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跟一束光一样照进秦西心里,总算让他情绪舒缓了些,同时也更加懊悔了。
要不是他沉不住气在这时候跟荀盛岚撕破了脸,也不用在这种季节里带着许莺莺长途跋涉,把人累成这样。
懊悔归懊悔,该道谢的还是得道谢,之后又问道:“要怎么调养?”
“麻烦的就是这个。”赵大夫道,“她这病症被诱发之后得根据症状一点点调整剂量,少说也得两三个月才能压下去,最好的有专门的人调理,不是单独一个药方就能控制得了的……”
秦西沉默了一瞬,什么都不如她身体健康活蹦乱跳着好,道:“还请先生先为她开点药缓解一下症状。”
若是这位赵大夫开的药真的有用,那就跟着人走上几个月,好歹让许莺莺恢复了之后再离开。
至于前去北方找人的事,不着急,反正人就在那里不会走。
赵大夫开了新的药方,这次没有亲自给配药,需要秦西去药铺抓。
秦西是亲自去的药铺,又跟老大夫核实了一下,确认了这药方的确是缓慢调养身体的,但是再多的老大夫就看不出来了,只能保证药材都是对身体好的,没有性状相冲的。
秦西多问了几家药铺,见大夫都是这么说的,方能放心。
按新的药方喝了两天的药,许莺莺果然好了许多,赵大夫又来给号脉之后,把药方稍微调整了一些。
秦西跟人道完了谢,一转眼见许莺莺坐在椅子上两脚前后晃动着,又歪着头朝窗外望去,看着比前几天有活力多了,心里又酸又热。
许莺莺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了,转过脸见是秦西,乌黑的眼眸转了下,嗔道:“看我做什么?”
“谁看你了?”秦西想引着她闹腾起来,故意气她道,“往你那边看就是看你了?我看的明明是外面的酒旗,许莺莺你可真不知羞。”
说完抬着食指在她脸上轻刮了两下。
要是平常许莺莺说不定要厚着脸皮跟他争辩了,可是这会还有外人在,许莺莺脸上一下泛起了薄红,恼怒地瞪了秦西一眼。
这个样子也是好的,秦西被瞪了心中也很舒坦,再次向赵大夫道谢。
赵大夫却道:“本就是医者职责,不必道谢。只是我来这为了采购药草,现在事情已经办完,过几天就回程了,恐怕不能继续为姑娘调养了……”
秦西心中记挂着许莺莺的病症,早已做好了决定,道:“若是先生不介意,在下想跟着大夫回程,麻烦大夫继续为莺莺调养,至于诊金,先生尽管提。”
“这倒是不成问题,就是我这去处……”赵大夫吞吞吐吐,带着歉意道,“我家铺子在齐安县,那边太靠北面了,这一路坎坷,不知道许姑娘能不能受得住?”
“齐安县?”许莺莺惊讶,然后与秦西对视一眼,秦西朝她微微摇了下头,她立即噤声,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了。
赵大夫眼眸一闪,问道:“姑娘知道这个地方?”
齐安县正是在庸州府境内,这倒是顺路了,但是越向北越乱,不敢确认他的身份,秦西就没透漏自己的目的地。
“先前听来往的商客提过一次,好像很偏远……”秦西道,“左右我们也没有别的事情,就跟先生走一路吧,麻烦先生了。”
双方约定好了,三天后出发。
赵大夫全名赵无异,说是家在齐安县有个药铺,继承了祖辈的衣钵,自小就熟读医术,又跟着家里人见多了奇症,所以才能诊断出许莺莺的不适。
赵无异走后,许莺莺感慨道:“他可真厉害,这么年轻就懂这么多疑难杂症。”
毕竟她身上的问题连白胡子老大夫都看不出来。
“嗯,是挺厉害。”秦西道。
可惜药理方面的知识需要长久积累,不然他也想学一点了,多少了解一些,以后万一遇上什么事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秦西心里计划着,以后有空了还是找点医书来看看吧,至少懂点常用的药草。
许莺莺精神好了起来,秦西就想带她出去逛逛透透气,可是才出了客栈,就被人拦住了,是之前那个小妇人。
小妇人脸上和露出的手背上都是伤痕,见了秦西就跪了下来,哭哭啼啼道:“恩公救我!我相公要把我卖掉,求恩公救我!”
秦西把许莺莺挡在身后,蹙眉道:“有一就有二,这情况你不是应该早就知晓的吗,既然当初自己心甘情愿,现在又来求我做什么?”
“我知错了!求恩公再救我一次,我愿意为奴为婢,给恩公做牛做马,终身伺候恩公!”
她跪在客栈门口苦苦哀求,已经有人循声望了过来,窃窃私语起来。
秦西烦躁了起来,先前都在赶路,到了这地方许莺莺就病了,一病好多天,好不容易好了一点,他想带人出去走走哄人开心呢,门都没出就遇到这样的事,可真是糟心。
“秦大哥——”许莺莺又搂上了秦西的手臂,悄声提醒他道,“你说过除了我谁都不让跟的。”
“不让她跟。”秦西说罢视线落到了她手上,想要把手臂抽出来,刚要动就被许莺莺靠了上去,她低着嗓音道:“没力气了。”
这还得了?
秦西瞬间不敢动了,任由她靠着,对门口的小妇人道:“先前你收留我们一宿,我已经给了报酬。上次救你的事就当做是我多管闲事,我们早已银货两讫、互不相干,请姑娘不要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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