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既然不用,不如捐给需要的人。
翟深的眼神攻击性很强,没睡好的人就像伺机而动的猛虎,新同学这会儿好像才感觉到危险,声音平静而淡定:班导说上课不让睡觉...
翟深:
翟深惊了,他在七班这个好学生云集的班待了两年,从未见过这么听话的孩子,裴征,你属狗的?这么听话。
裴征目光冷了几分,整理书本的手微顿,属兔。
翟深瞬间笑醒了,这家伙是真听不懂他在骂他还是假听不懂?
没了睡意,翟深抬头看了眼讲台,看大家和赵颖畅谈高三的学习状态,他估计这节课也上不了了,索性趴在桌子上调戏新同桌,那我比你大一岁啊,叫一句好哥哥让我听听。
裴征手里一只黑色中性笔捏得规规矩矩,不转笔也不乱涂,翟深看得新奇,原来正经的尖子生是这样?不转笔也能写出题?
他们都比我大。裴征说。
翟深摇头,那不一样,这是我的地盘,你进了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话。
裴征把桌子往外拖了拖,用实际行动和翟深拉开距离。
翟深气笑了,长腿一伸,勾住桌腿,直接把他的整个桌子拖了回来,两个课桌相碰,比之前的距离更近,老谢让你坐我旁边的时候你不是答应得挺爽快吗,现在跑什么?
他们俩之间动静有点大,引得前排同学频频回头看热闹,翟深跟这群人早就熟透了,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丝毫不在意。
终于有同学忍不住开口调侃翟深道:翟哥,你可别欺负新同学,不然他去找谢老板哭诉,那被削的还不是翟哥你嘛!
好家伙,这谢有为当班导也不过才半天,外号就已经被盘出来了。
裴征打举报电话的事儿早就在那天去小卖部之后,被王旭那几个嘴大的给说得人尽皆知,所以这回俩死对头坐同桌,大家都乐得看热闹。
裴征那种一看就没什么战斗力的就不说了,就翟深那有仇必报的性子,到今天都没什么动作,那估计就是在挑个吉时干票大的。
就是这次吉日来得好像有点晚。
毕竟之前高一那会儿,高三的几个人阴了翟深一把,把他关在体育器械仓储屋一夜,第二天早上值班老师发现时翟深什么也没说,抓了抓头发睡眼惺忪地回班级上课了。
所有都以为翟深怕搞不过高三的,所以选择息事宁人,谁知几天以后周五放学后,那几个高三的在校外被人闷头干得鼻青脸肿,一个也没少,更绝的是,翟深把他们衣服扒了,让他们光着腚儿在火葬场隔壁的小黑屋待了一夜。
谁也不知道那一夜给几个高三生造成了什么心理阴影,只知道在那以后,他们告别了做混混,奋发努力学习,成为一中的一段佳话。
也因为这事,翟深的名字被广为流传,大家都知道翟深一打五不带虚的,把混混教育成了好学生,比那几个人的爹妈都牛批。
翟深闻言看了眼旁边的小白脸,他果然是被人注意到了就有些拘谨,装模作样翻开书在做题了,翟深嗤笑一声,往裴征那边挪了点,不会吧,小白脸,我都这么热情了,你不会还要举报我吧?
裴征憋得脸红,落笔的速度越来越快,翟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半晌后笑得花枝乱颤。
裴征停下笔,偏头看了他一眼,清早的阳光照在他的课桌角,翟深像个慵懒的大猫,趴在自己身边,额前短发杂乱,眯着的眼中全是欢快,失去了平日的犀利感,唇红齿白,笑得格外灿烂。
陶冀不解地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他们不是有过节吗?怎么好像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感觉,相反还有种意外的和谐。
他翟哥还在笑得不停,似乎笑点就长在了裴征身上。
真TM像个鬼故事。
哥,笑什么呢,没回头我还以为母鸡在下蛋了呢!陶冀用手肘捣了捣翟深的课桌。
翟深伸手就是一巴掌,在陶冀的后脑勺拍出清脆的声响,滚你丫的,爪子痒了?
陶冀抱头干笑两声,转过身撑着下巴看猴一样盯着裴征,似乎也想学学他翟哥看裴征身上哪儿好笑。
被两双眼睛盯着,裴征终于有了其他的反应,他抬眸冲陶冀道:谢老师来了。
陶冀想也没想立马转过身端端正正坐好,那动作熟练地让人心疼。
翟深偏头看了眼窗外,空无一人,哪里有谢老板的影子,裴征他刚刚都没往窗外看,张嘴就来,也就骗骗胆子小的陶冀。
陶冀端坐了几分钟,然后小心翼翼窥向窗外,没人?
他瞬间松垮下肩膀,瘫坐在座椅上,缓了半分钟后回头找裴征算账,裴征你个小骗子!
裴征手肘碰了碰翟深,翟深不动神色地撑起身子,摸了本书出来对着发呆。
裴征微微垂眸不急不慢对陶冀道:这回这来了。
陶冀把裴征的桌子一拍,气势十足,你冀哥我还能被骗第二回 ?!
他话音未落,班级的窗户被人拉开,谢有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陶冀,你对着新同学指指点点干什么呢,不想听课就站起来,下节课也别坐了!
