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姚克涵才想到另一个理由。“就算递交辞呈,也需要上级主管批准,才可以交给人事部走流程!”
作为副总,他只有一个上级主管,就是董事长。杜荆园都死了,哪来的人可以批准他的辞呈?
“姚副。”小秘书小心翼翼地说,“向小姐继承了杜董事长的股份,她就是您的上级主管了啊。”
“……”姚克涵一下子卡壳了。
是,没错,润嘉投资是个家族企业,向晚晚继承了杜荆园的所有资产,自然包括润嘉投资85%的股份。根据她持有的股份,她确实就是润嘉投资的董事长,但……但是……她怎么就毫无征兆的就上任了?没有个仪式吗?
没记错的话,昨天下午杜荆园才下葬,今天上午她就去公司?有这么一声不吭的人吗!
“姚副总……”电话那边又战战兢兢地劝道:“其实只要人事部的流程还没走完,您还可以撤销辞职的……”
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可能!”姚克涵毫不迟疑地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话已经放出去了,要他向一个小女孩低头认错?以后他还怎么混?
他绝不主动撤销辞职!他要向晚晚低头,要她亲自终止离职流程,亲自来求他回去!
那么多董事跟高管在呢,向晚晚不知道他的位置重要,难道那些高管和董事不知道吗?他们不会劝向晚晚?
一想到这里,姚克涵心里又有了底,他清清嗓子说:“我已经辞职了,自己说的话,怎么能自己收回呢?”
当然是要公司其他人帮忙抗议,逼向晚晚把他请回去啊。
姚克涵挂了电话,想了想,给向永康发了个镇定自若的消息。
[她签字了。]
他身居领导位置多年,一句话,看似平静,却透着问责的意味——
我都从别的地方得到她签字的消息了,你呢?你不是号称监视着她?监视到哪去了?
果然,不到半分钟,向永康就打电话来了。“姚副,我的人……”
“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不用多说了。”姚克涵一句话截住了他所有的解释,七分责备,三分玩笑地提醒着:“永康兄,你这个女儿,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直接签字?未免太不将董事会放在眼里了。”
向永康瞬间就明白了:“你放心,我这就去联络董事们,这事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翻着通讯录准备联络其他董事。谁知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向总,我劝你最好不要。”
向永康猛地抬头,只见楼梯转角慢慢地走出个双手插兜的年轻男人,竟然是丁之远。
啧!向永康暗自咬牙。他给忘了,家里跟从前不一样了,有外人!
“向总,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是你打电话从来不躲着,我这是光明正大。”丁之远耸耸肩,嘴角不正经地翘起一边,“如果是我,我不会打这个电话。”
向永康警惕:“什么意思?你听到了什么?”
“该听到的都听到咯~”丁之远一摊手,“这位姚副,名义上你们是合作伙伴,实际上,他根本就把你当手下。你听听刚才那个语气,那不是问责吗?跟我们领导骂人一模一样。向总,你难道要把他捧回副总的位置,然后给他当狗吗?”
这话说得不中听,但却提醒了向永康。
姚克涵,真是目中无人,令人不爽。
“要是给这位姚副回到润嘉投资副总的位置,以后他只会更加看不起人。你呢,为了他,跟大小姐做对,结果什么都没捞着,真是太可惜了。”丁之远凑近了,在他耳边悄声说:“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机会,换做是我,假借着给姚副说情,实际上,联合其他董事,把自己人,甚至是自己推到副总位置上,不是更好吗?犯得着用这个把你手下的姚副?”
好像是这个道理!向永康心头一惊,不由得抬眼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这小子,不简单。
“向总,别这么看我,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丁之远后退了一步,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我想要回我的未婚妻,你想认回你的女儿。女人嘛,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做个买买买的贵妇不好吗?跟男人似的在生意场上闹,像什么样子?没教养。”
这话深得向永康的心,他的态度不觉软和下来:“你想怎么样?”
“我想跟向总合作。”丁之远说,“向总,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上你女儿而已。你想要钱,我呢,想要这个人跟心。我保证,一旦她成为我的人,就只会每天在家相夫教子。怎么样?”
向永康没有立刻答应,反而打量了他一眼:“就凭你?”
“不然呢?”丁之远好笑,“向总,向晚晚这女人就像一批野马,性子烈得不行,根本不会伺候人,又不懂得豪门里的规矩,你不会真的以为豪门公子哥看得上那种不安分的女人吧?再说了,向总,你想她嫁豪门,还是想她嫁给我这种穷小子?”
一句话,直接戳中了向永康的心病,他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只需要在您的行动里,打一点点秋风。”丁之远捏着食指和大拇指,做了个一丁点的手势。“在每次您跟她作对,伤了她的心之后,请告诉我,让我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我想,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伤心时可以倚靠的宽厚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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