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学士?”谢易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老头的脸。
郭洸不合时宜的插了嘴,“柳学士家就一个姑娘吧,我怎么记得已经嫁人了?”
小二压低了声音:“确实是嫁了,但是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地,圣人又叫他们和离了。”
方才还端着温润如玉的架子,顷刻间谢易便如同出鞘的利刃,泄出些许迫人的锋芒来。
小二被这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知晓自己多嘴了,赶紧识趣地离开,也不敢猜他是哪家的贵人,这杀伐果决的气势可不是一般公子哥能有的,仿佛是有一柄长剑横在他脖颈间,差一点就能割开他的咽喉。
作者有话要说:
谢易:媳妇儿听戏约等于就是我听戏:)
第7章 七
谢易骨相生得匀称,浓眉星目,一线薄唇,是个端端正正的小郎君。
对比其他威猛的武将,谢易的身形瘦削了点,以至于穿着戎装都能叫人先注意到肩宽腰窄的好气韵来,反倒不像是让北地人闻风丧胆的小侯爷。
按理说他这模样,应当是在书卷里头长大的贵公子才能有的模样,但是甚少有人用温润这个词来形容谢易。长年在兵营里泡着,他实在是敛不下自身的压迫感与肃杀之气。
谢易平日里很注意这一点,要是完全不收着,搁那一坐就能吓得周围十尺内没有活人。
郭洸常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使侯府有钱有势,也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许给他。
谢易及时纠正了他的错误——侯府没钱。
郭洸嗤笑一声,习惯了他日常哭穷卖惨,回宫就想着法子骗皇帝的钱。
皇帝就是一边哀叹他不顾老侯爷遗愿,一边叫贴身太监去给镇北侯府送赏赐。
对于柳家嫡女的事,谢易耿耿于怀,又不好到处打听。他大不了拍拍屁股就回青州驻地去,要是拖累了女儿家的名声,他万死难辞其咎。
和郭洸散了伙,谢易回侯府就被嘉阳长公主逮个正着。
侯府两年没个人气儿,硬是被长公主五天就收拾干净了。
她就坐在花厅里头等着谢易自个送上门。
“干妈怎么来了?”谢易佯装惊讶的样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嘉阳长公主冷笑了声,“你哪次回京前不是我派人帮你收拾的,还用得着装?”
谢易认错速度倒是比谁都快,主动给她斟茶,盘算着长公主是来叨叨什么的。
嘉阳长公主打量了下两年没见的小侯爷,肤色稍微黑了点,人倒没瘦。
“让我看看,长高了没?”她把谢易抓着转了个圈儿。
谢易都比她高一个半脑袋了,想想自己的年纪,前两年就不长个了。
“我都二十三了,早不长了。”
嘉阳长公主睨他一眼,“你只要不成家,我就老觉得你还是小孩子。”
这话立马把目的暴露无遗。谢易忍住立即送客的冲动,由着长公主滔滔不绝。
嘉阳长公主倒是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话锋一转,聊起了别的,象征性关心了下他这两年的生活,又埋怨他一声不吭半路去剿土匪窝。
“顺路嘛,为民除害也是我该做的。”
“知道你心肠好,但贸然行动,你又不如他们熟悉当地地形,太危险了。”
出兵在外,谢易自然不会把身陷囹吾的经历说出来让她担心,其他小事怎么讲也就那么回事。
嘉阳长公主说起了别的:“前阵子我倒是认识个有趣的姑娘。”
谢易以为长公主又要给他相看哪家的女郎,兴致缺缺。
“我头一眼看她,就觉得舒服。帝京美貌女郎不在少数,但是叫我第一眼就觉得舒服的,除了你母亲,年轻一辈里还是第一回。柳学士竟然有个这么标致的女儿,当真是福气。”
一听到是柳家的,谢易挑了挑眉,压着好奇等长公主继续说。
“这姑娘我前几年就听说过,对二殿下是一往情深,就可惜祁文卿是个不长眼的东西。”
谢易问道:“能让干妈这么评价的,倒不多见。”
嘉阳长公主也顾着柳玥的面子,没说具体的,只说二人不合,叫圣人下旨和离了。
这一番话在谢易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和离了?前朝都没听说过嫁进天家能和离的。”他面上镇静。
“差点出人命了,柳学士连夜进宫把他家姑娘带回去的。”
谢易嗯了一声,满脑子都是“差点出人命”。
嘉阳长公主看出几分端倪,“你今儿话挺多啊,以往我跟你说这种事,你都是敷衍了事,今天还能一问一答?”
谢易:“……”
他强自为自己辩解:“我一向心软且善解人意,干妈说好看的女子必然是真的好看,我也是爱美之人,多一点同情罢了。”
嘉阳长公主就听他往自个脸上贴金。
谢易嘴上胡诌几句,心里还是念着柳玥,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
这情绪缠了他一夜,连带着隔天上朝看到祁文卿的时候,心中一把无名火就被点燃了。
祁文卿自从那事之后就没什么精气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着谢易还是客套了几句。
没成想今天谢易跟他杠上了,他说什么谢易就偏要反驳几句。
祁文卿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他自知在皇帝面前失了心,对待公务上更是认真。谢易倒尽是挑刺,非要从他话里挑点错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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