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深大手一挥,有福同享,送你了。
奇哥,初三那天打牌来不来?井岗路的那家KTV。有人问道。
徐东奇也没在一堆纷乱的人头中找到说话的那个,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去,我带饮料!
瑞哥呢,瑞哥去不去?
去不了,初三去我姑家,不在本市。杜瑞回答说。
年年你都去不了。那人不满。
杜瑞:你特么年年都是初三聚!
初六老杨也不答应啊!
杜瑞无话可说。
翟哥,裴哥,你俩有空吗?翟深眯着眼找了一圈,这才看清说话的是刘耀楠,七班的文艺委员,也是高三唯一的男生文艺委员。
翟深看了眼裴征,询问他愿不愿意去。
裴征轻轻颔首,然后翟深便冲刘耀楠说,行,零食我俩包了。
那我去。
我也去!
吃穷翟哥!
翟深:...
还真是,谢谢你们哦!
翟深无奈地朝裴征看去,裴征抿唇笑了笑,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个情景。
次日早上,翟深一觉醒来时也就六点多,生物钟早已形成,他也睡不下去了。
打开手机看见的是裴征发给他的消息,没有半分暧昧,就是放假一周的学习任务,让他自由安排。
发送消息的时间是昨天夜里凌晨一点多,想来是学习了到那个时间,才抽出空考虑他自己和翟深的假期任务。
刚放假,翟深昨晚有点懈怠,睡得早了点儿,这么一想,区别就出来了,学霸果然是学霸,放假对他的情绪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似的。
外面还在下雪,不知道这个时间点裴征在干什么,翟深发了个早安的表情包就洗漱后下了楼。
翟妈给来家里做饭打扫的阿姨放了长假,此时正在擦拭着橱柜里的那些古玩瓷瓶,翟爸的公司也闲了下来,每天不再忙着去公司或是出差,坐在沙发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看报纸。
翟深下了楼,翟爸侧头看了眼,嫌弃道:怎么这么晚才起床。
翟深以前假期可都是□□点才起的,今天也就六点多,别人都说放假前两天在家还能当个宝贝的,要被嫌弃也得等到三四天以后,他虽然天天回家,也不至于这么无缝衔接吧?
爸,你怎么能让妈妈一个人打扫卫生呢?这也太不心疼妈妈了。翟深嫌弃回去。
翟妈朝着翟爸看了过来,翟爸有那么几秒的不知所措,然后才弱弱说:老婆,我刚刚还帮你拖地了,你忘了吗?
翟妈看看地面,亮得反光,她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抹布,再拖一遍吧!
翟爸:...
翟深幸灾乐祸。
厨房里给你留了早餐,吃完去学习,别在这看热闹。翟妈说。
翟深伸了个懒腰,乖乖回应:好的妈妈!
翟妈见翟深这么听话,又觉得自己这样太给儿子压力了,补充了一句,趁着这两天把作业写了,除夕和正月再玩。
翟深感觉自己老妈真是可爱!
翟深端着早餐盘坐在茶几前,打开电视看看时政新闻,翟爸的拖把到了翟深身边,他伸腿踢了踢翟深,别碍事儿。
这就是纯属报复了,翟深挪了挪屁股。
没两分钟,翟爸的拖把掉了个头拖回来了,又踢了踢翟深,让让。
翟深:爸,你可能有点明显了。
果然,翟妈一个眼神扫了过来,你别招惹儿子,让他好好关心时事。
翟爸不乐意了,我读报纸不也是在关心时事。
翟妈说:儿子明年高考,你高考吗?
