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波瞬间就紧张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想当年,学校考试他都没这么慌过。
他凝神屏息,替孔老爷子把脉。
良久,黄文波结合着楚若渝最后的问话,试探性地开口道,“我推断是体内淤毒阻塞了络脉。”见楚若渝没有反驳,他不由得更加自信了一些, “大便少,体内的毒素不能通过大便排出, 从而影响了肝、肾经脉和气血、水液的畅通, 这才导致髋关节、膝盖剧痛,下肢其余部位红肿、针刺无感觉。”
看着黄文波侃侃而谈的模样,葛君山心里那股酸意, 怎么也压不住。
碰到一个能力卓越、又愿意无私教导的先生真是人之所幸。
他好羡慕。
楚若渝肯定了他的判断,“没错。”她的心里, 浮出了淡淡的欣慰,看来黄文波也是认真在学, “该怎么治疗?”
黄文波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他踌躇了一下, “先用药物疏通大便,让毒素排出体外。”他报了数十种药名,“然后再疏通经脉。”
楚若渝揣摩了一下他开的药方,“加一味茯苓,去熬药吧。”
黄文波有些懵了,他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楚若渝哭笑不得,“真的。”她想了想,忍不住鼓励了对方一句,“不要因为在我的身边呆久了,就对你自己的水平有所质疑。”
只是因为思维的局限性,所以他才没能有太大的突破,“相信自己。”
黄文波的胸腔里忽然溢出了一种不知名的感觉。
这瞬间,他觉得楚若渝太温柔了。
还有,这种被尊重、被肯定的感觉,令他永生难忘。
黄文波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他也要和楚若渝一样,要做一个有人品的好医生。
楚若渝预估了黄文波煎药的时间,索性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真题,旁若无人地开始演算。
无论是孔孝先,还是葛君山,或者是孔老爷子,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
她后背挺的笔直,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葛君山忽然就改了主意,他凑到楚若渝的身旁,“要不你来大学当教授吧。”
当个大学生实在太委屈她了,有这样的医术、这样不藏私的人品,何愁中医不兴盛,“我给你绝对的自由,怎么样?”
楚若渝见葛君山又试图来说服她,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不怎么样。”她一字一顿坚定道,“高中三年,我会认真念完的,你不要再劝我了。”
葛君山险些哭了,他恨不得钻到楚若渝脑子里,去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无奈道,“那毕业时,先考虑一下中医药大学怎么样?”
卑微啊卑微。
他一定是当代最卑微的校长了。
三年时间太长了,楚若渝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全任务,或者又会有什么变故,她摇了摇头,“到时候再说吧。”
葛君山:“……”
到时候再说就晚了!
他倒是想再多说几句,但又怕言多必失,索性闭了嘴。
这下楚若渝清净了,她旁若无人的沉浸在学习中。
她的时间就这么多,要做的事情又杂又难,当然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葛君山忍不住凑过去围观了一下,当看到自己完全看不懂那些符号,不由得扶额。
真就草率了。
头痛。
楚若渝做完三套卷子,刚巧黄文波端着药回来。
孔老爷子本十分排斥楚若渝,可人这东西奇怪的很,见到她待人做事都十分有原则,且积极向上,瞬间就改观了。
待药变温后,一饮而尽,然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我只是便秘吗?”
楚若渝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她扭头对着黄文波道,“反正照顾一个也是照顾,照顾两个也是照顾,你就一起吧。这药先喝上三剂,分早中晚,等明天这个时候,再给他疏通经脉。”
黄文波讪讪地笑了,“疏通经脉我不会。”
也不能说不会,只能说他学的,对孔老爷子没什么用。
楚若渝撸起袖子,神色少见的认真,“今天教你一个独传的点穴疏经法。”
她愿意将郝秉严和黄文波这些,也只是在为以后铺路而已,就靠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推动中医的发展。
黄文波一直都知道楚若渝很慷慨,但从没想过,她真就这么无私,一点儿也不藏着。
虚伪地客套了一下,“那不必了吧。”
楚若渝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行,既然你不学,那我就不教了。”
黄文波:“……”
他哭丧着脸凑上去,“我就是客套一下。”
看着黄文波矫情的小模样,楚若渝又说了一句真心话,“我曾经对郝秉严说过,中医远不及西医的原因之一,那是因为大家藏着掖着不敢说。言传身教,授业解惑、重传承的才是真正的名医。”
就算她真能起死回生,凭她一己之力,又能救多少人呢?
只有所有医师的水平共同提高了,大家勤于实践、勇于创新,这样才能够推动中医的发展。
这一番话说的黄文波和葛君山两人肃然起敬。
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抵就是他们了吧。
黄文波深吸一口气,大大方方地认错,“是我不对,请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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