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或许也想到了点别的,但她强迫自己止住思考了,只是平静地点点头:“行,那我先上去了。”
李家榕看着她:“嗯。”
他突然想到有一次开玩笑拿自己举例向陈溺告白,她说自己不迟钝,他也不含蓄。
所以她没信过这个认识了好些年的邻家哥哥也曾短暂地为她停留过。
你确实不迟钝,我也确实不含蓄。
只是你没正眼看过我几次,怎么会看见我眼里赤.裸的爱意。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看上去有点高冷内向、脖颈纤直的邻居妹妹告诉自己她叫陈溺。
但比他后出现的江辙好像轻而易举就知道了她的小名。
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从一开始就赢得很彻底。
……
陈溺为了避免在那等电梯的尴尬,是直接走的楼梯。
或许是她跑得太快,到房间的楼层那时,正好看见江辙还在走廊的电梯口那,正低着头看手机。
“江辙,刚才李家榕……”她走上前,打算解释几句,“他说他要回去了,就抱了我一下。是那种纯属友谊之间的———”
“知道你问心无愧很坦诚。”江辙插回兜,瞥她一眼,“但不用说的这么详细,毕竟只会徒增我的怒气。”
陈溺抿抿唇,很配合地闭嘴:“哦,那我不说了。”
“……”
她不说话在他眼里就是连澄清都懒得做,江辙舌头顶了顶后牙槽,说不出哪不舒服。
他大步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过去,也没等她,拿着房卡开了门就进屋。
陈溺刚过去,门被狠狠甩上了,还发出一声巨响。她站在门口有点懵,额前碎发被气流吹开。
不到两秒,江辙回过头来开门,囫囵一句:“……风吹的。”
她没听清:“啊?”
“我说门。”他皱着眉一脸不耐烦,但又认真解释一句,“是风吹的。”
第67章 以色侍人
陈溺比寻常人怕冷,所以套房房间的空调也比室外温度高好几度。
进了门,江辙也没打算搭理她。伸手把上衣脱了丢一边椅子上,裸着个上身去了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办公。
陈溺心虚地摸摸鼻子,靠在电视机这边的床上看手机,给路鹿分享的朋友圈点了个赞,顺便从江辙买的零食里挑了几颗糖吃。
过了会儿,听见他在那边似乎是在跟别人开语音会议,说的英文。
江辙的英语很受美式风格影响,混痞慵懒的加州口音。又有一口磁沉气泡音的好嗓子,说口语时给人一种很舒服的听感。
陈溺分心听了会儿,在他没说话的时候走过去。
他正喝了口水,抬眼:“干什么?”
陈溺伸手:“你手机呢?我帮你订票,后天一块回去。”
江辙朝桌角那扬扬下巴,示意她自己拿。
他的手机十年如一日不设锁,桌面壁纸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偷拍的陈溺。
是她那时候替李家榕撒谎穿婚纱的照片,也没看见他什么时候拍的。
陈溺之前翻他手机相册的时候都没认真看到过这张,倒是看过不少大学时候的照片,清一色是拍她陪他上课时困到睡着的侧颜。
他换手机换这么多个,这些旧照却是一次都没丢过。
陈溺也没走开,就着对面那张椅子坐下点开他的订票app。
上面都有已经输入好的身份证和手机号码这些信息,陈溺找到和她同一航次的时间帮他订好。
退出来时,她看见底下有个历史订票记录,最顶上那三条都是灰色的。
也就是代表这几条都是被退的机票或者压根没有值机。
陈溺点进去,往下滑了滑。
江辙在国外这几年去过不少国家旅游,飞行记录从冰岛到澳洲,除了非洲没去过,其他大洋都有过足迹。
但这一列的记录里,灰色也很显眼。
江辙那几年因为他父亲公司被查受牵连,是回不来国的。
而陈溺滑到底,看见了那些灰色机票的所有目的地不是安清,而是她所在的南港市。
显然他想回来过。
想回来找她,但只能在一次次在订票之后要么取消,要么没有登机。
陈溺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擅长发现这些看上去很煽情的东西,看了之后也只是胸口有点闷。
把手机放回去,江辙那边还没聊完,抽空觑了她一眼。
那边和他交流的是个老人,声音很响亮:“Flexiv Technolog,Definer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Adaptive Robots……”
\Okay I see.\江辙手指抵在太阳穴那点点头,让他暂停,“Sry Prof,i get a call,i\'ll call u later.”
陈溺站在他那张桌前咬着颗硬糖,还以为他挂断电话是要跟自己说话,结果下一秒,他还真接通了一个群里拨过来的视频电话。
对面是黎鸣和阮飞庭,一人占个框框的画面。
“师弟,你这身材……”阮飞庭看着他那块状分明的腹肌和肩颈,自觉摸摸自己的啤酒肚,“下次健身带上我啊。”
江辙听他说这话就跟听人放屁一样,撩起眼峰:“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阮飞庭沉默两秒:“哈哈哈哈行,立的flag反正都没用。说正事。”
都一个专业的,又从事这个行业。
他们说得的事和刚才教授说的都差不多,是关于第七届中国国际“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冠军争夺赛最后名落谁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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