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长生门……就在咱们崆峒隔壁,和咱们崆峒交恶,关系一直不好。”
据小道士自我介绍他叫吴宝儿。
崆峒山附近有个名叫长生门的宗门,从前附属于崆峒,但随着崆峒日渐衰微,渐渐生出了二心,想要取而代之。这些年来两派之间更是摩擦不断。
“那长生门的门主有个伯父在十二洞天。”小道士竹筒倒豆子一般,毫无保留地与她说了,“他那个伯父,据说还和洞真仙君有些关系。仗着这弯弯绕绕的人情,长生门就越来越猖狂啦。”
谢扶危?
金羡鱼一愣。
他什么时候成了地方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了。
小道士问:“你要见李平川师叔吗?”
金羡鱼回过神来:“你知道她在哪儿?”
小道士摇摇头:“师叔现在来不了,今天早上长生门的人又来闹事了,师叔现在应该在八仙台那儿呢。”
金羡鱼心中微微一动,正色道:“我想去八仙台帮忙,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虽说她如今也算半个崆峒弟子,但就这么颠颠地跑到人家家里来借阅典藏,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如果今日能帮崆峒解围,则未尝不是个“挟恩图报”(划掉)的机会
那小道士听说她要帮忙,想她刚刚翻阅崖壁的功夫,睁大了眼:“真的?!”
金羡鱼笑道:“还骗你不成。”
小道士得她保证,眉飞色舞,高兴极了,满口答应了下来。
怕落人口实,金羡鱼特地问吴宝儿要了件崆峒派的校服,略作乔装,扮作崆峒弟子,这才随吴宝儿往八仙台的方向而去。
八仙台三面峭壁,形如八卦图,延伸出一方宽阔的平台,素日里崆峒弟子常在此地修习。
金羡鱼过去的时候,八仙台附近已站了不少人。
一边是崆峒弟子,另一边应该是小道士口中的长生门人。
李平川正与长生门一个枯瘦的中年男人交涉,话里话外称之为“严敞”,严长老。
金羡鱼听了一会儿大概就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长生门这些年地盘扩张得迅速,两派之间难免就土地的归属权产生了嫌隙。
修真界其实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江湖。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按照江湖传统,以实力来划定胜负。
这个方法对崆峒派而言其实并不公平。
那一小片灵矿自始至终就归崆峒所有,而如今崆峒派日益衰微,论实力已渐渐不及长生门。
李平川略一思忖,便回头向一个身材高瘦,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说了些什么,口称归云师叔。
金羡鱼顿时大囧。
这位竟然就是归云师叔本尊?!天知道当时她随口胡诌是他门下弟子!
韩归云叹了口气,朝李平川微微颔首,算是同意应下这场并不公平的邀约。其眉目沉凝,显然是要自己上前比过。
金羡鱼看到这儿,不假思索,当即迈出人群。
她身形一转拦在了韩归云面前,伸手指向长生门人的方向,言笑晏晏,脆生生道:“师叔且慢,可否让弟子试他们一试?”
韩归云没料到竟然会冒出个崆峒弟子来,他微微一怔,“你是?”
面前的少女腰佩长剑,容貌清丽,大方地抿唇微笑,眼里闪动着自信的光芒,不见任何惧意。
只不过这张脸分明陌生至极。
韩归云在脑子里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这少女是谁。崆峒弟子他虽然不是都认全了,但总有些印象,这少女在他脑子里竟然是全然空白。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底细,韩归云还是皱了皱眉,斥道:“说什么胡话,这里岂是容你儿戏的地方,到时候若伤个好歹你要怎么办!”
对面长生门的冷哼了一声,“说到现在,到底还比不比了?贵派若是怕了,倒不如尽早认输。”
面对激将法韩归云也没落套,韩归云他语气虽然不善,但爱护弟子的一派拳拳之心却让金羡鱼有些感动。她叹了口气,也知道不露一手对方恐怕是不会让她上场的。
“比,怎么不比?”转身迎面对上了那位严敞严长老的视线,金羡鱼抢在韩归云开口前,落下了一道剑气。
这信手落出的剑气竟深入地下三尺,地面立刻裂开了一道不容忽视的豁口,可见其内劲之深厚刚正。
然而这并不是最出乎意料的,最出乎意料的是,由这道豁口鼓荡而出的剑气,凌厉绝伦,长生门众脚下地砖在清越的剑吟之下应声齐碎。
以严敞为首的长生门门人,面色霎变。
眼见这一道剑气,李平川的大脑也是发懵的,怎么也想不明白派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人物。
金羡鱼执剑望着长生门众,嫣然一笑,反唇相讥道,“长老怎么不说话了?咱们还比吗?”
严敞面色遽变,一甩袖,迫近到金羡鱼面前,冷声道:“牙尖嘴利!你尽管出招便是!”
这一场战斗结束得比金羡鱼预计之中还要快点儿。
刀光剑影中,金羡鱼落回地面,看着自己的掌心,又看了看严敞青白交加的脸色,还有点儿没回过神来。
【叮——恭喜宿主打败长生门严敞,魅力值+30】
【战斗已录像,长生门功法收录中,宿主可随时点击进行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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