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迟到!
天色还未亮,几乎所有的下人就已经都醒了,长工们开始等待管事的安排一天的活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不节外生枝,莫迟迟生生憋住了想打回去的冲动。
今日便罚你在这块打扫,记得连带着那个谁的院子,也扫扫。
那个谁?
莫迟迟很快捕捉到这一关键信息。
她昨晚其实已经稍稍打探了一下自己住的这间大通铺周围都有些什么建筑物,不过都是连成片的下人房,还有后厨之类连在一起的后勤用房,唯一稍显特别些的就是间独门院子。虽说也是小门小户,而且入口在一片下人房里并太惹眼,但是在莫迟迟的地图里,这就是这整片区域里密度最低的一块地方了。
莫迟迟昨晚还将信将疑地向系统推测这里边会不会住着什么失宠的小妾。
但现如今,她莫名产生一种强烈的预感,那里头住的,不会就是沈蕴之吧?
沈府后院的清晨就是在洒扫和作活的声音里头逐渐到来的。
莫迟迟一面打扫一面观察着四周,这沈府的下人院落虽然看着还是比较齐整,但一看便是年代久了未曾修缮,许多积年累月的污渍脏东西很是难搞。
难怪说在这打扫是个惩罚。
不过她毕竟也不是真的来做长工的。
眼见之前周围的人也都四散去做活了,她把抹布一耷笤帚一提,开始悄摸摸地慢慢往那个独门院子挪动。路上但凡碰见往来的就先弓下身子假装打扫。
宿主,你可真是表面功夫第一名。
越来越懂说话的艺术了。莫迟迟回嘴系统,终于到了院子门前。
这也只是一扇极为破旧的木门,就是拿若干长木板加了几道横钉上的,看着有些像作品。莫迟迟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要不就将计就计,演好被安排来打扫的小长工。然而她刚想推门,就眼尖地发现松松搭着的门栓上扯了根非常细的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主人不在里头?而且外出了也不关门,却又如此谨慎?
不过莫迟迟想到自己的人设,很是大无畏地直接推门而入了,毕竟她现在是个傻里傻气的小长工嘛。
这院子比之前他们在云雷城见过的周离泰的院子还要小,而且屋里也相当破旧冷清,几乎只有光秃秃的旧桌椅和一张找铺了薄棉絮的塌子。不过就是这么狭窄的院子里头,居然还种了菜养了鸡?
莫迟迟凑近些观察那块菜架子,被打理得很好的丝瓜藤缠在架子上,绿意盎然,应当算是这个院子里最值得称道的风景了,不知怎么的,她很快联想起草舍里的苗圃来,也不知离开这么久,它们长得如何了。
说的好像是宿主你在种一样
系统真的内涵的功力飞涨。不过莫迟迟看见绿色心情好,并未与它计较。
我还是做做样子打扫打扫吧。莫迟迟自言自语做下决定,如今主人不在,她理应装模作样到人回来才对。
于是某位今日刚刚上岗的长工就开始洒扫地面,擦洗院墙,直到午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了停,不知是不是通过细丝发现有人进门了,缓了两秒才推门走进来,也是这时,莫迟迟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就是沈蕴之。
他的头发只是在脑后扎起并未束冠,还穿着半旧的灰袍子,然而少年长身玉立,那股冷冷清清的气质倒是已经成型了。虽则容色俊秀,眉目如画,但因为一双漂亮眼睛里稍显凛冽的冷意,又被寒山冻雪掩去了那股明媚的少年气。
莫迟迟突兀地察觉出一点陌生。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只是个长工而已,对方也不会认出来她是谁。
于是莫迟迟忙代入角色躬身行了个礼,不过因为不知道如何确切地称呼对方,她没有做声。
沈蕴之站在院门处没有动,只是冷淡开口道:我不是说过不用来了。
不用来了?难道之前长工小乙也来过?莫迟迟转念一想,今早管事的说把那位的院子也扫扫,大概帮沈蕴之扫院子是什么约定俗成每周必做的事情?
她考虑几秒便答:今早管事的叫我来的,要是不来他该责罚我了。
先把锅甩出去再说。
闻言少年沈蕴之似乎又看了她两眼,而后没再说话,直接略过她进了屋子。
没想到陌生的沈蕴之这么冷冰冰的,莫迟迟微微挑了挑眉,一边继续低头打扫,一边很是仔细地倾听里头的动静。
不过还没等她再仔细听听他在屋里做什么,这人已经又折返回到了院子里,此刻他已经拿襻膊卷起袖子,露出半截充满少年气,肌肉纹理分明的小臂。不过他肤色一直极白,莫迟迟隐约还能看见上头旧有的伤痕,与她之前在沈蕴之身上见到过的很相似。
原来这个时间点,是沈蕴之已经结束当药人的经历了吗?
对方并未和她搭话,像是权当她如空气一般,顾自打水侍弄果蔬,又从外边收进来一堆砍下收集好的树枝,大概这就是他一大早出门的原因。那些树枝被他抽细打直,而后编成了一个支架样的东西,他把这架子搁在鸡窝里,又不知从哪变出块布料来捆扎在架子上,就成了个简易的鸡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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