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还未落,海珍心一动转眼向门口望去,没想到竟然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撞了个正着。
“我,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说着一溜烟的就跑了,接着便是隔壁传来“砰”的一声撞门声。
海珍垂眸无声的叹息一声,为什么她身边总有这么多来打扰气氛的存在。
秦玼见状,“噗嗤”一声,也是故意打断海珍略显伤感愧疚的情绪。
已经不需要海珍在说什么了,事情的因果他已经了解了。
都怪他上辈子因为自我怀疑,以为海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嫌弃他了,所以根本没有勇气上前去找她对峙,不然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会错失了一辈子。
毕竟他找到海珍的时候还没被封为长帝卿,只是长皇子而已。
帝卿,那是淼国对于进入前朝的皇子的特有称呼,是一个勋爵。
而没有进入朝堂的皇子也就只是皇子而已,若是那时候她勇敢地出现在她面前,说不定还能通过走两国邦交的路线作为皇子和亲越国摄政王什么的。
那样的话,他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故事了。
而成为帝卿之后,涉足朝堂,因为身份之便就会接触很多淼国内部的机密,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嫁到国外去的。
“哎,”秦玼难免遗憾的叹了一声,似有所悟的喃呢了一句,“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我们的未来只有彼此,相信我,就算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渔民,也会让你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的。”海珍信心满满。
她现在可也是有金手指的人了,而且这个金手指,简直是为她此时的愿望而量身打造的。
随着秦玼的颔首,一片树叶随风飘落,海珍仰头看着树上的新梢,心中感叹,这是个与水蓝星截然不同的世界,而这里是她的根。
“阿玼,以后,我们一定要多生几个孩子,在这里组成一个大家庭,属于我们的家。”
*
隔壁陈家
陈云见弟弟陈清脸颊通红的冲进屋,疑惑的的问道:“阿清,你干嘛去了?脸这么红。”
陈清好像被刺激了似的猛地抬手捂在脸上,力道之猛竟然拍的发出了“啪”的一声。
“你这孩子,自己打自己脸干什么?”张方拿着给陈云准备的朝食走进来。
陈云连忙走过去接下来,“爹,我自己来就好了,大夫不是说了让您静养吗。”
张方被陈清扶着进屋,性子大大咧咧的人被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可偏偏因为大夫说他顶着雨出去,再加上忧思过重,动了胎气,开了些药让他静养。
“大夫只是说不让做体力活,没说连端个碗都不行啊,我又不像钱家老大的夫郎那样娇气。”
其实半年前山礁村的人就有消息灵通的知道钱伯的夫郎也怀孕了,这才连着几个月都不跟着钱伯她们回来,还不是打着安胎的名义。
在张方看来这种行为纯属矫情,就是看不起村里人,借着由子不跟着来,就像那个钱邕一样,眼高于顶,看他们这些人都是斜着眼睛的。
张方皱着眉头把陈清拉到身前叮嘱,“阿清,你刚才干嘛去了,灶里还点着火呢,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做着饭就不能去干别的事知道吗,万一火星子蹦出来把灶房点了可怎么办。”
说完把陈清按在脸上的手拉下来,看着脸果然红了,还以为他发热呢,连忙紧张地抬手想按他的额头。
陈清躲闪了一下,嗫喏的道:“我没事,只是听说秦哥来了,我想去找他来着。”
陈云一惊,“你这个……怎么说你这个小笨蛋才好,人家未婚夫妻在一起,我们做弟子的都避开了,你却巴巴的凑上去打扰人家。”
张方也是无语的看着他这个还没开窍的儿子,他姐说的没错,就是个小笨蛋。
陈清委屈:“我是看着她家开着门呢,我就下意识的冲过去了。”
张方赞许的点了点头:“当然要开着门,开门就对了。”
“怎么对了?”陈清还是没听懂。
陈云也一愣,刚才她们好像是把门关上才走的,莫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张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瓜田李下,人言可畏,本来他们未婚夫妻就算是在院中坐坐,到底没有大妨碍,但若是院门紧闭,再带着人进了屋子,那可不是几句闲话能说的清的,到时候什么脏话都说得出来。”
陈清哦了一声,这才似懂非懂。
陈云倒是听懂了,低下头有些心虚的样子,没敢说自己干的事。
“那开着院门就没事了?”
“当然,”张方点了点头,“你看他们是不是在正对着院门的地方坐着。”
“是啊。”
“那就对了,说明他们发乎情止乎礼,无事不可让人看。”张方点头赞许:“海珍是个懂礼,没有唐突了秦家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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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用那个成语来描述海珍这么大方对弟子的行为,好像就在嘴边,一下懵住了,有没有朋友可以帮我想想。
另外,海珍的最后一句话可能有些人没看懂,其实是这样,大家都知道北方秋天落叶,叶子是黄色的,而南方则是春天落叶,即使是落下的叶子也是绿色的,但是与此同时老叶子在没掉之前和新叶子是同时生长在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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