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说?”
“算是好消息吧,吕现离开农场了。”
炎拓一时激动,差点碰翻了面前的牛奶,他慌忙扶正杯子:“发生什么事了?”
……
具体发生了什么,聂九罗说不上来。
她只知道,昨晚近十一点的时候,熊黑匆匆把林喜柔给叫走了,原因是“出事了”。
再有进展,就是刚才了,吕现应该是在餐厅用早餐的时候碰见了熊黑,跟他打招呼说:“熊哥,昨晚没事吧?”
熊黑明显不想多谈,敷衍似地应了一声。
吕现又问:“今天咱们一起回城吗?大概几点?”
熊黑回了句:“你走你的,我们还有事。”
显然,本应该在今天对吕现进行的计划,被迫搁浅了。
好运气来得太突然,炎拓简直不敢相信:“会这么巧吗,想什么来什么,‘脱根’这么配合我们、这个时候出状况?”
聂九罗把专用号码手机和耳机一起推给炎拓:“管它呢,反正,是好消息没错了。”
她没见过吕现,但这人好歹从阎王手里抢过她的命,她也希望他平安。
***
早饭过后,两人再次出发。
郑州到安阳,两个半小时的高速行程,中午不到,车子就已经进城了。
理论上,安阳应该是特别古老的城市,毕竟是甲骨文的故乡,炎拓还以为会扑面而来“历史的厚重感”,来了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国内的城市,争先恐后在“崭新”这两个字上使力,街是新的,楼是新的,连道路两边的树,都是青春摇曳簇簇新的。
聂九罗给他解释:“这是新区,老城区还是有点沧桑感的。”
炎拓这趟,是没空去邂逅“沧桑感”了,许安妮工作的餐馆在新区。
到的时候正是饭点,但这餐馆的生意并不兴旺,从门头上就能看出,属于经济实惠型,规模也不大。
也不知道人在不在店里,炎拓从大众点评上找到餐馆电话,打过去指名要找“许安妮”,前台让他等一等,然后扯着嗓子喊:“俺(安)逆(妮)呀。”
硬生生把一个颇洋气的名儿叫得土味十足。
炎拓挂断电话:“人在。”
说着就想下车,聂九罗叫住他:“我去吧。”
炎拓没明白。
聂九罗说:“地枭都认识你,我感觉你最好别露面,哪怕是在他们亲近的人面前。而且你去了,除了看她一眼,还能做什么?那还不如我去呢,同性之间,好说话一些。”
炎拓看她斜放在座椅边的老人杖:“你?”
“我怎么了?你把车子开到门口,我下去走两步,就有人来扶我了。养伤归养伤,不能一动都不动啊。”
也行。
炎拓从邮箱里调出许安妮的照片给聂九罗看了,又把车子开到餐馆门口。
刚想开门下去、绕到另一侧帮她开车门,聂九罗凶他:“你别,你就坐着,让我一个人艰难地下去,我下去了,你就马上把车开走,我发信息给你,你再来接我。”
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炎拓哭笑不得,但还是依着她说的,“马上”把车开走了,就是开得很慢,从倒车镜里看到餐馆里真的有人出来搀扶她,才放了心。
……
聂九罗一进餐馆,就吸引了里头绝大部分人的注意,漂亮还在其次,主要是这一身太吸睛了,再加上吊着胳膊拄着拐,想低调都不能够。
她也看到许安妮了,正在给一张桌子翻台做卫生。
许安妮年纪很小,只二十出头,中等个子,圆脸,大眼睛,扎着低马尾,打扮得很素净——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多少都是有点潮的,她一点也不,素净得近乎朴素。
聂九罗向着那张桌子走去。
许安妮赶紧加快速度,最后抹了两下桌面了事,转身就来迎:“你好,就一位吗?”
她想伸手来扶,又缩了回去:聂九罗的大衣,一看就很贵,而她刚用完抹布,手上油腻腻的。
聂九罗嗯了一声,艰难而又面带痛楚地在椅子上坐下——坐得许安妮一颗心一直为她揪着,忍不住问了句:“姐姐,你这胳膊,刚受伤的啊?”
聂九罗被她叫得一怔,从没人这么叫过她,她也并不喜欢这称呼,觉得把人叫老了。
不过许安妮叫,可以理解,这姑娘,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聂九罗点了点头:“不能用力,一用力就疼。”
许安妮纳闷地看向门外:“你这样的,还一个人下馆子啊,家里人不陪你?”
聂九罗淡淡地笑了笑,确信自己的眉目间一定带着些许哀愁——她可是特意对着镜子练过的。
她低头看菜单。
桌上铺了层透明软玻璃,菜单就压在玻璃下头。
聂九罗:“给我来一份招牌茄子饭,配一碗紫菜蛋花汤。嗯,还要一份外卖打包,给我老公来一份排骨烩菜、一份鲜竹烧鸡汤,再加一份小炒黄牛肉。哦对了,肉要嫩一点,不然他会骂人。”
说到最后一句时,神色很是抱歉。
许安妮只觉得匪夷所思:“你都这样了,还要给你老公带饭?他不会自己去吃啊?”
聂九罗轻咬了下嘴唇,眼圈渐渐泛红,低声说了句:“下单吧。”
说完,还抬起手,轻轻抹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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