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的后果就是这一次没有弄死季冬,反而把他自己弄的那么狼狈。
被人扇巴掌。
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扇了巴掌。
“爸,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张大虎捂着因刚才放狠话而扯痛的脸。
刚才回来的时候,整个大队的人都看到他了。
被打痛还是其次,关键是这一次那么丢人。
他不会放过季冬的。
“我来想办法。”张家栋挥了挥手,心痛地看着张大虎。
这是他最宠爱的儿子,现在这个儿子却是被人打了。
打在他儿子的脸上,就跟打在他的脸上差不多。
这个季冬!
想了一个晚上,张家栋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
“这么做能行吗?”张大虎听了张家栋的话,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着。
“能行,怎么不能行?”张家栋格外自信,“这一招在前几年运动正火的时候,不知道搞掉多少人。”
“你以为那些人是真的有罪啊?怎么可能?明明就是那些个红兵眼热那些人的财产,要不然就是跟那些人有仇,所以才会将那些人给搞下去。”
张大虎点头,又问着:“可是我们找谁去做这一件事?”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安排。我当这个大队长那么多年,别的没有,人手还是有几个的。”
要不然,谁会帮着他办事?
张大虎对他爸很是信服,闻言,点头,说:“爸,我们这一边快点将季冬给搞死。”
要不然,看到季冬一次,他就想到自己受到的耻辱。
张家栋点头。
张家栋的速度很快,一个白天的时间他就听到他手上的人来报,已经将这一件事情给办妥了,只等明天的到来。
张家栋满意地点头。
而季冬晚上下工之后回到家里,吃过饭,洗完澡,忽然觉得不太对。
他一时也没有察觉有什么,可是等目光扫过那两瓶麦乳精的时候,他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了。
麦乳精放的地方不对。
因为他不吃这些麦乳精,所以他将这两灌麦乳精放在书柜的一侧,而现在,其中的一罐麦乳精放罢的地方却出来一些。
他有轻微的强迫症,每一次放东西都要放得整整齐齐的,这突出的一点,是不可能存在的事。
季冬这般想着,上前,仔细观察这一罐麦乳精,一观察,看到这一罐麦乳精开口处竟然有些许麦乳精在上头。
这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且不说他现在不喝这些东西,就说他即便喝了,也不会那么邋遢,留下一些痕迹。
季冬的心立马就提起来。
他打开那一罐麦乳精,发现少了一些。
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当然,穿越这一件事情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
很明显,这不是老鼠能做到的,那他的麦乳精只能是被人偷吃了。
季冬想了想,将那一瓶麦乳精放好,然后翻看他那些书。
这一翻,差点就想吐血。
他竟然从他这些书中找到一本英语书,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心?。
英语书是用红宝书的封面,里头却不是主席语录,而是英文的一些文章集。
那一封信更加让人诛心,里头全是一些反动言论,署名还是他。
季冬:……
他明明记得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将门给关得死死的,现在竟然有人过来栽赃陷害他。
这一天天过得,比坐过山车还要过瘾。
季冬又重新将他的这一些书给翻完,将整个家都查一遍,发现只有这一本英语书和这一封信,其他的没有了。
他将他那一本真正的红宝书放到那一本假冒的红宝书的位置,而后将这一本仿冒的红宝书和这一封信给投入火炉中。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将家里的东西收拾一遍,钱和粮票还有一些容易引发争议的东西给放到罐子里,而后在菜地里挖了一个坑将这些东西给埋下。
用脚弄平这个坑,季冬又将家里弄齐整一些,这才睡觉。
这事除了张家栋和张大虎,估计没有其他人有这个本事来陷害他了。
要不是那一个过来放赃物的人看到他的麦乳精偷吃了一些,他根本就不可能发觉自己的东西被人动过。
过两天送青草膏的时候,得问一下伍宗强查到资料没有,他得早点将张家栋给拉下马,省得天天过得像碟战片一样。
这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随时担心被人举报。
第二天季冬还没有出门去上工,就听到剧烈的拍门声。
他心里一凛。
来了。
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木桶,而后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绿色军装,解放鞋的年轻人。
这人他见过,是大队的张鹏,在公社上读中学,本该早就毕业了,但是一直没有回家挣工分,而是拿着家里的粮食和钱,借口读书,天天跟着县城里的人混,搞运动。
季冬心里冷笑。
这个张家栋的手脚也真够快的,昨天才下局害人,今天就直接让张鹏过来。
还没有等张鹏说话,季冬就看到周国柱从旁边谈出一个脑袋出来。
周国柱的脸色非常严肃,说:“季冬,我们大队接到举报,说你勾结国外的特务,还私藏反动的物品,所以经过连夜的研究讨论,大队长让我和张鹏过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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