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晗嗖得一下,又洒出一堆暗器。
谢长渊扬手一拂,轰隆隆一阵巨响,无数气墙就这么讲那些追来的弟子拦在了他们身后。
就这样,两人坐在虎背上,纵跃飞腾,很快就在众弟子咬牙切齿的目光中跑远了。
殷玉晗见状,忍不住回头哈哈大笑: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改日我们再!
见字还没说完,一支利箭便穿破气墙朝这边射了过来。
好在谢长渊反应快,凌空就捏住了那支利箭,两人同时回头看去,青云宗的长老手中正握着一柄后羿射日弓,神色冷峻地看着这边。
殷玉晗吐了吐舌头:这老家伙,也忒是非不分了。
谢长渊静静看了殷玉晗一眼,神色有些微妙。
殷玉晗看到谢长渊这个表情,莫名心虚了一下,然后他就道:怎么了,我不都是为了救灵虎么?
谢长渊目光微动:你方才说的那些什么我绿我自己,都是你自己喜欢玩的吧?
殷玉晗:???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可以都陪你玩玩。
没有!绝对不是!
第38章
如银的月光倾洒而下,殷玉晗躺在草地上,吹着风,一旁两只灵虎十分亲昵地围着他,偌大的身躯温热柔软,比睡在床褥里还舒服。
殷玉晗这时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就道:早知道这么舒服,我们就不该去跟凌云宗那群家伙碰面。
谢长渊淡淡道:世事难料。
殷玉晗翻了个白眼:酸里酸气。
谢长渊不以为忤,只静静立在那,仰头看着那皎洁的月色。
殷玉晗见状,眉头挑了挑:别看了,早点睡吧,他们一时半会应该找不过来的。
谢长渊其实是在观察这仙界碎片里星辰日月的运转动向,这时他听了殷玉晗的话,沉默片刻,坐了下来。
殷玉晗看着谢长渊的表情,还以为他的某种矫情病又犯了。
纠结着迟疑了一下,殷玉晗看着谢长渊沉默的侧脸,低声道:我知道凌云宗是你的宗门,但这次明显是那个陈长老的问题,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其他人应该没那么坏。你也别太难过。
谢长渊怔了一瞬,随即他回过味来,就微笑道:我没想这个。
啊?哦那算了。殷玉晗嘟囔了一声,别过脸去,把脑袋埋进灵虎毛绒绒的肚皮上,装睡。
谢长渊见状,微微莞尔,不过他也没给殷玉晗留面子,低声就道:别装睡,起来,我有话问你。
殷玉晗眉头一皱,果然翻身起来,瞪向谢长渊:干嘛?
谢长渊沉吟片刻,伸手轻轻按上胸口,末了他神色有些严峻地道:我方才使用佛光舍利的能量的时候,感觉到里面的能量好像在减少,同时我自己的消耗也不低。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殷玉晗:?
殷玉晗听了谢长渊这话,顿时露出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嫌弃地瞅了谢长渊一眼,他就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你担心这个。
咳嗽了一声,殷玉晗无语道:你方才那相当于放了个大招,佛光舍利类似法器啊,总会有耗损的,这不是很正常。
谢长渊目光微动:耗损?
殷玉晗面无表情地看着谢长渊道:看来你真的不信佛。
谢长渊坦然道:我确实不信。
殷玉晗抱臂道:其实很简单啊,佛光舍利这东西就类似于飞升失败的大能留下来的陨晶,里面虽然能量充沛,但不是没有限制的,所以不能一直使用。
谢长渊沉吟片刻:原来如此。
殷玉晗想了想,又道:本身佛法驱邪就不是毫无代价,修士们斗法用的是灵气,佛法催动也需要消耗施法者本人的精气神,其实是一个道理。天道平衡,没有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任何代价就能得到的。
谢长渊听着殷玉晗这番话,看着殷玉晗说这话时,微风吹起他鬓发,月光照上去,愈发显得他皮肤莹白如玉,双眸明亮若星辰的模样,沉吟片刻,谢长渊微微一笑:嗯,我明白了。
谢长渊这个笑容太过温柔,殷玉晗对上他这个笑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皱眉哼哼了一声,殷玉晗别过头,不理会谢长渊了。
睡觉!
