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运想笑:“他们不用你看着。他俩自个就能玩一天。过来告诉我,你喜欢玩什么。”
楚兜兜刚刚起身,两个小孩同时抬头。楚兜兜觉得自己不能过去,这俩小气鬼一定误以为他要抢他们的妈妈。
“舅妈,我得离你远点。”楚兜兜摇摇头,蹲下去,两个小孩立即低头,一个冲猫伸手,一个试图抱起比他还要重的大狗。
小孩子在家多是玩游戏机,到了学校多是玩弹珠、纸炮。拿在手里的那种游戏机,梁好运家没有。有两个幼崽,弹珠也不能出现在家里。
梁好运就找张跃民。
昨天虽然是周六,因为工厂招工,所以梁好运和张跃民也在工厂呆了一天。今天周末,难得太阳拨冗出来,张跃民打算把两小孩的衣服洗了。
张跃民正在室内分脏衣服,听到梁好运要他折纸炮,指着那些因颜色而分好的衣服,“你洗?”
家里有洗衣机,洗衣服不麻烦。有保姆,让她俩压水就行了。
梁好运很痛快的点头。
张跃民家的书都不能撕也不能扔,因为没用的或者说没价值的早被他卖破烂了。张跃民只能找没用过的线装笔记本,把上面的线拆了。
线拆了,纸就散了。
张跃民以前小时候没少折纸炮,四四方方的纸炮,一个连一分钟都不用。张跃民犹豫片刻,把纸全折了。
好在线装的笔记本不是很厚,薄薄一本,也就三四五十页的样子。
张跃民抱出去就喊:“楚兜兜,过来!”
小孩一下跳起来:“什么事啊?表舅。”
“给。”张跃民往怀里看一下。
楚兜兜拿起一个,一边平的,一边四个三角形的样子,“什么啊?”
张跃民放地上教他怎么玩:“自个玩吧。”
“这个,这个我知道。”小孩眼中猛一亮,他看到他们家胡同里的小孩玩过。只是还没看清玩的什么,就被他妈妈拽回家了,“表舅,妈妈不让玩儿。”
张跃民:“这东西可以强身健体,还能磨炼耐性,你妈妈不懂。别理她。回去敢把你的东西烧了,就说我给你折的。”
张跃民的童年生活上虽然苦,天天吃杂面饼子野菜汤,但是精神上很快乐。放学就跟张跃华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夏天没少大晚上拎着煤油灯找知了猴。
小孩子怎么能没童年。
张跃民很搞不懂他大表姐怎么想的,应该开开心心的年龄,每天活的跟老头一样,有什么意思。天天盯着他学习,张跃民还没话说。天天关在屋里,作业写好也不许出去,简直有大病。
大表姐辩不过张跃民,楚兜兜很清楚,顿时放心了。然而这东西一个人玩没意思,小孩就找小杨和小蒋。
俩人上学的时候都买不起本子,哪舍得用本子折纸炮。自然也没玩过。
小孩想一下,盯上弟弟妹妹,给他俩一人一个,“大小子,二丫头,我们玩纸炮。哥哥教你。”
俩孩子走都走不稳,让他俩摔纸炮简直为难小孩。
不过俩小孩会往地上扔。他俩扔的欢乐,楚兜兜没意思。听到外面有小孩的声音,楚兜兜往兜里塞一沓纸炮就往外跑。
张爷爷张奶奶在廊檐下晒太阳,顺便看着两个小孩,注意到两个小孩好奇他们的表哥跑什么,连忙拿个纸炮扔地上,吸引小孩的注意力。
张跃民折的多,楚兜兜分给弟弟妹妹十个。十个纸炮都扔地上,看起来蛮壮观。
两个小孩瞬间被这些东西吸引过去,不找爸爸也不要妈妈了。
梁好运洗衣服的空档瞥一眼小孩,“他俩什么都懂,是不是跟他们玩一下开发智力的游戏?”
“现在?”张跃民看俩孩子,“小孩三四岁才记事,教也是白教。”
梁好运不这样认为:“虽然长大忘了,但潜在意识里知道。”
“你说教什么?”张跃民问:“数学古诗还是英语?”
梁好运前世不光是独生女,大学还没念完就迎来末世,哪有空关心了解婴幼儿啊。
这辈子更是上到初中。
“我一个初中生,你问我?”梁好运反问。
张跃民:“主意你出的。”
“孩子有没有你一半?”梁好运反问。
张跃民笑了:“下一句是不是说你生我教育?”
梁好运很是痛快的点头。
张跃民气笑了:“行,行,我想办法。”
“要不你问问咱们这边的幼儿园老师?”张爷爷提议。
幼儿园老师教的是四五岁大的孩子,可不是小婴儿。
张跃民道:“不用。老师对自家的孩子都没办法,哪会教别人的孩子。他们教的不过都是书本上的知识。再说了,我也是老师。”
“你是大学老师,不一样。”张爷爷道。
张跃民:“是不一样。大学生可比小孩难哄多了。”
大概是听到“哄”这个字,两个坐在地上摩擦摩擦地板的小孩同时朝张跃民看去。随后爬起来,晃晃悠悠朝张跃民跑去。
张跃民顺手抱起一个:“怎么了?”
小孩指着外面,意思不言而喻,出去玩儿啊。
小蒋道:“大姐,你和大哥领他们出去玩玩把。半天没出去了。衣服我们洗。”
“中午吃什么问爷爷。收拾好了我做。”梁好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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