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娉婷有些焦灼。定安县君那露了馅,她不想再用定安县君了,可许娉婷可找不到下一个能替代她的人。以她的身份,把定安县君控制在手里都有些困难。
定安县君年龄不大,自小也没受过挫折,被谢易这么轻轻一教训就觉得郁闷极了,又谈不上什么心机谋略,只一味地问许娉婷讨要方法。
许娉婷被烦得没法,把首饰这事儿说给她听,她也不过是试水一下罢了,哪想到被谢易截住,没查到她自己头上都算是运气好了。
“那些首饰多半是送去柳府了。”
“何出此言?”
许娉婷说道:“我夫君近日与镇北侯不和,自从他们和离后几乎是水火不容的程度,再加上侯爷最近的反常举动……难免不是为了柳家那位。”
定安县君像是听了什么奇闻一般,“他真的……可是那位不是和二殿下……”她欲言又止,许娉婷还是听出来了。
“和离了又如何,照样能让人对她心魂念念。”许娉婷冷哼。
饶是定安县君也看出她的不快了,以后还需仰赖许娉婷出主意,定安县君便没追问下去。
她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初见谢易也是被小侯爷的风姿吸引,美好的东西人人都想得到,更何况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定安县君。
谢小侯爷那日面如冠玉,身姿笔挺,即便她是个从雍州来的异姓王的女儿,也未见半点轻蔑,定安县君与他对视的瞬间,被他眸子里的清明晃了神。
没沾上半点帝京权贵的纸醉金迷,却能在短短一瞬里看出金戈铁马之势。
只是在帝京呆的越久,她愈发觉得这偌大都城就像一潭浑水,外面的人想进来,却不知道里面的人打着什么主意,拼了命要把这水搅得再浑些,好叫里面所有人都迷了眼。
定安县君想起临行前雍王的嘱托,叫她在帝京处处小心,与贵人们相处要多几分心眼。
可她来了这,倒是别人对她处处曲意逢迎,宫里面赏东西也不忘记给她一份。
可是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消息了。
就像表面平静无波的湖面,底下却藏着数不清的漩涡。
她收了思绪,许娉婷觉得县君的眼神隐隐起了些变化,清澈见底的湖水起了波澜,搅起泥沙,蓦得见不到底了。
她被柳玥压制了太久,人一走,偌大的二皇子府就成了她的主宰。
但是许娉婷并不满足于此,还想要占得更多的爱,想像帝京里的大人们那般能够掌控局势,而不只是在二皇子府里管束几个下人。
谢易是想给定安县君留点面子的,不然也不会把书信压着。
只是书信上竟然没写她是听了谁的话去做的事,谢易自然不信定安县君能一手谋划,但凡她有这脑子,也不至于初来帝京就大张旗鼓四处宴请结交,巴不得别人知道他们雍州有的是钱。
*
金戈铁马的侯爷本人正在侯府挨训,老侯爷和夫人没了,自然是嘉阳长公主揽下了替他操办婚事的活,不是嫌这就是嫌那,看势头是恨不得把镇北侯府都翻新一遍。
柳夫人跟她通过气儿,并不想大操大办,免得自家女儿又被人嚼舌根。
嘉阳长公主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谢易一脸不情愿,看长公主搬出“为柳玥好”的理论,他才堪堪松口。
嫁二皇子那会儿,祁文卿对柳玥毫不上心,上有太子压着一头,下有三皇子虎视眈眈,走个过场就过去了。
谢易那会儿还在青州焦灼,就让嘉阳长公主顺带着捎份礼过去了。
要迎新嫁娘,侯府上上下下都得打扫清理。
老仆妇们弯着腰把角落都清扫干净,人来人往踏在同一排青石板上,把它磨得发亮。
“这嫁女儿啊,得把姑娘家一辈子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嘉阳长公主似乎是想起自己出嫁时候的模样,面上浮现一片烟霞色。
长久没什么人气的侯府,如今随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变得热闹起来,连扬起的尘土都显得更有活力些。
谢易拿出来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镯子。
嘉阳长公主看着眼熟,想起来这是她闺中密友常不离身的那只春带彩镯子。
“这是我娘留的镯子,要给未来媳妇的,在我这放了这么多年可算是能拿出来了。”
谢易对着阳光细细端详,肉眼可见的上好料子,通透青翠,坠着几缕淡紫色的光晕,贵气逼人。
这镯子的来历嘉阳长公主是清楚的,那是侯府先夫人从闺中带来的好宝贝,从她祖母那继承来传了三代人,早已将这玉养得莹润光泽。
“我自然要当着她的面送给她。”谢易想象着柳玥戴上去的模样,内心不由得缱绻起来。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把它小心地收纳起来。
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他爹娘去得早,没能亲眼见到他们的儿子娶到心上人吧。
好在他将镯子珍藏至今,也算是一种慰藉。
有了嘉阳长公主的帮助,整个流程都顺利得很。
皇帝明面上是撂下狠话不管他的事了,实际上还在通过嘉阳长公主偷偷打听谢易的情况。
长公主实在是对这频频出尔反尔的弟弟看着烦,每次就糊弄过去,拿祁文卿的事儿顶回去,叫皇帝无可奈何。
虽说柳家两位对谢易已经算是了解不少了,可谢易还是执意要把全套过场走了,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一个都不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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