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其中某个刺头男拉着路过的女生说了两句, 很快,女生转身回了教室, 径直走到程澈的座位旁, “程澈, 外面有人找。”
程澈往教室外望了一眼, 不紧不慢地朝外边走去。
那一刻, 走廊俨然成为了低气压中心。
篮球队员们个个人高马大,给人十分强烈的压迫感。程澈安静地站在一群人对面, 双手插在口袋里, 张口问了句,“有事?”
接话的是和涂然很熟的学弟,“程澈学长, 前天我们学校赢了丽水中学, 出了小组赛。”
“哦, 那恭喜。”
“我和小思他们还在想,如果学长你也在, 就好了。”学弟继续说道,“那天看完你和苏煜学长的比赛,大家都挺感慨的, 即使隔了一年没有打篮球,学长一点儿也没变。如果有你在队里……”
还没等学弟的话说完,程澈便打断,“我已经不打篮球了。”
“学长……”
“这届篮球赛我不会参加,你们不用再来找我。”
学弟对于程澈的决然有些错愕,眼睛里有光在闪,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沮丧。沉默了一会儿,他又低声问,“学长,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
程澈抬眸看他。
“为什么不打篮球?”
“不喜欢,自然就不打了。”
话音落下后,空气安静得压抑,像暴雨来袭前的潮闷。
程澈的目光扫了扫面前的人,“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先进去了。”
学弟欲言又止,“学长……”
程澈没再看他,转过身来。突然间,一直站在后排的大高个忍不住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紧握着拳头朝程澈的左脸挥去。
程澈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侧头躲开。谁知大高个并没有罢休,旋即抓着程澈胸前的衣衿,一脸凶神恶煞。
过了几秒,身后那群人才反应过来,“林岩,你干什么?!”
叫林岩的大高个儿皱着眉,咬牙切齿的,“……像他这种自私的人,老子已经忍很久了。”
原本十几个男生站在走廊中间,便十分引人注目了,如今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管是教室内还是教室外的目光,统统被吸引了过去。
鹿汀坐在林佳乔旁边,离走廊近,恰逢窗户大喇喇地敞着,外面的说话声听得十分清楚。
她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之前跟苏煜在一起时,偶尔会听苏煜和他那些哥儿们提起林岩。据说这人从小学到初中,一路都是校霸。脾气差,特别容易动手,初中为了跟人打群架的事差点被学校开除,事情闹得很大,家里出面才给摆平。
即便这样,上高中后也没少惹事,打架更是家常便饭。用苏煜话来说便是,林岩这人冲动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篮球队员们意识到了影响,开始试图上前分开两人。
“你这时候打架,是想让学校把参赛资格取消是不是?”
林岩道,“不管了,老子今天就想教教他怎么做人。”
两个一米八以上的男生对峙着,空气像收紧的弦。
过了好一会儿,一脸淡漠的程澈终于发话了——
“松手。”
声音很沉,带着股不怒自威。林岩紧皱着眉头,丝毫不肯退让。
程澈重复了一遍,“我让你松手。”
见林岩没反应,他抬起手,挨个将林岩抓扯衣服的手指掰开。
平静的脸波澜不惊,手上的力道却抓得人奇痛无比。林岩的指骨硬生生挤在一起,几乎要被捏碎。
直到松开程澈的衣服,痛感才稍稍缓和。林岩原本好端端的手上,红一块白一块,像被什么碾过似的,惨不忍睹。
程澈一声不吭,冷冷清清地扫了他两眼,走进了教室。
林岩低声啐了句,“妈的。”
下午课间,鹿汀去洗手间时,恰好在楼层的拐角处,撞见林岩和几个男生在抽烟。
“那人简直神经病吧,今天老子的手差点废了,拿笔都疼。”林岩和朋友骂骂咧咧几句,一边把烟屁股按灭,扔进垃圾桶。
旁边理着平头的男生歪着头笑笑,吐了口烟圈,“你惹程澈干什么,苏煜没事都不惹他。”
“我还怕他?”
“你是不知道,以前在初中,有混混的头儿找他茬,直接□□趴下了。别看那人不声不响的,没听过那句话吗,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他打起架来是真的猛。”
林岩听了,不屑地哼笑了声。
“听说这里有点问题……”平头男指了指脑子,“是把人打死打残,都不用负法律责任的那种。”
林岩沉默了一会儿,啐了句,“妈的,不爽。”
平头男叼着烟,“不爽又能怎样?”
“搞死他。”
说到这里,几个男生抽完烟离开。鹿汀消化着刚听到的信息,迷迷糊糊地走进了另一边的女洗手间。
直到放学,林岩说的“搞死他”三个字还在她脑海里回荡着,挥之不去。
走出学校时,程澈候在路边的公交车站,双手插裤兜,一脸淡定。林岩和三四个朋友站在路边不远处,一边抽烟一边说话,不时往程澈的方向望着。没过多久,一行人招了辆的士离开。
鹿汀想起下午在洗手间外边听到的谈话,隐隐担忧起来。眼看回家的公交车进站,她没多想,便跟程澈上了同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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