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等了很久,也没见白宿下来,就不由想起了他们每次见面白宿那冷若冰霜的神色,这两人该不会吵起来了吧?
她有些担心,正好看见女佣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要上楼,就起身接了过来,帮忙端上去。
上了二楼以后,她就看见了拐角处的书房门开着。
她正要走过去,却忽然听见了里头传来楚宛似乎有些无奈的声音:“小宿,你也看见了,如果不伪装成恩爱夫妻的话,那你从小生活的环境就是今天这样的,我不希望看见你在这样畸形的家里长大。”
顾宁的脚步一顿,忍不住继续听下去,有些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好半晌,顾宁才听见白宿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才更令人恶心。”
屋内,楚宛的瞳孔微缠,看着对面沙发里神色冷漠的儿子,良久,苦笑:“我只是希望你能和其他小孩一样健康快乐地长大,他们有的,你也会有。”
白宿没什么情绪地淡淡道:“是,我相信了你编织的假象,结果就是撞见你们都出轨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顾宁倒吸了口气,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
她端着餐盘的手指紧了紧,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楚宛和白父为了利益结成了强强联合的商业联姻,但两人对彼此都没有感情,所以或许在一开始就有过结婚后也可以各玩儿各的这样的约定。
但楚宛在生下了白宿以后,却开始意识到他们家和别人家的不同,知道这样的家庭环境不适合小孩成长,所以和白父伪装出了一个正常幸福的家庭。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白父生性浪荡,结婚都没约束得了他,孩子自然也不能,他也许是将情人带回家被白宿撞见了。
白宿必定以为是父亲单方面背叛,还想要告诉母亲,却又怕伤害她而不敢告诉,一个人背负着心事许久,更大的打击却来了,他的母亲也出轨了。
他印象里恩爱的父母假象也就此打破,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所以选择了离开,这一走就没有再回去。
顾宁揣测着,里头却好一阵没有声音,或许是被白宿的话伤心了,楚宛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喑哑:“小宿,我很抱歉没能一直瞒着你。”
白宿看向她,眸光平静,却给人一种仿佛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疏离的感觉。
楚宛心内酸痛,面上却还是平稳地道:“如果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选择瞒着你的。”
白宿垂眸,看不出在想什么,片刻后,他起身站了起来,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同她交谈。
楚宛却是一急,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宿,就算那些是假的,但你那些年也过得很开心不是吗?”
白宿不言,却将她的手缓缓推开了,随后语气淡淡地道:“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真相。”
楚宛一怔,白宿却已经朝门口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眼泪却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预感到,或许她是真的无法挽回这个儿子了。
顾宁正躲在门口的墙边偷听,没想到白宿会忽然出来,两人迎面撞上,顾宁尴尬地一笑。
但白宿却丝毫没有被偷听的怒气,看见她时,眸光就温柔下来,声音清朗低沉:“等很久了吗?”
顾宁摇摇头,看了看他的神色,感叹人可真是复杂,虽然之前没看见他在屋内的脸色,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么温和的面孔。
顾宁摇摇头,却在此时听见了屋内隐隐的啜泣声,她看了白宿一眼,白宿却仿佛并没听见似的。
见白宿要陪她下楼,顾宁却有些迟疑,在白宿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盘子时,她眼睛一亮,侧头望着他,笑吟吟道:“咖啡已经快凉了,你不如和伯母喝完咖啡再走?”
说完后,她隐隐期待地等着他发火。
白宿却是脚步顿住,低头静静看她,漆黑的瞳孔深邃幽沉,仿佛能看穿人心底似的。
顾宁笑容都有些僵了,很是心虚:“我、我站了这么久,好像腿有些酸?”
说着,她暗示似的看他一眼,想要进书房坐坐的意思太明显。
白宿端着盘子,在原地站了片刻,微微叹了口气,道:“走吧。”
顾宁愣了下,忙跟上他的脚步,满脸茫然:“白宿,你脾气怎么这么好?”
不是已经和伯母谈崩了?
怎么她一劝就劝动了?
白宿瞥她一眼,仿佛偏偏不按她的心意走,没说话,抬脚走进了书房。
楚宛正坐在沙发里,脸上还有泪,没想到白宿会忽然回来,她忙擦了泪,转瞬间就又是平常那个优雅端庄的楚总,只是眼神里的希冀和惊喜却无法遮掩,有些令人动容。
白宿将咖啡放在了桌上。
“小宿……”楚宛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欲言又止,怕自己猜错了,有些小心翼翼看他。
白宿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并无多少情绪,道:“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
他说得平淡,楚宛却愣住了,抿了下唇,似是想笑,但眼泪却又流了下来。
白宿看她一眼,拿纸巾替她拭泪,动作平淡。
楚宛眼泪却流得更多了,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小宿……你是肯原谅我了吗?”
白宿语气平静:“没什么好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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