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但凡出了一点问题,他也能立刻如猫科动物一般躬身拔刀。
他小心翼翼地守候着凤城寒,确保他每时每刻的安危。
琴音令人心旷神怡,一颗心如同浸入了冷水里的硬壳果子,凉丝丝,舒服服。
师父。少年眼睫低垂,喃喃地将这两个字眼说得竟有些大逆不道的意味。
只要呆在凤城寒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占有欲倒也有的,只是被少年如同猫儿收敛爪子一样,安分无辜地藏在了肉垫里。
这一次嘛。
卫寒宵歪了歪脑袋,
这个青衣老太婆倒也有几分本事,并不十分聒噪难听。
**
“未曾见到吗?”玉龙瑶微微颔首,微笑着自店内退了出来,就像是个再有礼貌讨喜和蔼不过的少年郎。
侧眸望向了身侧,玉龙瑶轻声道:“还未有小鱼儿的消息。”
谢扶危还是那么一副淡泊无感的模样。
他一言不发,不置可否,眼睫一压,透澈到以至于恐怖的双眸静静地凝望附近的店面。
这是家成衣店,店内挂着件大红色的嫁衣,以金线细细勾勒出耀目的凤纹,繁复至极。
他银发及腰,面容驯美,近乎于被嫁衣吸引了目光,等待出阁的新嫁娘。
这连日以来,他的心境很是奇怪。
这与之前有些反感厌恶金羡鱼时的心境完全不同,他夜半总有些辗转反侧,一闭上眼就是少女朱唇轻启,笑吟吟的模样。
“杀了他,我就是你的啦。”
谢扶危眼睫低垂,不得不承认,金羡鱼骗了他。
当然他不懂这就是所谓的“心情不好”。
凡是一样东西,透澈到一定地步就多了分诡异的恐怖,这双眼亦是如此。
俗话说,人之初性本恶,某种程度上而言,谢扶危更像是出生的婴儿,一张纯洁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白纸。
凝望着嫁衣,他眼瞳洞彻若水精琉璃,在这波澜不惊的水面下却似乎隐藏着滔天巨浪。
这是困兽濒临失控前的冷静。
然而在无人留意的角落里。
谢扶危的头顶无声地弹出了一方血红的界面,圆形的缓冲进度条显示正在更新。
……20%
……40%
……80%
……100%
【谢扶危心情值-20,好感度-1,黑化值+5】
【你需记住,桃夭李艳,烟景招摇,色之极媚者,莫过於桃;而寿之极短者,亦莫过於桃。】
【而寿之极短者,亦莫过於桃。】
至此,原著剧情或将滑向未知的深渊。
**
却说那天她与凤城寒合奏了大半夜之后,金羡鱼敏锐地察觉到这几天凤城寒对她的变化几乎有了个质的变化。
具体表现在会主动给她倒水递东西,拎重物什么的……
真的变成知心婆婆了喂!
推攻略的进度之快连金羡鱼自己都觉得诧异。
托凤城寒和周萌妹的福,她这个半路插队的也算是顺利混入了队伍中。
领头的孟少年秉承着儒家尊老爱幼的良好传统,对她也十分尊重。
只不过其他少年,或者说龙套君那儿她却惨遭了卡关。
这也是属正常,毕竟还有个杀伤力极大的弱受。
“……”
就比如说现在。
少年一个矜持乖巧的鸭子坐,手上捧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脸蛋被热得红红的。
身旁另一个青衣少年,好像是叫什么李时青的吧,那位丁香师姐的前男友,热情道:“花雨,快尝尝,我特地往几里外买来的包子。”
少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登时低呼了一声:“好烫。”
眼泪都被烫了出来,一抬头,泪眼汪汪,眼中雾气朦胧。
看得李时青等人心头一跳,一时间竟痴了。
弄花雨似乎也自觉娇气了,不由红了脸,这一抬眼一低眼,眼睫颤动,一瞥之间的风情最是难以言说。
少年颊飞红晕,低下了头,小小声地说:“好好吃。”
忽而两只眼睛完成了月牙儿,“谢谢师兄。”
只这一笑,李时青等人便不知今夕是何夕。
金羡鱼看到那位丁香师姐垂着头,神情黯淡恍惚。
周萌妹郁闷地一口气连吃了六个肉包子。
金羡鱼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探入袖中,摩挲着剑柄上微凉的纹路,开始盘算在这儿杀了这位男士的可能性。
她与弄花雨这几日倒像是陷入了一众胶着期。
弄花雨卯足了劲儿狂刷好感度,而金羡鱼却不动声色,平静旁观。
她在等弄花雨先按捺不住。
毕竟她目前的盟友,只可怜巴巴的周萌妹、凤城寒,丁香师姐(大概)这三人。
至于凤城寒,金羡鱼已经摸索出来了,这位太过正直持身,说得好听点儿是个风骨君子,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个圣父。到时候能不能站到她身边还两说。
她并没有把握在这儿杀了弄花雨后全身而退。
还有卫寒宵,在这个全民皆基的世界,金羡鱼骇然发现,这个主角攻竟然对弄花雨也有淡淡的好感(非爱情),对其偶尔也会有难得的好脸色好脾气。
与弄花雨相反的就是她了,由于她和凤城寒走得比较近,这个师控小基佬最近开始乱吃飞醋,花式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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