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额头上直冒冷汗:“啊,这……”
他说了吗?他不记得了啊!
戚如翡抱着双臂,冷冷斜睨着沈琢。
沈琢低咳一声:“阿瑜,不得对无礼,你忘了,昨晚父亲还因此事,罚你跪过祠堂。”
京兆尹心是个人精,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数了。
“你给我闭嘴!”沈瑜吼完沈琢,又将怒气全撒在京兆尹身上:“你这个死老头,昨晚跟我说,戚如翡是上次想要杀我的刺客,害小爷差点被爹爹罚去跪祠堂,结果转头,真刺客就来了,你玩儿我呢!”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京兆尹连连求饶:“实在是下官昨晚酒喝多了,口误把少夫人的名字和刺客的名字说混了,还请三位恕罪!”
沈瑜怒道:“你一句喝多了口误,却害得小爷差点命都没了,你……”
“阿瑜,不得对林大人无礼!”沈琢道:“现在刺客还没抓到,这几日你还是少出门的好。”
“要你管!那刺客只有晚上来!”
上上次是晚上,昨晚也是,所以沈瑜才敢出门。
却不想,戚如翡突然道:“晚上没得手,人家要是改白天来了呢?”
□□的,她幽幽一句话,瞬间让沈瑜后背蹿起一股冷汗。
见沈瑜脸色发白,沈琢劝道:“所以阿瑜你还是赶快回府吧,府里安全些。”
沈瑜惜命且胆小,被沈琢和戚如翡这么一唱一和说的,心里有些发毛,当即转身就要走。
但走了两步,她又转头,冲京兆尹放狠话道:“小爷我限你三天之内抓到刺客,要是抓不到,我就让我爹摘了你的乌纱帽!”
京兆尹都要给沈瑜跪下了。
这三尊大佛,他一个都得罪不起,他到哪儿去给找凶手啊!
京兆尹苦哈哈道:“二公子,这,下官实在是……”
沈瑜不听他解释,去看戚如翡和沈琢:“既然你们病已经探完了,小爷就勉为其难,允你们给小爷一块走。”
沈琢道:“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跟你一起走了。”
“公务?!就你?!”沈瑜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你这样,还公……”
笑到一半,沈瑜突然笑不出声了,因为他想起来了,沈琢好像不是白身。
沈琢道:“林大人,不知去年六月,那场流匪闹事杀人的卷宗,可还在?”
沈琢去岁回京不久,便被陛下点为大理寺少卿。
只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时常缠绵病榻,不怎么去大理寺,久而久之,很多人便忘了这事。
如今听他问起公事,京兆尹提醒道:“大公子莫不是忘了,这起案子是刑部协同大理寺办的,一应卷宗文案全被大理寺提走了。”
沈瑜轻轻颔首:“我记得此事,但最近大理寺要清点历年的卷宗,去年闹流匪那段时间,出入城的记录也需要归档。”
当时出入城的记录,确实是他们京兆尹府衙做的。
京兆尹立刻道:“下官这便命人取来。”
“不必麻烦,我自己过去便是。”
京兆尹送他们一行人出去。
走到院门口,京兆尹终是一咬牙道:“二公子,刺客一事,下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沈家关系错综复杂,京兆尹谁都不想得罪,只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掉。
沈瑜冷哼道:“承认你是个酒囊饭袋很难吗?”
林大人:“……”
沈瑜扭头,趾高气昂看着沈琢:“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这个酒囊饭袋查不了,你也算是个芝麻小官,那小爷就勉为其难让你去查好了。”
这施恩一般的语气,戚如翡瞬间想打爆他的狗头。
沈琢一愣,却很好说话的应了:“既然阿瑜信任我,那我定不负阿瑜所托。”
京兆尹顿时一言难尽。
不过这个烫手山芋扔掉了,不论沈琢‘查’出什么,都跟他没关系了。
京兆尹府衙内,有一间专门放置卷宗资料的库房。
门一推开,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尘土。
沈瑜将手中的扇子扇的呼啦直响:“我看你们大理寺真是闲的蛋疼!当时进城的流匪不都被杀了吗?现在还找那破记录干什么?”
沈琢也被呛的低咳,却惊讶道:“阿瑜竟然记得这事?”
“小爷又不是鱼脑子,怎么就记不住啦?”沈瑜这人不用激,话就能一溜往外蹦:“而且当时因为你这个害人精,爹爹还被祖母骂的狗血淋头?”
沈琢一脸茫然:“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还是因为狗啊?!要不是你当时差点被流匪宰了,祖母能把爹爹骂成那样?”
沈琢:“……”
戚如翡一愣,看向沈瑜:“他去年差点被流匪宰了?”
沈瑜见人就怼:“我吃你家米长大的?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沈琢:“咳咳咳咳,阿瑜,不准对你大嫂无礼。”
“啊啊啊啊!死病秧子!你离我远!”
沈瑜立刻蹦开,一脸嫌弃。
戚如翡正要上前时,小吏捧着一本册子,从里面出来。
小吏道:“大公子,这是当初闹流匪那段时间的出入城记录,为了保险起见,小人把匪患前两个月,和匪患后两个月的出入城记录也带来了,请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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