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呢你?”
后面的人霍然起身。
服务员赶忙跑来:“出什么事了?”
“没你的事。”对方一把推开服务员,服务员往后踉跄了一下,旁边的食客赶忙扶着他。服务员稳住身体就去找老板。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还没人当着梁好运的面说过她丢人。
梁好运的大伯大妈那么不是人,因为食物骂梁好运也是骂她不会过日子,糟蹋东西。
张跃民长这么大更是没被人无缘无故骂过。哪怕罗兰香厌恶他,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何况在农村节俭是美德。
怀里没了孩子,张跃民无所顾忌地起身。
年龄大的人反应迟钝,张爷爷将将意识到人家说他丢人,“跃民,不许惹事。”
“爷爷,现在是事惹我,不是我惹事。”张跃民转过身,仔细打量他一番,三十来岁,身形微胖,板寸头,能看见头皮,跟刚重获自由似的。身着皮夹克,戴着一块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手表,然而全身上下加起来没张跃民脚上的皮鞋值钱。
张跃民本以为他至少是个土大款。
欺负这样穷烧的人没劲,张跃民道:“我如果是你,现在老老实实点菜,吃完滚蛋。嫌皮痒就跟我出去,别耽误人家做生意。”
张跃民一行来的早,张爷爷给张奶奶夹肉了,后面那座才上人。正点着菜,听到张跃民的话,嘴巴闲着蛋疼,就忍不住接一句。
张跃民站起来比他高半个头,嘴痒的人露出三分胆怯,跟他同来的人立即起身支援。
张跃民挑起眉头:“怎么着?俩人一起上?”嘴角勾起一丝笑。
那笑很有讽刺的意味,对方却并没有因此羞愧,抬起下巴,眼高于顶地看着张跃民:“怕了?”
“怕你?”张跃民打量他一番,满眼鄙视,好像在说,就你这熊样。
能说出丢人这种话,说明很要面子很能装。如果每道菜都想尝尝,才点了一堆的人,不可能出言嘲讽张跃民。也没这工夫,只顾研究菜单呢。
张跃民每天跟各种人打交道,只需看对方一眼,就能把他看得透透的。张跃民笑看着他移开椅子。
板寸头被他激起斗志,跟朋友相视一眼,雄赳赳跟上。
饭店老板慌忙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和稀泥地问:“不合胃口?哪道菜?我给您换。这么冷的天出去做什么?一会儿就好。”
出去的路被堵,张跃民好笑:“跟你没关系。”
“您来我这儿吃饭,饭菜不合口味,跟我没关系,跟谁有关系?”老板不由分说地把张跃民按下去。
张跃民自然不可能冲无辜的老板出手,所以也没反抗,又老老实实坐回去。
老板迎来送往,什么人没见过,张跃民的长相让老板心生好感,态度也让老板明白,他并不想找事。老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老板又注意到张跃民碗里还有半块肉,显然正在吃,瞬间确定是另一位。老板最讨厌这种人,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脸上堆满笑意,“这位兄弟,吃点什么?”
“饱了!”板寸头不阴不阳道。
老板心梗,“哥们儿真会说笑。吃点什么,今儿我请。”
“您别看不起来人了。”张跃民笑吟吟替板寸头说:“他那么有钱,连你家店都能买下来,还用你请?”
老板明白,人家不想惹事,但人家不怕事。
板寸头如张跃民所料,很要面子,受不了嘲讽:“老子就是比你有钱!”
“孙子说谁呢?!”张跃民起身。
老板吓的慌得去找梁好运和两位老人帮忙劝劝。孰料看到梁好运给张爷爷和张奶奶各夹一块白肉,又给儿女夹一块,然后自己夹个丸子,边吃边看张跃民,跟看戏一样。
以往他们店里的男食客惹事,女食客不是帮忙,就是劝男人别闹了。像梁好运这样闲着看戏的还是头一个。
这点也侧面印证老板的猜测,人家不惹事也不怕事。
老板轻微叹了一口气,对张跃民道:“您几位能来我这里用饭,是给我面子。能不能再给我个面子,吃了饭,出了这个门,你们爱咋地咋地。”
“老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板寸头指着张跃民,“他来你这里吃饭还打包,让外人看见了咋想?”
张跃民笑道:“不长脑子的人也知道,我是喜欢老板家的菜,吃不下去了都得打包带回去继续吃。”
众人侧目,打包还可以说的这么清丽脱俗啊。
板寸头只听到前面半句,脑袋里翁一声,“你骂谁不长脑子?”抄起桌上酒瓶指着张跃民。
这家店并不卖酒,大概怕人喝多了惹事。酒是板寸头自个带进来的。
张跃民瞧着他这么熟练,就知道平时没少干这种事。这么横估计以往赢的是他。否则早怂的跟孙子一样。
以前张跃民倒货,见过不少一看就不好惹的人。那些人的秉性张跃民不知道。但有一点他知道,那些人可没空嘲讽别人打包丢人。
大概早几年严打,那些人都被弄进去,没了老虎镇着,什么玩意都蹦出来了。
张跃民笑吟吟过去。
老板连忙举起手:“哥们儿,哥们儿,有话好好说。”
张跃民很是灵巧的绕开他,不待老板反应过来,只听到“啊”一声,酒瓶到张跃民手中,板寸头捂着手腕躬着身体,疼痛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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