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妖力支撑,殷元舟缠绵病榻,时日无多。温绮玉只能重新走回老路,如当初供养主上一般供养他。
灵力,滋养着殷元舟的凡修血脉,“她说她第一次庆幸自己是慾蛊。”
“我就算死,也不想她再过回那种日子,可她却说,有我,她才能活得下去。”
直到此刻,秦飞飞才终于在殷元舟脸上看到一丝柔软。
“我们隐瞒身份,东奔西藏,只为贪得片刻欢愉,并且都清楚迟早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原本计划沧澜盛会之后在一起平平安安过上一年半载,没想到……”
听到这里,秦飞飞说不上来地难受。她不敢想象温绮玉抱着怎样的心情在照顾殷元舟,是感激?心疼?还是爱?也不敢想象无能为力的殷元舟怎样接受着心爱女子的付出。
或许对殷元舟而言,死亡,是件更容易的事。活着,反而需要勇气。
她眨眨眼,觉得眼睛有些酸胀。温绮玉和殷元舟同病相怜、互相扶持,走到这一步当真不容易。
“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些。”
秦飞飞怔怔点头。她知道了,所以当务之急是先将温绮玉救出来。平安大过天。
“归衍宗宗主的死背后另有原因,绮玉姐姐不会有事。我这就去跟进她的情况,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秦姑娘!”殷元舟唤住正待转身离开的秦飞飞,“有人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故事,也算没白活一世。无论结局如何,谢过姑娘了。”
秦飞飞郑重点头,转身出了偏房。
明月高悬,司空潇立在院中,盯着那几只窝在土坑里闭眼睡觉的鸡,不知道在想什么。
“潇兄,要不我们买一只回去吃吧?”秦飞飞声音放轻,以免吵醒那些可怜的盘中餐。正宗小土鸡的几十种做法在她脑中幻灯片式地闪过,如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只待选择其中一位共度良宵。
刚听过一个唏嘘的故事,转眼钻入美食的怀抱。秦飞飞此刻只觉得能心中无情,不用被温绮玉和殷元舟那样玻璃渣里掺糖的感情所扰,实在是件幸运的事。
司空潇扭过头来,眸光在月色下撩人,“小飞飞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秦飞飞:呃,敢情凹了半天造型,仿佛思绪高深莫测,犹如心中百转千回,真的就是狐狸想吃鸡而已?
两人买下一只小母鸡赶回住处,回到房间后秦飞飞发现,如何睡觉是个问题。
她如今不再是“男扮女装”,司空潇再和她同睡一张床,该膈应了。
思及于此,她当即提出分床,司空潇却道之前如何,现今照旧,没有区别。
秦飞飞才不信他那套,仪式感这东西挺玄妙,有些东西一旦接受,就是质的改变。她既然暂时没有“在一起”的打算,就没必要给司空潇虚幻的错觉。
所以不止要分床睡,而且对外不能以夫妻相称,以后他就是她的“潇兄”,她就是他的“飞妹”,噫——起鸡皮疙瘩,还是“小飞飞”顺耳。
“义兄和义妹也是可以结为夫妻的。”司空潇表情出奇认真。
秦飞飞迅速钻进被子,再说叭。
第二日天刚蒙亮,秦飞飞发现明明应该在小床上睡觉的狐狸又蜷在被角,随着她起身,三角耳朵似乎也颤了颤。
她以手扶额,怎么忘了,狐狸在“睡哪儿”这件事上,向来都是我行我素。
行吧就这样吧,纠不过来索性不纠了。
院子里,小母鸡两只脚爪刨土,啄着并不存在的虫子。庾采霜通过玉佩传来消息,纪姜连夜赶到沧澜城验尸,发现归衍宗宗主中了两种毒药,一种长时间刺激欲求,一种在泄欲过程中消耗灵力。
身中该毒,即便只是同普通女子风流,甚至自行纾解,都会导致灵力外泄修为倒退。
两种药中的第一种不算特别难寻,但第二种乃西南境内伏氏秘药,专供修炼纯阳功法的男子服用。若不是纪姜熟读医典药籍,恐怕很难不将归衍宗宗主的死归责于合欢功法或魅妖身上。
既然知晓是中毒,关键便在于找出毒杀的凶手。
真凶落网之前,合欢宗弟子与温绮玉不能完全被排除嫌疑,依然得被关押,只关押的地点由地牢转移到城主府专门腾出来的房间。
调查毒药来源已经超出秦飞飞的能力,只能交由主持大会的代表们各显神通。
向殷元舟传达过好消息后,秦飞飞做了抹茶曲奇,准备送去给正在城主府处理城务的庾采霜尝鲜,并代为转交给孟观许。
玄天宗下榻的客栈她是不敢去的,担心遇见景桓。
没让司空潇送,拎着食盒的秦飞飞拐过两个街角,险些撞上一抹白色身影。
抱歉的话尚未出口,她抬起头后惊讶,“齐归?!”
与上次的玄色衣袍不同,这次景桓身着素白底浅金色暗纹长袍,衬得面无表情下眼眸沉如幽潭,冷如苍雪。
“秦姑娘。”
“你怎么会在这里?上次没来得及道谢!结果一回头就没见到你。”
“临时有事离开。”
两人同行,秦飞飞将他请进茶馆,并从食盒端出抹茶曲奇。
“秦姑娘为何出现在沧澜城?”
“进异荒秘境试炼。”秦飞飞为景桓斟好红茶。
参加沧澜盛会,多半为了试炼以及秘境机缘,她这样含糊回答,本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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