谢长渊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顺势也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好,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溪流潺潺的响声伴随着那温柔的月光,整个草坪都陷入了一种十分静谧的氛围里。
两只灵虎早就睡着了,殷玉晗也毫无形象顾忌地趴在灵虎肚皮上流口水。
可谢长渊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他看了一眼头顶那已经快要落下去的月亮,沉默片刻,终于还是起身走到了一旁殷玉晗的身边,坐下去,抱住了殷玉晗。
彼时,殷玉晗睡得正熟,谢长渊的手臂搂过来的时候他还有点不爽,但很快,他又从容地接受了,甚至凑过去蹭了蹭,早已没了最初那种对谢长渊习惯性的戒备。
看来这个道侣契约还是有用的。
谢长渊淡淡一笑,闭上了眼。
两人现在跟两大宗门算是在这仙界碎片里明面上闹翻了。
谢长渊原本的计划也就失效了,两人只能挑了一条密林里不太好走的小路,秘密前往仙界碎片的核心地区寻找天火。
好在有灵虎跟着,灵虎本身就属于仙界碎片,对这里的风吹草动都极为熟悉,修为也约等于两个炼虚高手的修为,再加上谢长渊也不是吃白饭的,一路走下来,还颇为平顺。
七日之后,两人顺利抵达了仙界碎片核心的周边地区。
眼看着还有三日,仙界碎片的核心就要开启,谢长渊恐怕再生事端,索性就带着殷玉晗暂时住在了这里高山下的一片竹林中,谢长渊和两只灵虎则是负责出去打探情况,偶尔还会带回一些漂亮可口的野果和蘑菇甚至野味给殷玉晗打打牙祭。
殷玉晗不由得感慨:大猫果然是比人类靠谱啊。
谢长渊对此不置可否。
殷玉晗是个懒人,所以谢长渊每日都出去练剑或者查探情况的时候,他都会装病或者表示自己哪里不舒服。
谢长渊倒也愿意惯着他。
久而久之,殷玉晗都懒得装了,每天就等着谢长渊和灵虎送消息和吃的上门。
有时候是灵虎先回来,有时候是谢长渊,不过殷玉晗都是最轻松的那个。
这天大概未时,艳阳高照,殷玉晗正懒洋洋地躺在山洞口的草坪上晒太阳,一边晒一边磕瓜子,悠闲得很。
而今天先回来的是两只灵虎。
殷玉晗一见到两只灵虎,整个人就兴奋了不少,他正想问两只灵虎今天找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给他,灵虎们嗷了一声,丢了一篮果子给他,就又扭头跑进了森林里。
来去如风,搞得殷玉晗都莫名其妙了。
不过灵虎们带来的那一篮果子倒是漂亮得很,鲜红晶莹,捏着软软的,皮薄又汁水充盈,肯定很好吃。
殷玉晗习惯性地就捡了一颗果子,咬了一口。
果然是又酸又甜,像桃子一般,味道十分鲜嫩。
殷玉晗平日里就喜欢吃这种甜食,吃了一个,忍不住又吃了一个。
可吃完两个之后,殷玉晗就开始发觉到有些不对了他胃里好像热热的,胀胀的,却也不那么难受,但多少有点怪异。
殷玉晗还算警惕,感受到不对之后,立刻就不吃果子了,自己开始给自己把脉。
好在脉象一切正常,就是血流速度和心跳速度都快了一点,还颇有些醉酒的症状。
难道是这果子太甜,发酵了,所以醉了?
殷玉晗一脸狐疑,这果子发酵也能这么厉害么?
而很快,他就知道真的厉害了。
谢长渊酉时回来的时候,殷玉晗已经满脸通红,有点神志不清地在草坪上开始打滚,蹭了一头一身的草屑,整个人还十分委屈地小声哼哼着,看模样,可怜极了。
谢长渊也是离这边近了,通过道侣契约觉察到不对的时候才赶过来的。
回来一见到殷玉晗这副模样,谢长渊先是一怔,再看到旁边那散落在地上的红果和篮子,便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谢长渊皱眉,有些无奈地俯身将人抱了起来,沉声道:你怎么乱吃东西?
殷玉晗这会整个人热得就像是一团火,谢长渊的身体又是微微冰凉的,一被谢长渊抱住,他就控制不住地凑了上来,开始磨磨蹭蹭。
不过殷玉晗也不是完全没了意志力,这会他听到谢长渊的责问,咬着牙,红着眼眶竭力克制着自己身上的难受,就小声抱怨道:这都是灵虎找的,我哪知道
谢长渊:
一个两个,都不靠谱。
真是令人操心啊。
微微吐出一口气,谢长渊凝神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四下无人,也没有任何野兽的动静,他沉默了片刻,扬手一挥,在那山洞前布置下了禁制,就抱着殷玉晗,走进了山洞里。
山洞里这几日被谢长渊布置了一番,已经初具卧室的规模,床褥什么的都一应俱全,软软的熊皮铺在地上,踩上去暖和又柔软,巨石当成桌子,上面放着茶壶,碗具和灯具等物。
不过山洞毕竟是山洞,即便此刻是白日,也就洞口处微微照进来的一点光,加上谢长渊用障眼法布置好了四周,所以就连原本这仅剩的一点光也没了。
这时还是谢长渊扬手取出先前在凌云宗那里得来的半颗夜明珠,才把山洞照得亮了几分。
他刚想把怀中的殷玉晗放在床褥上,结果殷玉晗却在这时红着脸扯住他的袖子,小声道:太亮了。
谢长渊眉头微挑。
殷玉晗咬着湿润的嘴唇,神色极为尴尬又难受地道:你在家自己还亮着灯么?
