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午我们随便吃点,面条怎么样?”余晟先说,他是个性格比较沉稳的人,哪怕跟自己儿子,其实说得也比较少,平时余朗回家林韵肯定在,所以一般都是他俩聊天,余晟先在一边听着。
余朗点头说“好”。
中午做了西红柿打卤面,余晟先的手艺很好,鸡蛋滑嫩,汤汁浓郁,每根面条都吸饱了番茄的香气。余朗莫名想起魏竞川,他做的西红柿炒鸡蛋和余晟先的不太一样,没那么嫩,但是很香。
“最近生活上怎么样?”余晟先问。
余朗回过神,回答他:“挺好的,还是老样子。”
“竞川怎么样?腰伤好了吗?”余晟先喝了一口手边玻璃杯里的白开水。
“他也挺好的。”余朗的尾音低下去,他有点低落,他发现好像所有人都比他更关心魏竞川。
余晟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你多吃点。”
“爸爸,你当时跟妈妈是怎么确定可以一起生活一辈子的啊?”余朗问,他没抬头。
余晟先想了一会,他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我说这种话有些肉麻了,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不可能再像爱韵那样爱别人了。”
餐桌上又沉寂下来,余朗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晟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余朗,你和他出了什么问题吗?你不用有顾虑,爸爸妈妈永远都会理解你的。”
余朗摇摇头,声音闷闷的:“没有出问题,其实是我,我觉得我对他,比不上他对我。”
“我想做正确的事。”余朗觉得自己说得太抽象了,所以又不说话了。
余晟先轻轻放下筷子,表情很认真:“余朗,爱情不是数学题,它没有最优解,也不能完全配平。”
“我和你妈妈也曾经分开过,我们俩也不是最合适的人,但我最爱她。”余晟先说,“我之前想跟你谈谈结婚的事,但又觉得没必要,你已经长大了,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或许会走些弯路。”
余朗沉默了一会,最后说:“谢谢爸爸。”
这天吃完晚饭,余朗没留下来过夜,他出门给自己打了个车回家。
夏天的夜晚比别的季节要透亮一些,好像一块淡蓝色的玻璃。城市的灯火如星,弥补了空旷的天空的一点遗憾。
余朗其实不知道魏竞川在不在家,但他想他可以等他回来。
见到魏竞川该说什么,做什么,余朗通通不知道,他只是单纯地想回到魏竞川的身边。
余朗打开门,发出很轻的,但是很明显的声音。他的拖鞋整齐地摆放在他的面前,跟他今早出门的时候不一样。
余朗走进去,餐厅里亮着灯,魏竞川坐在那里,手边是半杯红酒,中间放着冰桶,里面有两瓶酒。
魏竞川看到余朗的那一刻,露出了一点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眼睛又暗下去,好像以为这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魏竞川穿着很正式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袖子也挽了起来,露出一截手腕,哪怕隔了这么远,余朗觉得自己也能看清他手腕上的疤,像焊在了他的心里。
直到余朗走得足够近,魏竞川才明白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你怎么回来了?”魏竞川的眼睛看起来好像还很清明,但说话比平时慢了很多。
余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他:“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喝酒?”
“你不在我才敢喝酒。”魏竞川盯着他,目光会让人觉得烫,“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应该已经半醉,说出来的话有些孩子气:“可现在你又回来了,怎么办?”
余朗觉得好心软,他认真地说:“那正好我也陪你喝一点。”
余朗说完就去厨房又拿了一个高脚杯。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今天回来呢?”魏竞川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
“你喝醉了,我不告诉你。”余朗坐下来,跟魏竞川坐了个直角,他给自己倒了一点酒。
“我没有喝醉,余朗。”魏竞川听起来有些委屈。
“魏老师,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余朗突然问。
魏竞川愣了愣,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你怎么问这个?这个问题很私密。”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做了很多奇怪的事。”余朗喝了一口酒,他笑了一下。
魏竞川也跟着他笑,酒精把他的壳子软化了下去,也让他看起来有些寂寞。
两个人对视着,余朗看到魏竞川柔软的睫毛,深黑色的瞳孔,越来越靠近的鼻尖。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在红酒散发出的馥郁香气里,两个人有些焦急地接了一个吻。
分开的时候余朗甚至觉得魏竞川的睫毛扫过他的脸,很轻,似有若无,但痒到心尖。
魏竞川仍旧盯着他,给这件事下结论:“余朗,你醉了。”
余朗摇头。
“你喝多了。”魏竞川有些执拗地讲。
余朗于是仰起脸,很轻地吻了一下魏竞川的嘴角,说:“我没喝醉。”
魏竞川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睁开,他很慢地问:“你真的想好了?”
余朗盯着杯子里的红酒,笃定地说:“我想跟你试试。”
魏竞川握住了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很用力。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这些,到现在也是。”余朗很坦诚地说,“但我经常会想到你,也很想让你开心,就像今天,我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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