经常是持续性不对劲,间接性正常,况且,她早上六点还得起床。
安棠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去睡觉。
*
凌晨一点左右,酒店的走廊寂静无声,贺言郁走在长廊上,在转角处与陈南浔撞了个正着。
陈南浔先是一怔,随即温和的打招呼:“贺先生。”
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男生,身上还带着未出社会,生活在象牙塔里的朝气与青春,比这更吸引人的,是他那温润随和的气质,这类人都有共同的特点。
如三月和煦春风。
就像温淮之一样。
贺言郁的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黑衬衣衬得他整个人更加冷峻且不近人情,男人肩宽窄腰,身高也比陈南浔高,在他身上找不到丝毫人情味。
他淡漠的扫了眼陈南浔,后者浅笑,“贺先生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你费尽心思傍上安棠,不就是想进贺氏旗下的娱乐公司,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男人身上带着沉浸多年的上位者气势,很多时候,他看人比谁都准。
当初在港戏南门停车场,见到陈南浔的第一面,贺言郁从他眼底深处看到与外在气质不符的野心与算计。
他的确是温淮之天生的相似者。
但阴暗面太多了。
贺言郁不可否认,他讨厌憎恨温淮之,但对方确实是光风霁月的君子。
当然,这跟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有关。
“贺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陈南浔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虚伪的微笑。
“别太贪心,妄想觊觎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贺言郁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冷意。
他擦身走过,陈南浔朝旁边退了半步,再次抬头望去时,贺言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长廊尽头。
陈南浔微垂眼睑,掩住所有的神情。
*
自安棠生日结束,贺言郁单方面和她不欢而散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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