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月神几乎是同时诞生,你算什么东西,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小心我砸了你这破塔,消了你这邪神。”
“同时诞生又如何,这些年来,您一次都没来见过祂。我建成这塔的时候,也没见太阳将光明布施这神弃之地一丝半缕。”
残月的声音显露出些许讥讽,“您难道是第一天知道祂在这塔中吗?今日登门恐怕所求并非见祂,而是另有所求吧。”
金辉中面目不清的人被说中心事,却还要嘴硬,“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残月的声音就如同流淌的月光,清清冷冷的,“我不止知道您是有求于人,我还知道您所求的是一个人的行踪。”
“你怎么会知道……”
残月语声平淡,“既然是有求于人,对于您来说,求祂和求我又有什么区别呢?祂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祂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我与祂对于你们来说,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区别。”
他反驳道:“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与祂相提并论。你们之间是天壤之别。”
“没错,是天壤之别不假。祂是自然所孕育的神明,我是沾染黑暗的邪神,执掌光明的主神自然看我如脏污晦暗的污泥。
可明月高悬于头顶。这些年来又有谁在意过那轮月亮是圆还是缺呢?这永夜之地只需要一轮月亮,不需要更多的光了。您的那些教条与光辉最好还是留着去他处挥洒吧。”
……
山下的二人听着来者的话一惊,“月神?”
他们对视一眼,想起个有关于残月与月神的传闻。
传闻中残月与月神是一对兄弟,但这些年来月神的行踪已渐渐不曾听闻,甚至许多生灵都怀疑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位神明。
倒是残月之神盘踞于永夜帝国,身为永夜帝国的四位庇护神之一,麾下无数魔种。
有双生传闻的神明不止这一位,还有传闻说睡神与死神也是同时诞生的兄弟。
诸神之间的恩怨情仇太多,传闻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
男人抬起头,一双金眸映出天空中的残月,“月神就在山上的那座塔中,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二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秘密,他们吃惊的对视一眼,哼哼唧唧的从嘴里异口同声的挤出一句话,“残月之神建了这个塔关着自己的兄长,怎么会这样?”
“兄长?”
男人笑了笑,落寞的缓缓垂下眼,“神明之间的关系可不是共生就是亲人那么简单。”
伊尔向弥加身后躲了躲,低声说道:“哥,好可怕啊。”
弥加白了他一眼,“白痴。”
男人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不过,难得你们的感情倒是很好。”
这两只巨兽也是一对双生子,一晋位就被太阳神顺手抓来守了门。
他们的神态样貌声音一模一样,难得日日相对,争吵都少见,算是感情极好。
挥洒在黑暗中的薄薄月光突然变得更加璀璨了一些,视野肉眼可见的变得更为清晰。
伊尔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哇塞,同时出现了两轮月亮!”
男人感受到塔上传来的气息波动,他目光微动,“这下热闹了。”
一团银雾出现在塔顶,与此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团紫雾。
两个人形站在雾中,身影若隐若现。
一道淡淡的声音从银雾后传来,“不要对客人这么刻薄。”
塔顶上同时出现了两团银色的雾气,两相对比之下,笼罩着神座的那团银雾颜色远不如另一团澄净柔和。
神座上的神明冷笑一声,“客人?我看是麻烦还差不多。”
两道音色几乎一模一样,仿佛一个人用两种口气自言自语。
金辉笼罩中的少年看着那团紫雾,“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是为了找一个人。”
自雾中传出的声音温柔如水,含着些许忧愁。
月神轻轻笑了一声,“真巧,今天两位客人都是求人行踪而来。”
金辉笼罩下的少年猛然抬头看向对面那团紫雾。
紫雾之后的人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他也抬头看了对面一眼。
两个人相对沉默,谁也没说话。
事实上,从在这高塔上见到对面那位起,坎思图亚就有了一种极为糟糕的预感。
他想起与少女初见的那一夜,对方跪在床边亲吻少女的指尖的场景。
阿尔弥斯会求谁的行踪?
为什么求人行踪会求到月神这里……
残月跟着笑了一声,印证了坎思图亚的猜想,“更巧的是,二位所求的是一个人的行踪。”
坎思图亚心中一沉,“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想知道的是谁的行踪了?”
残月从神座上站起身,自虚空中抽出一面半月型的银镜。
祂轻轻抚摸着镜面,“这世上有什么生物能躲过太阳神手中命运之环的探寻要您不远万里亲自踏足这神弃之地,找本该永不相见的月神要一个答案。我想这问题是不难猜的。”
月神淡淡的说道:“月亮与星辰悬于夜空,诸多自然造物之中,只有永存于黑暗的月亮与星辰相依相伴。”
残月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月神微微侧身看了一眼身侧的阿尔弥斯,“自然垂爱于达伽纳,星辰为其诞生而闪烁光芒,万物亦为之欣喜。每一位达伽纳都是珍贵的世界之子,他们具有无限的成长潜力。不久前诞生的这一位,更是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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