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看网上人写,医美会上瘾的,止不住,动了这就想动那。其实我动动也挺好的,我要是整得跟之前不一样了,再想办法搞个身份,林姨……林喜柔就再也找不到我了吧。”
炎拓想说,她现在就找不到你了,以后也没可能找到你了。
不过犹豫了一下,又忍住了:事情还没有最后确认,他不想给人预支欢喜。
***
两天之后,有关于裴珂的消息陆陆续续反馈到炎拓这儿来。
大部分都是积极的,说是亲子关系不错,裴珂蛮疼女儿,夫妻也恩爱,不然不会发生妻死夫殉情这样的事云云。
少数唱反调,说小两口其实没那么琴瑟和鸣,闹过不少摩擦。
炎拓觉得这也正常,舌头还有跟牙齿打架的时候呢,小夫妻有过不愉快的时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最后来的那条消息让炎拓心里打了个咯噔。
那个销售经人指点,找到一个叫詹敬的人,据说年轻时跟裴珂挺熟,两人谈过恋爱,直至裴珂婚后都还没断。
詹敬那古怪脾气,自然是不接受任何问询的,但金牌销售可不是吃素的,有着迎难而上的干劲和绵里藏针的技巧,半磨半缠之下,三巡白酒灌过,勾出了詹敬呜呜咽咽的心里话。
这段心里话,被以视频的方式发送到了炎拓的手机上,省却了转述的偏差,相当原汁原味。
视频里,詹敬一身酒气,老脸涨红,攥着酒杯一直磕桌面:“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得真真的,我们阿珂,才不是旅游的时候出了意外,她是叫聂西弘这王八羔子给杀了,杀了的!”
炎拓皱眉,这就有点太扯了吧。
詹敬忽然又紧张兮兮改口:“还有一种可能,阿珂还没死,尸体找不到,也不一定是死了,她是被囚禁、囚禁起来了。”
忍俊不禁的金牌销售以画外音的形式出现:“聂西弘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囚禁啊?”
詹敬怔愣地看镜头,眼神勾勾的:“囚禁,在地牢里,我们阿珂在地牢里受罪……”
说到后来,老泪横流。
炎拓关了视频。
他实在没法把地下的那个白瞳女人跟眼前的詹敬联系在一起。
听那销售说,这姓詹的,至今还对裴珂念念不忘。
炎拓觉得,还是忘了的好,因为他直觉那个裴珂,怕是连这个詹敬是谁,都记不起来了。
***
一个星期后,炎拓再次回到金人门。
余蓉还没走,驯人不是三两天的事,她这一两个月,算是为了蒋百川暂时驻扎在金人门了,雀茶等人则在离入山口最近的镇子租了房子,采买一切需用品,轮流进山——也算是建立起一个小型的、可支撑的短期生活供应链。
炎拓到的时候,正赶上雀茶和孙理要进山。
这次进山,比之前要轻松,雀茶经人指点,找到附近的村民,几家一凑,居然凑出一支有五头骡子的骡队,对外只说是有科学家朋友在山里做动植物考察,要定期送物资进去。
骡子背负,那是比人要高效多了,脚程也比人更快,而且必要的时候,骡子还能驮人。
所以这一趟,只用了一个白天的功夫,炎拓就到了金人门所在的外洞。
外洞里,支了好几顶帐篷,那两个抬过炎拓的也在,明儿一早,他们会随骡夫和骡队出山,由雀茶和孙理接他们的班。
余蓉正守着一顶帐篷抽烟,看见炎拓,一脸的不耐烦,说:“你又来了。”
***
来之前,炎拓跟余蓉通过电话。
余蓉不是很建议他来,理由是,青壤现在安静得连只老鼠都没有,你来了干什么呢?有这时间,不如安心休养,等后续有了动静或者迹象,再过来也不迟。
炎拓说:“去了心里踏实。”
余蓉嗤之以鼻,踏实什么啊,自欺欺人而已。
所以这趟见了面,不揶揄他两句不舒服:“话都跟你说明白了,非不信,非得过来。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你一来,里头就有响动了?”
炎拓好脾气地笑了笑,说来也怪,电视里那些主角,遭受了打击,通常都会更暴躁,他脾气反而比以前好,觉得再刺耳的话也不值得动怒,再恼人的冒犯都能一笑置之。
见他这幅水泼不进的模样,余蓉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送走骡夫一行人之后,三人带上物资,由内洞取道,直奔金人门。
这一次,是从金人的鼻子进,通道依然狭窄逼仄,装满物资的包袋经常就会被卡住,得猛拽才能过关。
一番周折之后,再次踏上青壤,炎拓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蒋百川。
他还没驯好,不能放养,所以脚踝上套了锁拷,用铁链拴住,另一头连在石壁上旧时凿出的锁扣里。
蒋百川的面相已经变了,脸上仿佛挂不住肉,两腮塌陷,半边脸上长满了毛,头发白了一半,乱蓬蓬的,眼珠子似乎比从前小,却更聚光,像两点诡异的亮,幽幽浮在上半张脸上。
雀茶从包袋里拎出块带骨头的大肉,还没扔出去,蒋百川已经兴奋不安起来,满地乱转,嘴里发出“昂昂”的声响。
雀茶有点难受,胳膊重得仿佛灌了铅、提不起来,余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接过来,一扬手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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