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民被他们说的吃不下去了。
“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再说了,只是有可能发洪水。堤坝结实,撑个两三天,水位下去了,说不定就没事了。”
梁好运的手抖了一下,难怪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张跃民提到堤坝,梁好运终于想起来了,就是这次洪水把领导人气得破口大骂“王八蛋”、“豆腐渣工程”。
梁好运前世末世来临,帮工程队修建防御丧尸的城墙时,工程师特意强调,别修的跟豆腐渣。
梁好运那个年代出生的孩子没见过豆腐渣。梁好运的战友好奇,豆腐渣工程什么意思。工程师特意给他们科普了一下。
不知道就算了。
梁好运既然知道了,就无法做到装不知道。
三两口吃完,梁好运就去卧室。卧室有课桌,梁好运晚上加班用的。课桌抽屉里有一些普通的纸和信封,梁好运用左手写三封信,其中一封扔到邮局门口的邮筒里。
剩下两封,又投到别的邮筒里。
小蒋好奇:“大姐,给谁写的信?”
“南方的客户。”梁好运胡诌,“提醒他们防洪。”
小蒋寡见少闻,信以为真:“大哥走的时候好像忘了拿爷爷的工资本。”
“不是忘了,他故意的。爷爷才几个钱啊,还不够买一车方便面的。”梁好运道:“再说了,真发大水,有钱也没地儿买东西。”
小杨忍不住问:“怪不得街道让咱们捐东西。我还奇怪东西还得拉过去,捐钱不更省事吗。”
梁好运:“捐钱也是拿去买东西,不如我们买好。虽然我们麻烦点,可是慈善机构省事了啊。”
小杨赞同:“大姐,大哥问咱们公司,咱们公司是捐钱还是捐东西?”
“捐东西,但也不是随便捐的。”梁好运道。
两个小保姆奇怪。
梁好运:“我们这边装车好了,可是南边在下大雨,怎么运过去,运到哪儿,到了那儿谁接收?这些都得解决。”
两个小保姆想象一下,忍不住打个哆嗦,“好麻烦啊。大姐,你给南方的客户写信,是不是让他们帮咱们接东西?”
南方可没梁好运的客户。再说了,客户是上帝,她捐东西,哪能让人家出力啊。
梁好运:“他们那边也在下雨,顾不上我们。”发现到公司,“你们把运运跟好好抱远一点,我得开会。”
小杨问:“讨论咋捐东西吗?”
梁好运点头。
梁好运给刘向东和段老三打电话的时候想的是万一发洪水,他们要怎么做。想起了“豆腐渣工程”,天灾加人祸,这场洪水怕是大禹来了也无法阻止。
梁好运因为三封信,饶了一点路,她到公司,段老三和刘向东已经到了。
梁好运到办公室,也没同他们绕弯子。可是她又没法解释怎么知道“豆腐渣工程”,堤坝不堪一击,就说:“我昨天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他们那边决堤了,就找我买东西。今天听广播,有些地方的水有一人这么高,离得近的军队已经过去,我不打算卖,想捐,你们怎么看?”
段老三笑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和向东俩大老爷们还不如你一个女人。”
“不,不是这样说的。”梁好运没想道德绑架,也没别的意思,“我其实也有私心。我和跃民没钱的时候,抽一辆桑塔纳,想办厂,抽中六十万。希望儿女双全,有了运运跟好好。说句自大的话,你们两家加一起都没我和跃民幸运。“今早爷爷看到报纸,让跃民把工资本捐出去给奶奶积福。我昨儿给你们打电话,没打算这么快捐东西,想先看看情况。爷爷的话让我觉得人得惜福。只进不出,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自私,早晚一天反噬。有舍有得,碰到一些事的时候才能多些理智。”
段老三不由得想起早年,他卖电脑的时候,边境贸易不如以前赚钱,但是远比弄电脑赚钱。因为那时候政府机关也没几人用电脑。
张跃民劝他及时收手,他躲过“列车大劫案”。
倒腾股票,张跃民又劝他见好就收。后来股票跌了将近三分之二。段老三每天眼睁睁看着从一千多,跌到六百多,比人家持股的感触还深。
去年金融危机,破产跳楼的不知多少。段老三越发庆幸,跟张跃民学销户。否则凭他时间自由,手里的闲钱多,肯定忍不住倒腾。
刘向东也想到了早年间的事。
那时候刘向东买地搞批发市场,亲戚没少说他糊涂。说的刘向东心里没底,也认为可以再干两年。后来依然弄批发市场,并不是因为他看好这行,而是觉得张跃民没必要害他。
时间证明一切。
刘向东的批发市场早年弄好也不过一两百万。这才几年,加个零刘向东都不卖。他现在啥也不干只是收租,后半辈子也稳了。
梁好运提到“胃口越来越大”,说到两人心坎里。
刘向东问:“好运,你是怎么想的?”
梁好运:“真发洪水,那边肯定缺衣少药。我负责吃的,向东,你以前跟跃民倒腾过军大衣之类的厚衣服,你负责衣服。三哥就负责药品吧。”
段老三摇头。
刘向东猛然转向他。
段老三连忙说:“别误会,很多药,只能医院有资格啊。”
“纱布、酒精这类东西。”梁好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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