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岱听到声音连忙转头过去给海珍使眼色,让她老实在人群里猫着,不要过来。
可惜还不等海珍心领神会,钱邕这个扯后腿的又开口了。
“圣上息怒,这块地正是山礁村民,同时也是太仓令的钱海珍所有的,她人已经到了,就在那里。”说完背对着女皇用一种带着满满恶意的眼神看向人群外。
老村长一听,简直都快昏过去了,钱叔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她。
海珍还不太明白出了什么事,但已经知道好像出了什么不太好掌控的事,让秦玼不要跟过来,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用了点力气就把攥在胳膊上的手硬是拿了下来。
可穿到人群外却被护卫军拦了下来。
好巧不巧,这次跟过来的正是跟海珍有一面之缘的孙内使。
见海珍被阻挡在外面,又接收到了海岱求助的视线,稍加思索便凑到圣上的身边:“陛下,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不如叫事主上前细说。”
此言一出,正好中了女皇的下怀,事实上就是那样,浪费良田可大可小,如果没有钱邕那句主动认罪的话,可能把人叫到面前训话几句就过去了,顶多把太仓令的职位褫夺。
可是钱邕这话一出,如果不大办,就显得她徇私枉法似的了。
而且孙内使这话也有道理,海家人不会蠢到做这样自掘坟墓的事,女皇对这一家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孙内使得了圣上的话,立马到护卫军形成的圈子旁,清了清嗓子,“宣海珍上前。”
此言一出,那些村民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觉得“哦,叫海珍去,这是看到海珍家的地了”,可是钱邕却一下子有些蒙住了。
为什么孙内使用那样亲近的不叫姓只叫名字的方法称呼海珍呢?
还不等钱邕理清楚缘由,海珍已经在护卫军那里经过了搜身,收缴身上所有尖锐物品之后被带到了女皇面前。
好巧不巧,正好就在钱邕身边。
海珍按照规矩行了大礼,直起上身后就发现除了圣上用一种很审视的表情看着她之外,站在圣上旁边的一位身着华服头戴美饰的男子则正双目含泪的看着她,嘴唇好似还无声地动了动。
海珍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
正是海家送进宫的郎君,她的大哥——海琼。
海家除了每一房的长女取名带着深切的期盼之外,后面的每个孩子,都是带着美好的祝福出生的,不论男女,名字都带玉。
而海琼年长她七岁,当年她出生的时候,海琼正是已经懂事,开始期盼有一个比他小的妹妹可以让他疼爱的时候,可谁能想到,这个妹妹还没来得及多爱几日,就在一个雨夜,莫名其妙在从海家消失不见了。
那之后,所有人都理智的去分析,冷静地去寻找,只有海琼伤心的哭到晕厥,昏迷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喊着要妹妹。
海珍见他身形晃了晃,嘴唇又动了两下,这次她分辨出来了,正是“妹妹”,海珍对他眨了眨眼睛,嘴角轻勾,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女皇清了清嗓子,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海珍一眼。
感觉不太对的钱邕好像为了确认什么一样,着急的催问道:“钱海珍!你身为太仓令,竟然浪费良田,种植这些毫无用处的变种高粱,简直是对不起圣上的恩宠,是浪得虚名之辈,还不磕头认罪。”
此话一出,在场的很多人脸色都变了。
钱邕也是一时情急失了分寸,满脑子都是干倒海珍横刀夺爱,自己拥着秦玼走上人生巅峰,却不知,她这一句话,不仅陷害了海珍,还得罪了女皇。
怎么滴,圣上下旨封赏的人,就是浪得虚名之辈,那不是说女皇她有眼无珠?
还不等女皇燃起怒火,海珍总算是通过她这句话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扭头看了看两极分化眼中的庄稼,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从一开始就绷着的脊背放松了几分,叉手一礼,对着圣上道:“请恕微臣失礼了。”
说完磕了一个头,便起身向田间走去。
其他人见海珍如此无视圣上擅自起身,而且还自作主张,护卫军也各个如临大敌,好似海珍若是做了什么危险举动,就要一拥而上将其拿下。
女皇却不像其他人想的那样生气,反而被海珍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好奇心起,抬手示意其他人不要妄动。
就这样,海珍在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田边,倒是还有些分寸,并未越过护卫军去干什么,而是拜托了一个军士去田里砍了几棵穗子“昂头向天笑”的变种高粱。
众目睽睽之下,海珍又让人把叶子和顶头的穗子全部砍掉,只留中间的一根手指粗细的光杆。
大家对她的举动很费解,她们都知道海珍一定是在想办法洗脱自己浪费良田浪得虚名的指控,那为什么却把在她们看来唯一有用的高粱穗给丢掉了呢。
“圣上,”海珍用衣襟兜着十几根被砍成手臂长的高粱杆重新在原来的位置跪好,“微臣种着东西倒也并不是不知道这种品种产粮少,而是有意为之。”
“哦?”女皇疑惑的看着那一捧翠绿的高粱杆,心领神会,“海卿莫不是想告诉朕,这变种高粱的价值并不在谷粒上,而是在于这杆吗?”
海珍微微一笑:“圣上英明!”
“胡闹!”海岱站在女皇身后的位置,也看到了海珍手中的东西,眉峰倒竖着低声怒斥,不过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瞪向海珍的眼中倒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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