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野弯着腰,给坐在凳子上的靳重山补妆。
斯野喂靳重山喝水,用的是自己的杯子。
斯野凑到靳重山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自个儿弯着眉眼乐起来。靳重山温柔地看他,似乎也在笑。
斯宇心中生出一丝异样。
这异样在约两人共进晚餐时就有了,他起初以为是错觉,或者是对陌生人固有的防备。
现在看来,异样真实存在。
一天半的展示后,现场初评结果公布,除了四家热门工作室爆冷出局,其余结果都在业内人士的预料之中。
靳重山今天换了另一套斯野的作品,这套走的是柔美中性的路线。
造型师本来觉得靳重山不合适,但真把衣服换上,出来的却是反差极强的效果。
靳重山无疑是美的。
他在喀什噶尔老城摘下墨镜,斯野看见他眼睛的一刻,就被他那近乎原始的美所吸引。
只是他的气质时常将他美的一面遮盖住。
就像人们在谈论雄鹰时,更多注意到的是它展翅时的勇猛。
已经有好几位和“旷野”相熟的设计师过来,希望斯野介绍这位天生的“衣架子”给自己认识。
毕竟圈子里模特虽然不少,但靳重山这样五官、身材、轮廓、气质无疑不是S级的太少见,请到就是赚到。
斯野当然不会让靳重山给别人当模特。
几番周旋,设计师们开玩笑道:“斯总懂得金屋藏娇了。”
靳重山一开始没说话,但中途看了斯野好几回,发现每次有人提到模特的话题时,斯野虽然应对得不错,可他看得出,斯野不喜欢这个话题。
而当来人聊到设计、想法之类的话题时,斯野就会很开心地与对方讨论。
靳重山得出结论,斯野喜欢设计本身,不喜欢和人客套打官腔。
于是当又一位设计师发出邀请时,靳重山赶在斯野之前,十分难得地开了口。
“我是他一个人的模特,不接其他活。”
这一声不大,低沉淡然,一锤定音。
设计师和斯野都看向靳重山,设计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斯野也有点懵。
靳重山又道:“所以抱歉。”
他语气很淡,双眼却坦荡地看着对话者,轻易让人感受到真诚。
设计师连忙道:“没事没事!理解的!好模特难求,羡慕斯总啊!”
斯野琢磨着那句“他一个人的模特”,耳根突然红了。
稍晚时候,初评被淘汰的工作室需要搬到B场,后续活动仍可以参加,比如媒体展示、合作签约等等,但不能再参与A场的评选。
虽然被淘汰,但参加展会本身就是个机会,所以除了爆冷出局的设计师们,其余工作室基本都选择去B场。
星姐叫的下午茶到了,大家正在补充能量。
一队人马从“旷野”前面经过,靳重山抬起头,瞳孔轻轻一收。
是前几天他在门口看见的“茉莉黄桃”。
他不记得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脸,却记得被嘲讽的一干模特、衣架、装饰品。
他们被淘汰了。
斯野端着两份精美的蛋糕走到靳重山身边,“哥,你在看什么?”
靳重山接过一份,下巴朝“茉莉黄桃”的方向抬了抬,“他们没通过初评。”
斯野一看,“是他们。”
靳重山问:“你认识?”
“知道,但没打过交道。四川的一个小品牌,喜欢跟风,创意不太行。哥,你怎么注意到他们了?”
靳重山没吃蛋糕,看了看斯野,“他们用的模特和衣架,和我给你买的一样。”
斯野愣了下,“啊,那个……”
“你不喜欢那种衣架。”靳重山像在客观陈述一件事,“怎么不告诉我?”
斯野有点心慌。
当初看见靳重山买的模特时,他确实在心里吐过槽。
如果是助理给他买了这样的模特,他一定会全部扔掉。
但靳重山是个外行,在视频上看到网红用这些模特,以为受欢迎,才买给他。
那和服装店一样,都是靳重山的心意。
而且服装店不等于他的工作室,那些模特很符合服装店的定位。
“我没有不喜欢。”斯野注视靳重山的眼睛,“哥,你送我的,我怎么会不喜欢?”
靳重山沉默了会儿,摇头,“我送的不一定好。它们不适合,你应该告诉我。”
斯野有点着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同的设计,不同的服务群体,用来展示的道具本来就不一样。我这是在参赛,所以不可能用网红卖家的衣架。但是我开服装店,做的是另一门生意,网红衣架更好。”
羊群闯入白沙湖,蹄子掀起一层细细的浪。
靳重山眨眨眼,将蛋糕上的猕猴桃挑到斯野的蛋糕上。
两门不同的生意。
在喀什和许多普通的个体户一样卖衣服。
在成都像个光彩夺目的小王子,向全世界展示最得意的作品。
本质不同,所以需要的道具也不同。
这不是喜欢与否的问题,是基于现实需要的理性考量。
靳重山点头,“嗯。”
斯野捧住他的脸,“哥,你有一点点不开心。”
“没有。”
“是我不对。本来想带你在成都好好玩的,结果一回来就让你给我打工,一天空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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