说到最后,殷玉晗的嗓音细若蚊蝇,整张脸也都红得快滴出血来。
谢长渊看着他的表情,恍然大悟的同时又误会了一点什么,随后他就默默收起了夜明珠,在黑暗中欠身凑了上来,淡笑道:那这样呢?
殷玉晗本来想说好了,你出去吧,可偏偏谢长渊却在这时凑了过来,把殷玉晗吓了一跳。
殷玉晗忍着身上的热度,哆嗦着就往墙角缩,又是害臊又是慌张地道:你干嘛?!
谢长渊:帮忙。
语气平静清冷,十分理所当然。
殷玉晗愤愤地咬了咬嘴唇,想要骂人,可偏偏谢长渊却在黑暗中十分精准地凑上来,搂住了他,然后缓缓贴了上来。
他微凉手指的触感一下子就让殷玉晗整个人都涨红着脸,蜷缩成一团,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殷玉晗颤抖着,一边吸着冷气一边细细地颤声道:你放手。
谢长渊没有按照殷玉晗说的做,只是缓缓搂住了殷玉晗,轻声在他耳边安抚道:别怕,我在。
温热的气息吐在殷玉晗耳畔,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可忽然,殷玉晗玉白色的脖颈猛地仰起,原本咬得紧紧的薄唇也在这时一下子松开了,上面露出了几个血红的印子,在黑暗中,闪烁着一点湿润的光,十分漂亮。
他眼前仿佛有闪电般的光闪过,就像是在噩梦里,坐在海上的小船上,小船被风浪掀起又落下,他趴在船上,一点都不敢动。忽然,无法控制的暴风雨里窥见了那一丝锐利明亮的白光,倏忽间又消失不见,徒留一身冰凉却又滚烫的细密汗水。
整个山洞里后来只剩下殷玉晗自己狼狈的,有些沉重湿润的喘息声。
谢长渊仍是抱着他。
谢长渊没有说话,殷玉晗更是没有说话,两人相对沉默着。
保持着一种十分亲密又莫名带着一点疏离的距离感。
直到,那团火重新烧起,殷玉晗又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一点距离感便也保不住了。
殷玉晗都记不清是自己先亲的谢长渊还是谢长渊先亲的他。
但谢长渊的唇好像很软,很热,很舒服。
呼吸里是那种松柏的清气,一点都不让人觉得黏腻。
甚至当谢长渊把他的神识再次钻进殷玉晗的识海里时,殷玉晗好像也没那么抗拒了。
他只是微微皱着眉,趴在谢长渊的肩头,冷汗淋漓地小声道:你以后能不能修个别的?
谢长渊的手指缓缓扣在了那清瘦的腰上:嗯?
殷玉晗抱怨:你的神识太凉了。
谢长渊眸光微动;也不是没有热的。
殷玉晗:?
你把神识屏蔽,不就完了。
殷玉晗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把神识屏蔽,把神识屏蔽
殷玉晗不由自主地咬了唇,他自己知道,这玩意就是掩耳盗铃,只要他留在识海里,他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谢长渊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你不能总这么自欺欺人嘶
谢长渊不自觉皱了眉,原来是殷玉晗再也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沉默片刻,谢长渊无奈道:你属狗的吧?
殷玉晗冷哼一声:是啊,我就是属狗的。
谢长渊不再说话了,只是搂紧了殷玉晗一点。
殷玉晗又受不了了。
这种抓耳挠腮的感觉,好受,又不好受。
直到,谢长渊最后在已经快要精神分裂的殷玉晗耳畔说了一句话,让殷玉晗骤然警觉。
他道:那个果子,其实有点问题。
殷玉晗抓紧了谢长渊,咬牙切齿:你废话。
他当然知道有问题,所以他现在才要承受这问题带来的恶果。
结果谢长渊却意有所指地道:不是这个问题。
殷玉晗:???
随即殷玉晗就害怕了,他不由得抓紧了谢长渊的手臂道:什么问题!
谢长渊沉吟片刻:这是龙凤果,妖兽吃了,不光动情,还能促进生产,但似乎我没听说过有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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