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莺莺被勾起了好奇心,道:“那到时候咱们也来看一看。”
“嗯。”秦西应了她一声。
第四天的时候李栖楠派人来找他俩了,来的是秦西从狼口下救出的那个小厮,小厮道:“我家少爷派我来问问公子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怎么好几天了还不回去?”
“没有。”秦西道,“真怕我们遇上麻烦了,前几天怎么不来问?”
小厮“嘿嘿”一笑道:“公子了解我家少爷的。”
估摸着是前几天不见秦西他们回去,乐得自在,现在无聊了才让人出来找他们。
秦西没跟他说孙宁慈的事情,城门有人守着也不好带许莺莺出去,就找了个借口说有事要再住几天。
小厮准备回去送信时,秦西又问道:“闹市不是禁止纵马的吗,怎么我昨天见街道上有官兵纵马疾驰?”
小厮跟着李栖楠在京城待的久,知道的多一点,答道:“那应该是军中急奏,只有这个是例外的。”
果然如秦西猜的那样,第二天小厮再来时捎带了消息,说是北方有捷报,但具体怎么个捷报,李栖楠没问出来。
小厮道:“反正不是一般的好消息,太子殿下心情特别好,又让人送了一堆东西去了庄子里,还点名想要见公子你。”
“见我?”秦西有些诧异
“是,我家少爷说你不在庄子里,帮着推拒了,公子可要与太子一见?”
“可说是为了什么事?”
小厮摇头,“去传话的人没说。”
秦西沉思了一会,他对这些天潢贵胄都没什么好印象,一直是抱着能远离就远离的心态,况且跟太子扯上关系,那不就相当于暴漏在荀盛岚眼皮子底下了吗?
还是不了。这次是阴差阳错躲开了,以后就得小心点了,能不直接接触就不接触。
李栖楠虽对他友好,但毕竟亲疏远近的关系在,秦西便道:“我知道了,多谢太子抬爱。”
孙家和荀盛岚仍在全城搜寻孙宁慈,这一搜就持续了半个月。
孙宁慈也就整整半个月没有出屋子,她一个大家小姐,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做,总不能让许莺莺伺候她吧?
为此秦西还违心去买了个丫鬟,他做不来奴役别人的事情,承诺以后会归还卖身契给丫鬟,又每月给月钱,这才问心无愧。
好在许莺莺也连带着轻松了很多,天天被他逼着读书练字。
十月时,孙太傅府上放出了消息,说是孙家女儿重病,重金求医。
得到这个消息,孙宁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重病,过不了多久就该是不治身亡了。等“孙宁慈”身亡之后,她就能自由了。
可秦西却有点烦心,秋猎在即,他得去护着李栖楠,可是孙宁慈的那个远房表哥还没来接她走,难道要让许莺莺单独和她待着?
这更让人不放心。
秦西正计划着要不把许莺莺送到云月庄去,秋猎共三天,三天之后再去把人接回来。
没等他和许莺莺商量呢,意外就发生了。
这天秦西带着许莺莺去了趟书肆,大周朝女子不能科举,但并不限制女子读书,许莺莺正蒙着面纱挑选着笔墨,忽听一道尖锐的声音在书肆门口响起:“是你!臭丫头!”
“夫人,是她!就是她!”
许莺莺闻声一看,忙去拉秦西,那人正是先前去抓孙宁慈的那个嗓音尖细的婆子,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贵妇人,是孙宁慈生母孙夫人。
在孙夫人看过来之前,秦西已经拉着许莺莺往书肆侧门去了。
书肆人没有太多,门口也宽敞,根本躲不了,许莺莺慌得厉害,被秦西带着绕了书肆一周,最后躲进了不远处茶楼的一个房间里。
直接从里面锁了门,只留了条窗缝往外看,能清楚得听到外面的叫嚷声音。许莺莺慌张问道:“秦大哥,为什么要躲这里啊?咱们快点回去吧!”
秦西一点都不慌,见她一脸紧张还笑,指了指房间门道:“咱们可是偷溜进来的,别被小二发现了。”
许莺莺赶紧噤声,秦西又捏了下她的胳膊道:“上回就是刚才那个人掐你的是不是?就在这看着,我去给你报仇。”
“不能白白被欺负了,不然回头哪天你想起来了,跟你爹娘告状说我没用,那我多冤枉。”
许莺莺破涕为笑,“我才不会告状。”
“你告的状还少了啊?”秦西吐槽了一句,让她等着就溜了出去。
许莺莺扒着窗子往外看,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他的人影,还差点被孙夫人手底下的人察觉,连忙躲了回来。
独自待了一会,正打算再往外看上几眼,忽听窗子几声轻响,有人推窗而入,她先是一喜,紧接着蹬地后退了一步,低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翻窗而入的是个陌生男人,个子很高,穿着宽大的衣袍,看着随性又肆意,甩了下头发,一双桃花眼毫不遮掩地盯着许莺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许莺莺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拔下了头上的发钗握在了手中,又问了一句:“你别乱动,秦大哥马上就回来!”
“秦大哥?是刚才那个男人?”他看着有些不满,两只胳膊抱着胸慢悠悠朝许莺莺走来,边走边道,“叫得这么亲切?”
许莺莺一边往后退,一边往窗外瞄,警告道:“你不准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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