翟爸哑然。
翟深笑眯眯得摇头晃脑,看得翟爸更想打他了。
儿子,征征回老家了吗?翟妈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翟深摇头,应该没有。
翟妈一边擦着瓷器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一边说:他一个小男孩怎么能照顾好自己,你问问他新年回不回老家,不回就接他到咱家来过年,多一个人热闹。
翟深应了下来,又听翟妈低声说着什么家长才能舍得孩子一个人在外地待着,小孩才多大年纪,这么听话又优秀,怎么不多疼着点。
翟深听得心口有点堵,翟妈不知道,但是翟深却是知道裴征其实没有所谓的家人了,要是有家人,大概也会像翟爸翟妈关心自己一样关心他吧。
毕竟,他的裴征那么好。
第75章 裴征贴的都好
翟深问的时候裴征确定是说自己就留在本市, 不去别的地方,但也没愿意来翟深家。
除夕当天,翟深没闷在书房里, 他给自己放了天假,早上爬起来背了两个小时书就跑出书房。
家里被翟妈打扫得干干净净, 各个花瓶里的鲜花都是新换上的, 翟爸让翟深出去贴春联挂灯笼,院门两边有铁钩,翟深搭着梯子爬上去把之前挂着的灯笼卸下,拿上崭新的大红灯笼摆上,看起来十分喜庆。
然后就是翟爸递上来的春联,翟深比划了半天,翟爸仰着头看,一直皱着眉头, 太往右了,哎哟,又太往左了, 你这手怎么回事, 捏着的横联还一高一低的
翟爸嫌弃个不停, 翟深胳膊都举酸了, 干脆把手一收, 坐在梯子上问:爸,你这大过年的怎么都一点不讨喜。
翟爸眉头一皱, 幸好不留胡子,不然这会儿估计都得吹着立起来,他手插着腰道:小兔崽子,哪有大过年的这么说自己爹的, 贴对联可不得贴正了,这院门就是门面,来来往往的人一年到头都能看到,我站在这看了半天你也贴不好,我头都抬累了。
翟深一骨碌从梯子上滑下来,速度之矫捷,翟爸还没来得及担心他安全他的脚就已经落地了,翟爸后知后觉又想骂他兔崽子不知道注意安全,就见翟深把春联放到他手上。
爸,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不适合跟我一起贴对联,我去叫裴征来帮忙。
说着,翟深撒腿跑了,翟爸低头看了看自己笔直而修长的腿,小兔崽子刚刚说什么?他老胳膊老腿?
跟裴征谈恋爱久了,家里离他住的那片地方都路也就走得熟了,翟深走路快,十分钟不到就爬上楼,敲响裴征的家门。
裴征来开门,他还穿着件睡衣,但看起来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估计是在家这么穿舒服。
裴征看了翟深,还意外了一下,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翟深笑道:来请你帮忙的,我家贴对联要个帮手。
裴征没说话。
翟深说:没骗你,我爸嫌这嫌那的,我不乐意他看着了,你来帮我吧?
裴征当然知道翟深不是为了对联才来找自己的,但这时候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只能点头,好。
裴征去换衣服,翟深就熟稔地进门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相对于第一次来裴征这相比,他又置办了许多东西,零零碎碎的,总之看起来像是有那么点生活的气息了。
但今年大年三十,照理说是特别热闹的时候,裴征住的这一片都是待拆迁的房子,破旧得很,没什么人住了,周围也就没有一点欢闹劲儿,尤其是他家里冷锅冷灶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过年。
裴征换了件白色的羽绒服出来,他皮肤本来就白得很,这么一看更白了。
翟深刚刚看了这家里的冷清,又看见这么一身的裴征,骤然间觉得裴征也挺冷清的,和这个家里的感觉,还真是如出一辙。
翟深也不管那么多了,拉着裴征往外走,出了小巷,走进大路,总算是听见了车笛人语声,像是从一个世界走到另一个世界。
两人都是大长腿,走起路来速度很快,没多久今进了翟深家的小区。
不同于裴征住的那一片,翟深家所在的小区笑闹声不觉,还有远处小孩的嚷嚷声和狗叫声,总归,热闹得不能再热闹了。
翟深看了看裴征,裴征疑惑回望过来,翟深问他:你以前怎么过年的?
裴征想了想,说:吃饭,学习,睡觉,与平时没有区别。
其实在裴征眼里,真的区别不大,他记事起就没什么过年的概念,养父很少归家,回来也就是骂人打人,砸得家里乱糟糟,然后胡雅琴哭哭啼啼地收拾,每天都是一样,没什么意思。
也就是在翟深家,他才感觉到,原来一家人也可以这么轻松。
现在和翟深并肩走在小区路上,听着周围房子里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他有点恍惚。
从前不是没有听到过,只是觉得,这些于自己来说,都毫无关系,可现在翟深在他身边,他突然又觉得,这些欢声笑语,和他在共度同一个时刻。
也挺好的。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翟深说,这有什么意思,新的一年要来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裴征问:代表什么?
翟深扬了扬唇,笑得神秘,不告诉你,晚点再跟你说。
裴征撬不开他的嘴,也只能作罢,两个人进翟家门的时候,裴征抬头看了眼,只挂了灯笼,春联没贴,翟深这一点倒是没有诓自己。
进了门,翟爸跟翟妈不知道在说什么,翟妈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翟爸,翟深看着他们俩那模样,感觉
爸,你是不是在告我状?翟深问道。
翟爸回头,一时之间没说话。
翟深:我就知道。
翟妈看见裴征来了,脸上的笑意瞬间明显了许多,征征来了,前两天让来家里,你怎么没来?
