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很严重,他们那边人人自危。对了,还说这个病喝板蓝根能缓解,咱们要不要买点板蓝根?”刘爸爸这话是问张跃民。
张跃民想笑:“板蓝根有用,还要副部长带专家过去指导工作?你要说想感冒的时候,喝点板蓝根把感冒压下去了,这还差不多。”
“增加抵抗力。”刘爸爸道。
张跃民真不想吐槽他,“板蓝根不是疫苗。是药三分毒。指望喝板蓝根,还不如你每晚一百个卷腹加俯卧撑。”
刘爸爸不信:“我同学说的。我同学——”
“打住!你同学是医生,还是护士?”张跃民问。
刘爸爸老师摇头:“都不是。他就是一个白领。”说出来,刘爸爸觉得他同学可能是“以讹传讹”中的意愿。
可人啊,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张跃民见他欲言又止:“要不买两包,图个安心?”
刘爸爸一见张老师松口:“我现在就去。对了,你们要不要?要不咱一家弄一箱,去大药店便宜。”
“一箱?”张跃民张了张口,“那是板蓝根,不是糖豆。更不是口罩。那东西要到肚子里,还有保质期。”
刘爸爸板蓝根的价格,一包也就十块钱,一箱要不了几个钱,“也就一两百块钱。再说了,冬天和春天是疾病高发期。板蓝根是中药,当糖水喝也没多大危害。以前我们家没钱买糖,我馋了,就冲板蓝根。”
张跃民看梁好运。
梁好运:“我们买口罩和消毒液人家能理解。你俩一人弄一箱板蓝根,人家会不会以为你俩疯了?”
“那就一个地方买一箱。”张家有车方便,刘爸爸道:“我们东城一箱,西城一箱,他们怀疑也没法查。”
家里要不是有老人有孩子,张跃民就让他滚蛋了。可谁让老的老小的小呢。
张跃民叹气:“走吧。”
梁好运把钱包递给他。
天气冷,路上车少人也少。也就半个多小时,俩人就回来了。
梁好运迎上去,看到张跃民脸黑如铁,心里咯噔一下。
刘爸爸笑呵呵下车,打开后备箱就说:“嫂子,你们早点休息。”搬着东西就走。
梁好运下意识后退,等她看清,惊得睁大眼睛,“两箱?!”
张跃民点头。
梁好运倒抽一口气,“你也买两箱?”
“他那张破嘴,你说呢。”张跃民没好气道。
梁好运想笑:“这可不像你。”
“还不是因为咱们家老的老小的小。换你指不定弄更多。不说这个。食堂有电视,工人都该看到了,是现在去公司,还是明天再去?”梁好运忘了,“我给分公司那边打个电话。那边穷,一年也见不着一个南方人。我估计没大事。”
“你是主心骨,你跟他们说了,他们才有底气安抚工人。”张跃民提醒她。
梁好运嘴上这样说,依然打电话,就是因为想到这点。
张跃民给刘向东、段老三,还有他表姐夫拨过去。
随后又给他领导和学校领导去个电话,让他们早做准备。
张跃民给几位领导通话的时候,梁好运让小王和小孙看着俩孩子早点睡。然后两口子去公司。
公司员工果然都没睡,有些人还在院里聊天,内容都是今晚的新闻。
梁好运公司有广播,在监控室。梁好运知道是哪种病毒,心里有底,现在还有一种“该来的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感,安抚工人们的时候特别有底气。
在工人心里,梁好运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她说没大事,工人们就散了。
连着关注几天新闻报纸,帝都并没有那种奇怪的病,工人和帝都市民又该干嘛干嘛。
梁好运却慌了,担心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每天上班,梁好运都会叮嘱两个保姆,别出去跟人闲聊。叮嘱张跃民,接到孩子先别进屋,在院里洗了手和脸,干干净净的再回屋。
张跃民也知道,干干净净的不易生病。
俩孩子瞧着父母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敢胡闹。
在这种氛围中,春节悄然过去。
往年春节张家格外热闹,今年的春节很安静,小王和小孙也没敢回家。端的怕车上感染,传染给父母和相亲。
梁好运也没让张跃华、张悦芳过来,所有人都打电话拜年。不过,工厂照常开工。不论外面怎么闹腾,梁好运依然令工人们按照她的来,勤洗手,多通风,多消毒。
以防万一,梁好运去平安县医院请两个医生。同时要求工人周六周末加班。没有车间主任的假条,一律不许出去。
加班总比工厂出了事,关门停业好。因为那样她们就失业了。工人们也怕传染给家人,一个比一个听话。
梁好运的公司井然有序,平安县领导在领导班子例会上都忍不住夸她,家里乱了。
中午,张跃民接孩子刚到家,看着孩子洗手洗脸,何大妈嘭地一声撞开张家大门。张跃民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跃民,快,买板蓝根和白醋。”何大妈急的又是跺脚又是拽他,“晚了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非典”,因为我家那儿没有,感觉离我们很遥远,加上当时信息不发达,到了学校也没法关注。所以我就记得一件事,老师把自家的炉子搬去教室,天天熏白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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