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打了足足一个时辰,结果自然是□□胜了。
永明帝大喜过望,当场赏赐了李成未千两黄金。
李成未只要了西域奉上的彩头神骨膏,将那千两黄金转头就分给和他一起打球的勇士们。
出了球场,李成未突然扶住常留,吐了一口血出来。
常留大惊失色,“主子,你没事吧?”
“方才在场上用力过猛了些,并无大碍。”李成未擦干嘴角的血,摇了摇头,手里紧紧地握住神骨膏,双眼放光道,“走,回家。”
常留不敢违拗,只得忧心忡忡地扶着李成未上了马车。
车行到半路时,常留忽然“吁——”了一声。
李成未在车里问:“何事?”
常留说:“主子,我好像看见了翠香。”
李成未挑起车帘,向外看了一眼,“王妃也在附近?”
常留摇头道:“并未见到王妃的身影,不过瞧着翠香的模样似乎慌慌张张的,也不知出了何事?”
李成未皱眉默了片刻,道:“你先过去瞧瞧,如果发现王妃的踪迹,别惊动她,回来先告诉我。”
“可主子一个人……”
“放心,陆成风已经加派了一倍的暗卫。”
李成未在车里等了半柱香,迟迟未见常留回来,他决定下车看看,刚打开车门,余光便捕捉到了人群里穿梭的苏金枝。
她身上背着一个包袱,好像在找什么人,在人来人往中东张西望的。
李成未正要追过去,苏金枝像是发现了什么,步履忽然加快,拐进了一个巷子里,李成未立即跟了过去。
他看见苏金枝进了一家马肆,赁了一匹马,往出城的方向飞驰而去了。
李成未立即抓住赁马的伙计问方才的女子赁马要去何处。
伙计说那赁马的小娘子去了洗邙山,李成未当即赁了一匹快马跟着苏金枝出城了,他想看看苏金枝到底在做什么。
快到北邙山时,苏金枝连人带马突然消失了。
李成未寻迹找寻了一番,发现马蹄最后消失的方向通往一处山谷。他只好翻身下马,将马缰拴在了树上,摸索着进了谷中。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一阵杀气逼近,李成未停下,警惕地盯着四周,喝道:“都出来吧!”
粗壮的树丛后面,转瞬间闪出十几个穿着劲装的黑衣蒙面人。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怀里挟持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穿着同苏金枝一模一样的衣裙,头上套着黑布袋,双手被缚在身前,脖子被黑衣人手里的匕首抵着,身子颤抖不止。
“李成未,终于把你引来了。”为首的男子得意道。
李成未握拳,紧盯着那男子的脸,嘲讽道:“李润乾,既然敢引本王前来,难道还怕在本王面前露脸不成?”
男子一愣,旋即扯下脸上的黑布巾,咧齿笑道:“果然瞒不住你。”说着,他将刀往怀里女子的脖子上用力一压,开门见山道,“废话少说,我想要你的命。”
李成未眯眼:“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李润乾邪笑道:“若要论本事,我的确不如你,但我有筹码啊,这可是你最爱的女人,不知她的命值不值得换你的命? ”
李成未深深看了女子脖颈上的刀一眼,“上次这样做的人已经死绝了。”殷廷灿既然进了天牢,他就不可能让他再活着出来,是以,殷廷灿后来的结局是病死在了天牢里。
一想到自己的舅舅未定罪就病死在天牢里,李润乾面色顿时阴鸷无比道:“但我李润乾可不是什么殷廷灿!”说完,他挟持着女子后退,直接下令道,“上!”
李成未面色沉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黑衣人扑向他的一瞬间,身在暗处的锦衣卫们同时现身,双方迅速交手起来。
陆成风来到李成未面前拱手:“殿下!”
李成未紧盯着李润乾和他怀里的女子,冷冷道:“给本王抓活的。”
李润乾见状,忙将怀里的女子往李成未身上推去,自己在黑衣人的护送下转身就逃了,陆成风忙带人追了过去。
在场交手的人,最后只剩下一个活着的锦衣卫。
女子从扑到李成未怀里,双手就抱着李成未瑟瑟发抖。
李成未低头皱眉,扯掉女子头上的黑布袋,露出一张泪痕满面的脸。
“是你?”李成未大失所望的眼里又有一丝庆幸。
苏玉芝哭道:“殿下,妾身害怕。”
李成未鄙夷地笑了笑,从一开始他就猜出她不是苏金枝,因为苏金枝从不知害怕为何物。
他一脸嫌恶的抬手,正要推开苏玉芝。
忽然,苏玉芝脸上的恐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毒的冷笑。
下一秒,他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低头看去,只见一根明晃晃的金簪几乎没入他的胸口。
李成未猛地掐住苏玉芝的脖子,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是李润乾的人!”
苏玉芝也不反抗,只癫狂大笑道:“你现在才察觉,晚了,哈哈,我如今就是死也有庆王殿下陪葬,也算值了,哈哈……”
李成未直接将人甩到地上,冲那个活着的锦衣卫命令道:“杀了她。”
锦衣卫二话不说,上前一刀结果了苏玉芝。
李成未捂住胸口上的金簪,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气息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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