裴征面对翟妈对友善有点不好意思,耳根微红,前两天在家学习,所以就没来打扰。
翟妈眉头蹙了蹙,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和深深关系好,就把这当自己家。
裴征前两天不肯来主要还是不想影响翟深一家团圆,现在听翟妈这么说,觉得自己有点太过生分了,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翟深好像琢磨到了那么一些裴征的心思,拉着他走来,说:妈,我跟裴征去贴春联,老爸眼神不好。
翟爸:
翟妈叫住两人,等会。
翟深不解地回头。
翟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征征这件衣服等会别弄脏了,我去找件别的外套来换上。
翟深被这么一说,也觉得白色不适合干活,就跟裴征坐沙发上去了。
桌上摆着果盘,翟深嫌冷不愿意碰,从茶几下的橱柜里翻出一袋瓜子,自己倒了一手心,然后又分给裴征一捧,两人坐在那对着电视里的少儿频道嗑瓜子。
少儿频道正在播放吹风机头的猪,倒不是翟深多喜欢看,主要是,没腾出手找遥控器。
几分钟后,翟妈下楼了,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让裴征换上,翟深一看这颜色就笑了,他今天穿的就是大红色的外套,翟妈果然又买了两件。
裴征肯定,翟妈手上那件衣服,能买自己身上这种好几件了,可翟妈还是坚持让裴征穿上,白色沾灰,红色好,过年喜庆,脏了也方便洗。
裴征只能接受翟妈对好意,等他穿上以后,翟深就笑不出来了,都是帅气的脸,怎么裴征白皙的脸就变得更白了,和他这么一比,自己好像都没那么帅了。
啧,肤色优势,好扎心。
两人再去院门前贴对联时,翟深爬上梯子,左探探,右探探,上挪挪,下挪挪,裴征脸色纠结。
翟深:
可能误会翟爸了。
要不,我来吧?裴征指挥半天以后,问道。
翟深也没意见,一个人指挥不好可能是指挥的问题,两个人都指挥不好,可能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他滑下梯子,裴征下意识伸手去扶他,然而翟深已经落地了,裴征很无奈。
等裴征爬上梯子,找了个位置按上春联,低头询问翟深,这里?
翟深背着手抬头看,行。
裴征不放心地比划了一下,然后往左扯了扯,这里?
翟深又点头,这里也挺好。
裴征是真搞不懂了,他又往右挪了一截,这里呢?
翟深:嗯嗯,好,合适。
裴征:
迷茫。
翟爸这时候出来,听见了两个回合的对话,刚走到翟深身边就往翟深头上拍了一巴掌,相看媳妇呢?这也好那也好?
翟深揉头反驳,裴征贴哪都挺好啊!
翟爸听见翟深如此理直气壮,很惆怅。
于是,惆怅和迷茫二人组搭伙贴春联了,翟深则进屋去找别的事儿干。
翟妈在厨房里炸小鱼肉圆,翟深蹭了两口再出来时,院门的对联都贴好了,搭档完美的父子俩已经在贴屋子大门上的春联了。
大门当初装修时设计得就挺高,还好裴征个儿够,翟爸拆开对联在分上下联,裴征还没爬上梯子,翟深就把手里从厨房偷出来的炸肉圆送到裴征嘴边。
刚刚怕烫,翟深就用个牙签戳着的,走了这么一段路,凉得差不多了。
裴征看了翟深一眼,翟深瞄了眼还在摸索对联的翟爸,冲裴征挑眉笑道:快吃。
裴征便听话地张嘴咬下嘴边的肉圆,外皮酥脆,内里柔软多汁。
好吃吗?翟深问。
裴征点头,好吃。
翟深笑得更开心了,我刚偷吃了一个,也觉得好吃。
在翟爸眼皮子底下完成了投喂工作,翟深心情舒畅,把签儿丢进垃圾桶,拍拍手开心地走了。
裴征和翟爸把对联贴好,翟深看了后觉得缺了点什么,又去把他妈妈买来的年画娃娃之类的翻出来,拽着裴征跟他一起四处贴。
翟深对这方面的审美真的不太行,翟妈看到后就忙说:别哪哪儿都贴,又不是家里办喜事,怎么床头都想贴上?
翟深:床头是应该贴囍字吗?
翟妈:人家新婚这么贴,你想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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