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幻觉类型的魔法都有一样的通病,只要被施法者意识到自己处于幻觉之中,他们下定决心清醒过来。这种魔法就很容易失效。
只要那位姑娘能意识到她正身处幻境,哪怕她爱上……”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两道目光变得有些危险,急忙改口道:“总之,只要她能意识到自己身处幻境,就有可能主动打破幻境。
脱困之后,幻境是无法使她死亡的,也算是一种胜利的方式。
另外,幻情泡沫中构建的幻境里往往也隐藏着施法者本身的弱点。”
坎思图亚,“什么叫做隐藏的弱点?你们海妖自己的弱点自己都不知道吗?”
“解释起来很麻烦,但就像是魔法阵一般会有个最容易打破的关键点一样。幻境也有薄弱之处。一旦幻情泡沫释放,外界无法让它中止,施法者自己也无法提前结束。
唯一的例外就是,他找出了那个‘关键点’也就是隐藏起来的,施法者自己的弱点。击败弱点,弱点不再是弱点。海妖的力量会提升,幻情泡沫也会结束。但这种情况是非常非常少的。
大多数时候是海妖在幻情泡沫决斗中互相想要找到对方的弱点和自己的弱点,但谁也找不到……”
说完这些,艾克薇才感觉到那柄仿佛高悬于头顶的尖刀消失了。
她身体一轻,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真是搞不懂那些举族信仰某位神明的种族是怎么做到的。
想要伺候好这群神明大爷真是太难了。
感觉稍有不慎,不止她要完了,这里所有的海妖可能都要没了。
就像是曾经鼎盛,最终却彻底消亡得一条都没有留下来的日光海妖一样。
阿尔弥斯听到了一道声音,分外清楚,清楚的甚至有种对方贴在他耳朵边说话的错觉。
“喂,听到了没有?只要她能意识到自己在幻境中,就能打破这个泡泡。这是你最擅长的领域,不说让你解除魔法,但提醒一下她应该可以吧。”
阿尔弥斯打消了脑子里冒出来的可怕画面,瞥了一眼少年,似笑非笑道:“又是给我出难题。”
坎思图亚,“你能不能行?”
他移开目光看了一眼躺在贝壳里的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他既不愿意看到姬诀赢,也不想看到她输。
姬诀如果赢了,就说明海妖爱上了她。
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让海妖去死。
按照海妖的规矩,失败者,要不然死路一条,要不然死心塌地做奴隶。
有了海妖这个奴隶,恐怕她以后想起他的时间会更少了。
如果她输了,爱上了海妖……
那可就太糟糕了。
“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想要今日的太阳不再升起,黑暗的夜幕笼罩大地的时间更长一些。在她醒来之前,没有一缕阳光会出现在海面上。”
坎思图亚没有任何犹豫,“没问题。从此刻起太阳休息,破晓不会降临。”
……
一直安静站在姬诀身后的海妖终于开了口,“你们是阿拉昂侯爵派来的。”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笃定的陈述句。
他在平静的陈述事实。
石像魔倒也不意外他会猜到,他上上下下将海妖又瞧了一遍,“不愧是海妖和女妖的混血,长得就是好看。嘻嘻嘻,难怪侯爵比起你妈妈,还要更喜欢你。”
石像魔看小女巫的眼神都要比看他的眼神更认真正经几分,甚至略带警惕。
但转向海妖,石像魔的眼神毫无疑问就是海妖最讨厌也是最熟悉的那种眼神,轻慢如称量货物般的评估态度,居高临下,毫无遮掩的恶意与色/欲与嗤笑。
眼前人的身上带着让他讨厌的气息,他将那只他极力摆脱,却仍然纠缠不休的幽灵重新带回到了他的面前。
‘母亲’‘侯爵’这些早已被他刻意忘记的词语和早该死去的人又一次闯进在了他的世界里,让他记起这是一个幻境。
海妖的身体变得紧绷,眼底暗了下去。
这几年他无法控制自己靠近小女巫,放任自己留在这栋小楼里,躲在那个小小的湖里。
他喜欢跟小女巫做朋友,不厌其烦的偷听着安妮对小女巫的对话,听着她们的日常相处。
感受着那些不属于他,但他又忍不住贪恋的温暖。
他喜欢这里的一切,流连于这个幻境中无法自拔,刻意忘记小女巫是达伽纳,这只是一个幻境,忘记他真正该做的事。
看着小女巫一点点长大,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他便像是自己也跟着一起重新体验了一遍成长,正常的成长。
他开始想要更多,想要她永远留在这里,永远跟她在一起。
那样就能永远幸福快乐了吧?
就算只是幻境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太过于美好,只要不用醒来,那么这一切就是真实的。
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世界了,他不想再面对那些让他讨厌的眼神和人了。
他只想沉湎于梦,将这个梦一直做下去。
海妖垂下头,看着姬诀的背影,“我不会回去的,你将安妮还回来,不要再来这里了。”
石像魔,“安妮?哦,你是说那个女巫吗?你想让我将那个兽灵女巫还回来啊?这可还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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