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股权可以继承,但必须依法依规。你们俩私底下那么一说,就算是你持有宋先生的股份了?法律承认了吗?只要一天没有签署股权转让书,你就一天不是那5%股份的持股人。”
“第二……”说起这个,向晚晚更想笑了,“向永康,希望你搞清楚时间的先后顺序,是我母亲杜清嘉女士先去世,按照法律规定,是她的个人资产由你跟我外公杜荆园平等继承。先去世的继承后去世之人的遗产?向永康,你为了钱,真是什么蠢话都说的出口!”
向永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确实是想混淆事实,想把向晚晚吓唬走,然后接手润嘉投资。
在联系各个股东、董事的时候,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其实润嘉集团的管理层也好,股东也罢,根本不管到底是谁做这个董事长,只希望他们父女赶紧撕出个一二三来。不管他们闹得多难看,多离谱,讲不讲法律伦理,只要出结果就行。
所有的董事、股东、高层,全都隔岸观火,两不相帮。
向永康就是那准了这一点,才故意颠倒黑白,乱说什么股权已经在手了。他已经想好了,向晚晚嘛,不过是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土包子,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别说法律常识了。
吓一吓,她就跑走了。
可是他没想到,向晚晚身边还有个祝凯琪!
“我外公杜荆园持有润嘉投资85%的股份,我继承他所有资产,在过去的7天里,我已经把所有的手续多少办妥了。”
向晚晚说着,让祝凯琪跟裴星遥一份一份地亮文件。
“当然,我知道有人不服,不爽,觉得我没资格,那么,我也不强求了。咱们就按照法律来嘛,谁能把我手上的股份买走50%,谁就是润嘉最大的股东,谁就是润嘉的董事长。”
她非常讲道理地环视了一周:“就按照市场价来,怎么样?在座的谁要买吗?”
买?买什么?润嘉投资50%的股份吗?那至少是6000亿的市价,谁能买得起?
所有人都沉默了。
“啊……看来是没人买了?那么,我持有润嘉85%的股份,我坐在这个位子,法律赋予,法律承认,希望不要有法盲在跳出来问我凭什么了。”向晚晚往后一靠,双手十指交叠,搭在桌面上。
“现在,我以董事长的名义下令,把无关人士清理出去,开会。”
她要撵他走?向永康本能地跳起来,想继续胡搅蛮缠。
向晚晚却不想继续了。什么智商啊?难怪原著里丁之远只是个高中肄业的种马,进了公司之后整天想着泡女人,向永康跟姚克涵联手,却完全搞不定丁之远。
原来,是向永康的手段也就这样。
向晚晚干脆不拖了,直接将杀手锏亮出来:“向永康,如果我是你,在对方已经一再强调遗产继承的法律问题情况下,我第一时间要做的,不是纠缠前任岳父的东西,而是……”
“把跟亡妻有关的事,该藏好的藏好。”
向永康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嘴唇颤抖:“你……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就祈祷我什么都查不到吧。否则的话……”向晚晚冷笑:“你未来的日子,只会在监狱里渡过。”
“你……我告你侵犯名誉!”向永康抛下一句话,再也不顾其他人,夺路逃了。
于是,会议室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姚克涵身上。
刚刚还嚣张不已的姚克涵,忽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众人的目光那么诡异了。
那不是复杂。
那是在看傻子。
第17章 她母亲杜清嘉的死,她当年会弄丢,绝不是意外!
姚克涵长到如今45岁,从没有过如此尴尬的时刻。
这十年来,他一直在跟人说,你要识时务,要会低头。这十年里,他也一直是别人低头的对象,是别人的“时务”。
没想到,现在竟然是一个20岁的年轻女孩,用这辈子最大的尴尬,无声地告诉他——
你得低头。
他不想低头,可是由不得他。润嘉投资是行业巨头,离开了润嘉,他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职位了。
姚克涵一瞬间握住了拳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露出个笑。“向董,我……”
话还没有说完,会议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几个保安冲了进来。
“姚先生,这是我司的会议室,闲杂人等请离开。”
这是整个集团总部的人,在他进门之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姚克涵看着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女子,心中忽然充满了慌张。
“向董,我错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向永康……对的都是他让我做的!你原谅我!我的辞呈其实是开玩笑的!我现在申请收回,向董,你把辞呈还给我吧!”
他毕竟是集团曾经的副总,保安们总是有顾忌,不住地劝着:“姚先生,你先离开吧,不要叫我们为难……”
“不,我不走,我还要为润嘉投资服务!”姚克涵一把将保安的手甩开,努力保持微笑,大声说:“向董,你刚接手润嘉投资,你还不知道,我的能力是整个商业圈有目共睹的。整个润嘉投资,没有比我更适合做业务副总的人,我的辞职只是一场玩笑。向董,你是明白大局的人,会原谅我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小小的错误,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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