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前,美目顾盼间,流光溢彩。
厨娘姓姜,取名不苦,从前是个女仵作,刀工一流,不知怎么就突发奇想,打算精研医术,悄摸跑进沈家试图偷师,结果与沈大小姐志趣相投,干脆跟陪嫁进宫,做了她身边的大宫女。
沈栖棠对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无可奈何,小声,“姜姐,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那我长话短说!”姜不苦压低了嗓音,“我看后厨那桩案子,多半是宫里那姓柳的毒妇做的,给你下马威呢。神子澈立场不明,保不齐又会像当年般去帮她们,就算继续查下去也只会不了了之,不如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这回事?”
沈栖棠一怔,故意傻乎乎地闭了一只眼,茫然,“还是能看得见啊?”
“……烧傻了吧你?”姜不苦啐道。
远处,院子里隐约传来了说话声,女人连忙拍了拍她的肩,“总之,你听我的。这节骨眼上,谁都信不得,别中了他们的圈套!”她说完,抓着披风从后窗跳进了雨里。
门外,神子澈与灼炎交代了几句,回来时,地上的雨水都还没干透,“有人来过?”
沈栖棠躲在被窝里摇头,乖巧,“我出去过。”
第62章 又是手
病去如抽丝。
翌日清晨,沈栖棠睁眼时,阿怜才端来了粥和药。
小姑娘见多识广,是真的挺没心没肺的,才一宿,就把昨日的事都给忘干净了。
沈栖棠调侃,“我向花老板讨你过来,又不是真叫你做丫鬟,端茶送水这么积极?”
“老本行了嘛。”阿怜嘿嘿一笑,将粥吹凉了些,“您要是过意不去,赏我点儿银子?昨日我上街看见一匹锦,那绣花就像长了钩子似的,一直勾我魂!”
“买呗。”
白粥里撒着几缕姜丝,没什么味道。
沈栖棠想了想,“这粥是从哪里来的?”
“后厨啊,我亲自去拿的!锅碗瓢盆都是侯爷今早才添置的,我又亲眼盯着她们熬出来,趁热端来了,放心吧!”
“可是这粥,不是姜姐熬的啊?”
阿怜挠头,“哦,后厨的小丫头说,她一大清早就找不到人了,只能由她们顶上。”
姜不苦出去了?
还是说,昨晚就没回去?
沈栖棠皱眉,一思考就觉得头疼得厉害,不慎呛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后厨那边捕头捕快忙活了一宿,都盯着呢,她不会有事的。”阿怜帮她顺气,劝,“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先把病养好再说吧。都是肉体凡胎,就这么几十年的命,管自己还管不过来呢。”
……
晌午。
阿怜去取午膳还没回来,一个食盒便出现在了沈栖棠面前。
送食盒的人没露面,敲了门就跑了。
她抓紧披在肩上的外衫,随手抄起门边博古架上的瓷瓶,推开了盖子。
——又是手。
一只白皙的玉手横在青瓷盘上,手腕处的切面十分整齐。五枚指甲泛着青黑,仍旧是中了毒的迹象。
这毒的程度不浅,绝非短时间内种下的。
沈栖棠莫名松了一口气,穿好外衣将食盒提去了后厨。
后厨人多眼杂,她仍旧没开口,没表情的脸看起来有些傻。
捕头一惊,质疑,“沈姑娘,此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家姑娘身子骨弱,神智也不大清醒。各位大人就算问她,她也是不知道的!”阿怜见状,匆匆忙忙从隔壁临时搭起的厨房赶来,把沈栖棠拉到了身后,又给一旁混得熟的小丫鬟递了个眼色,让她去找人来。
那捕头有些犹豫,“可是这东西就算不是沈姑娘的,也一定是冲着沈姑娘来的……”
阿怜皱着眉头,“我们昨日才回王都,怎么会和我们有关?”
“从前沈姑娘在王都时,仇家也不少啊……”光是他一个人,就逮过好几个了。
捕头有些沉默。
时过境迁,谁能想到那个叱咤风云的妖女竟成了这样。
若换了他是这小妖女的仇家,他也会选这时候来报仇雪恨啊。
阿怜被噎了一下,无言以对。
沈栖棠没理会他们,转身就走。
她年少轻狂时,是和不少纨绔结过仇,可那都只是些小打小闹的事儿,当面追着揍一顿,背地里谁都不会放在心上。
何况,神子澈如今权倾朝野,即便这真是冲着她来的,也没几个人敢在侯府里撒野。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阿怜快步追上来,“果然我还是找人去官邸告诉国师一声,请个大夫来替你看看吧?都说医者不自医,你这开的方子到底管不管用?”
沈栖棠打断了她的絮叨,低声,“我们出府一趟。”
“啊?”
第63章 原来你还没忘记我啊
这是弄堂里一座充满霉味的废弃小院,边边角角都挂满了蛛丝。
大门之内,荒草疯长。
“来这里做什么,这么荒僻,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都没人知道我们在哪儿……”阿怜压低了说话声,有些害怕地边走边张望着,生怕从哪个角落里就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
沈栖棠没答,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姜不苦!出来!”
“你说那个厨娘在这里?不会吧,这里都多少年没人烟了?”阿怜吓得直打寒噤,越是紧张,嘴就越是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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