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戚如翡拍了拍沈琢的肩膀:“你忙吧,我走了。”
然后她就真的走了。
沈琢握紧手中的书卷, 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戚如翡承认喜欢他。
按说,他该欣喜若狂的。
可偏偏,他“命不久矣”这件事,还横亘在他们之间。
沈琢顿觉头疼。
他最开始只是想用这个当借口,让戚如翡心软留下来。
可现在,这个却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他要怎么样才能圆过这件事,并且让戚如翡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与她白头到老,他还是能做到的!
廊外秋风瑟瑟,挟裹着冷意。
沈琢在书案后坐了许久,让人唤了绿袖进来。
“公子,您找我?”
沈琢点头,直接开门见山问:“你师傅现在在何处?!”
绿袖一愣。
她没想到,沈琢会突然问起她师傅来,但还是如实答:“一个月前,我收到师傅的书信,他说他在云贵一带。”
绿袖的师傅是个云游四海的神医。
虽然行踪缥缈不定,但若有急事,绿袖还是有办法能找到他的。
沈琢沉吟片刻:“你以我发病为由,让他尽快回华京一趟。”
绿袖虽不明白沈琢要做什么。
但她还是按照吩咐,去向她师傅传信了。
等绿袖走了之后,沈琢才靠到椅背上,轻轻舒了口气。
希望到时候游神医回来,能替他破了这个困局。
而自从戚如翡明晰自己对沈琢的心意之后,便对沈琢愈发好了起来。
每日宋妈妈送来的补药,她都会亲自给端给沈琢,并劝道:“喝吧,多补补,我们的夫妻就能做得更好久些。”
沈琢又气又无奈。
可又不得不喝。
待宋妈妈走远之后,他哀怨望着戚如翡,问:“阿翡你知不知道,这药是补什么的?”
上次,沈老夫人催生的事,已经被戚如翡抛到脑后了。
听到沈琢这么问,她不假思索就答:“补药补药,自然是补身体的啊!”
沈琢被噎了下。
他十分想告诉戚如翡,这是补什么的。但又怕吓到戚如翡,最后还是将话咽下去了。
罢了,循序渐进吧。
戚如翡却盯着沈琢,皱了皱眉。
如今刚入冬,沈琢却是里三层外三层,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了。可即便如此,他的手还是凉的。尤其是最近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老爱挤着她。
每次她一问。
沈琢就会可怜兮兮道:“阿翡,我冷。”
戚如翡便让人往他被窝里放了汤婆子,自己抱着被子去睡榻了。
可他去榻上睡的这一晚,沈琢断断续续咳了一夜,望着她的眼神里,全是,“你这个骗子,你明明说你喜欢我,可你却离我而去了”的哀怨。
再加上睡了几天又软又大的床,再去睡榻,戚如翡觉得自己施展不开。
所以第二天夜里,她又乖乖回床上睡了。
不过每次同床共枕的时候,睡前,两人都是规规矩矩拉着小手,不曾逾越半步的。
但睡醒之后,两人就抱在了一起。而且大部分的时候,戚如翡都是被沈琢揽在怀里的。
戚如翡觉得简直是哔了狗了。
她平常睡觉都很老实的,从来不会往人怀里钻。
戚如翡立刻去瞪沈琢。
沈琢老实道:“可能是我怕冷,晚上下意识就想往阿翡身边靠。”
说着,沈琢垂下眼睛,盯着被子上的花纹,不敢去看戚如翡的眼神,但耳尖却微微泛着红晕。
戚如翡古怪看了他好几眼。
她都没害羞,他倒害羞起来啦?!
不过见沈琢这么纯情,戚如翡便以为自己想多了,掀开被子下了床。
走了几步,见沈琢扔抱着被子,躲在床上不动。
戚如翡不禁奇怪道:“你不起床么?”
沈琢不自在咳了声:“阿翡先去梳洗,我马上就去起。”
戚如翡走了之后,沈琢才呼了口浊气。
他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墙上,用意志力压制着身体上的火。
吃过早饭后,戚如翡要去找祁明月玩,便将沈琢也带过去了。
却不想,他们去的时候,恰逢宋妈妈也在给沈瑜送药。
戚如翡也没多想。
反倒还奚落沈瑜道:“你这没灾没病的,竟然也跟沈琢一样喝补药,你也不嫌丢人!”
“丢人?!”祁明月跟着嘲讽道:“你问问,他知不知道丢人这两个字怎么写?”
沈瑜一听这话,瞬间炸毛了:“母老虎,你……”
“姑奶奶奉劝你,想好了再骂啊!”祁明月往后一靠,抛着手中的橘子,懒洋洋道:“骂我一句,月钱就扣一两银子。你先想想,你的月钱能够你骂我几句,然后再来一次把我骂个够。”
沈瑜以前是沈家的‘独苗’。
在银钱上,魏晚若从不对他抠搜。
但自从魏晚若打定主意,要让他娶祁明月之后,就时不时以银钱威胁。结果他如她所愿,娶了祁明月之后,魏晚若却更加变本加厉了。
沈瑜跳起来骂道:“你这个母老虎,前几天回门回来之后,你去找我娘说什么了?”
沈瑜觉得,自己这棵独苗,不是被沈琢掐断的,而是被祁明月这个母老虎掐断的。她才嫁进相府多久,她就已经掌握了他的经济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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