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容绵咽下嗓子,别开脸懊恼,脸颊浮现两朵粉云。他是天潢贵胄,多看一眼,就会被剜了眼睛,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宋筠被她气到,坐在桌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地上不凉?”
容绵委屈巴巴地哼唧一声,“凉,可殿下还未原谅民女之前的恶行。”
说白了是怕被报复。宋筠睥睨她道:“我若不原谅,你就一直跪下去?”
果然小气!
容绵耷拉着肩膀,“民女尽量。”
宋筠捏捏眉骨,摆手示意她退下。
这时,军医端着汤药进来,躬身道:“禀殿下,这药要趁热喝。”
说着,将药碗放在桌上,睨了容绵一眼,欲言又止。
等容绵出去,宋筠淡淡道:“有话不妨直说。”
军医尴尬地笑笑,“这药补气壮.阳,殿下又值血气方刚,卑职怕殿下吃不消啊。”
宋筠负手走到窗前吹风,见一抹粉色身影仓皇跑远,想是刚刚在墙根偷听吧。
嗤了一声,让军医将药碗端来,一口饮尽。比起被欲念折磨,养好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深夜辗转,佳丽入梦。宋筠拥住那抹粉裙,滚入暖帐锦衾。
帷幔玉钩上的银铃摇曳响动,伴着床柱的敲打,发出规律的叮咚声。
暖帐生香,久久未消。
堂屋外,柳时易挥退看守的侍卫,问向军医:“这药真的不会反噬殿下?”
军医捋捋胡子,“至少不会要了殿下的性命。”
实在担忧宋筠七孔流血而亡,柳时易转了一下手中折扇,想着去哪儿给他弄个女人。可自己军纪严明,从不允许部下招妓,现成的是绝对没有。
而且,四殿下洁身自好,万万不是妓子能相配的。可良家女子,除了心机重的,哪个愿意无名无分伺候人啊。再者,皇家门槛甚高,想要飞上枝头是难上加难。
多智如他,也有棘手的时候。
这时,久不登门的夏歆啃着梨子走来,恰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眼珠子一转,扬颏道:“不是有个现成的么。”
柳时易没把夏歆的话当回事,冷笑道:“夏将军还有脸来我面前?”
夏歆左右看看,没见到荀染,耸肩笑道:“按殿下的吩咐,咱们还要协力拿下三皇子夫妇呢!柳都尉别这么冷脸嘛。”
柳时易懒得理她,转身走进夜色中。夏歆撇撇嘴,走去偏房寻容绵。
因宋筠的身份,容绵哪敢与他平起平坐,只能带着父亲挤在偏房的两个潮湿小屋里。
对面屋里传来老酌的鼾声,夏歆仰靠在躺椅上,斜眼瞧着容绵,“既然你已知了殿下的身份,就要尽力弥补之前的过错。”
夏歆算是摸透了容绵的心思,也知道她的恐惧,为了宋筠的身体,提出了极为过分的要求。
她从来都是猎手,看上什么就会豪夺,包括荀染。而对旁人的处理方式,亦如此。
听完她的建议,容绵气得嘴皮子自抖,单手掐腰,用另一只手指着他,“你你你......”
夏歆竟然要她去伺候宋筠,还说这样才能一笔勾销!
那还是杀了她吧!
两人不欢而散。
次日一早,容绵在夏歆的压迫下,做了几样清淡小菜,听说都是宋筠爱吃的。
“咚咚咚。”不同往日,容绵叩门后才走进堂屋。
将饭菜布置好,她来到榻边,隔着绀紫帷幔问道:“殿下要洗漱用膳吗?”
一只好看的玉手伸出两帘之间,“帕子。”
随着帷幔轻拂,容绵闻到一股怪味,却又不知那是什么味道。
“喔。”
将绢帕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相碰,感觉他的肌肤很烫。
帷幔中传出一道幽冷的声音:“去打一盆水来。”
容绵乖乖听话,将木盆端到榻前,不确定地问:“殿下要作何?”
一个优秀的宫侍是从不会过问主子要作甚,而是凡事要想到主子前头去,可容绵头一次做下人的活儿,难免犯迷糊。
好在宋筠没有为难,只道了一句“出去”。
容绵不敢忤逆,退到门外屋檐下,看了看石桌上互啄的小珍珠和小玄凤,又看向提着药箱走来的军医,心想着他们这伙人可快点离开吧。
军医走进堂屋,摊开九针,放在烛台上炙烤。
宋筠掀起帷幔一角,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你配制的药里,把补.阳的药材去掉吧。”
昨夜太过折磨,若非梦里的人儿替他纾.解七分,他怕是要筋脉逆行了。可其余三分,还是靠他的意志力撑过去的。
军医为难道:“殿下旧疾未愈,又添新伤,调理不好会落下病根的。卑职调配的汤药功效极好,万不可减量。恕卑职斗胆,恳请殿下宠幸女子,方可缓解药方带来的不适感。”
宋筠缄默,冷峻的面庞微微动容。昨日入梦的女子,不是囡囡,而是容绵。
冷白的大手握紧榻围,手背上暴起青筋。
入夜,星辰璀璨无边,视野里靛蓝一片。宋筠沉着脸服下药,将军医和侍卫全轰了出去。
屋外,老酌干完农活,拽着柳时易去往竹林,“你小子有些本事,让老子再试试你的身手!”
柳时易久未逢敌,对老酌充满兴趣,也就应下了。
灶房里,容绵揉揉被烟火熏疼的眼睛,正准备将锅里的糖醋小排端上桌,后颈蓦的一疼,转眸时,见夏歆叼着狼尾草,大喇喇地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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