陶冀双目微瞠,不可置信地看向窗外,谢有为对上他的目光,黑着一张脸,看什么,听不懂我说话?
陶冀默默转回去站起身,一脸的生无可恋。
谢有为看了一会儿后离开,翟深用黑笔戳了戳裴征的手臂,谢了啊!
裴征嗯了一声,前排的陶冀看向身后的两人,那表情有多可怜有多可怜,翟深没忍住,又趴在桌子上闷笑了起来。
翟深笑够了才伸手捣了捣陶冀的腰,哎,弟弟,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陶冀扭了扭腰,避开翟深乱碰的手,被他的好哥哥气得头都不肯回:听过,刚听的!
翟深哈哈大笑,听见陶冀气鼓鼓地诅咒他,哥你可别笑了,你身边这个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看看他说谎坑人都不眨眼的样子,小心迟早被他带沟里。
翟深瞥了眼他身边安安静静的裴征,乖巧又柔弱,刚刚还帮他躲过了谢老板。
翟深眉头一扬,说得信誓旦旦,不可能,你翟哥我智勇双全。
第14章 你玩不玩?
开课时最能挫败学生傲气的是什么?毋庸置疑,摸底考。
下午最后一节班会课,谢有为站在讲台上,勒了勒自己的裤腰带,轻咳两声,一派要说大事的模样,把七班同学吓得不轻。
经过高三教师组讨论,决定在明后两天进行一次摸底考,根据大家的考试成绩做出具体的高三教学安排,希望大家认真对待。
谢有为刚说完,七班就像在热油锅里浇了一勺水,炸得哪哪儿都是,闹闹哄哄的。
谢有为扶了扶眼镜,看着大家讨论得火热朝天,只有最后一排的翟深和裴征,一个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一个规规矩矩坐着奋笔疾书。
他的目光落在翟深身上,拍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翟深,这次是和十三中联考,平时学校内部比,七班可以不要脸面,但是这次你不能让一中没脸,别让我看见你又交白卷!
一天被特别点名两三次,翟深算是无语了,这谢有为接手七班,最看不顺眼的莫过于他翟深,但凡有一点把他踢出七班的机会,翟深觉得谢有为都会拼尽全力把握住。
无数目光像他投了过来,翟深漫不经心地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班导放心,我绝对填满试卷。
谢有为点点头,还算满意翟深的乖觉,正巧手机铃声响起,他边接电话边朝外走去。
全班还处于安静的状态,有人没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杜瑞看向身边的徐东奇,一拳头锤他手臂上,你笑个毛?吓我一跳。
徐东奇摆摆手,不是,我想说翟哥填满和白卷可能区别也不大。
杜瑞:人艰不拆。
翟深抓起裴征放在桌子上的一包纸巾,精准砸到徐东奇头上,徐东奇被偷袭,嗷了一声,四处张望,谁砸我,哪个孙子干的?
翟深骂道:我砸的,文综抄个题干老子还是能拿两分的,你瞧不起谁呢?
大家哄笑,徐东奇在这闹腾声中缩缩脖子,跟杜瑞俩咬耳朵去了。
躁乱声中,裴征偏头看了他一眼,翟深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模样,现在就已经开始在桌兜里摸索什么了。
注意到裴征的目光,翟深瞪了他一眼,你看什么?
裴征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了点一处空着的桌面,我的纸巾。
翟深:什么?
裴征重复,我的纸巾,被你砸了。
翟深抿了抿唇,回忆了一下,刚刚他好像确实顺手摸了个什么,他又朝着徐东奇吼着让把纸巾送回来。
杜瑞笑吐了,徐东奇被砸了以后,还得把砸他的那玩意儿送回去,还能有人比他更惨?
翟深把徐东奇递回来的纸巾还给裴征,继续弯腰在桌兜里摸,裴征看了他两眼,然后见着翟深辛辛苦苦把政治书掏了出来,翻到第一章 ,书面上没有半个字的笔记。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高三上的内容,一中在高二下学期的第一个月就已经全部结束了。
只见翟深对着书本想了一会儿,然后从第一个小标题开始背。
裴征皱眉,翟深不会是因为明天考试,临时抱佛脚,所以今天开始背第一章 吧?
事实证明,裴征的想法没有错,但是他还是高估了翟深的学习热情。
耳边听着翟深念经似的念着标题框架,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硬是背不到第一章 第二节。
裴征多么稳的一个人,被翟深的自闭式背书念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正准备提醒他可以翻页了,毕竟第一节 没有考点。
一偏头,他看见翟深一本政治书盖在脸上,已经睡着了,睡梦里还在哼哼唧唧。
裴征错愕。
陶冀回头看了眼,习以为常道:翟哥梦里背,你别吵醒他了,他有起床气。
没人打扰,翟深一觉睡到晚自习,直接把晚饭都给错过了。
桌上摆着陶冀替他买来的一个面包,翟深双目无神,一边啃面包,一边又开始背第一节 小标题。
裴征:
裴征疯了,翟深背书就和洗脑一样,他现在已经记不得政治书后几章都有什么知识点了,他满脑子都是第一节 。
一节晚自习以后,翟深终于翻页了,裴征忍无可忍,拿着书本出去了。
翟深迷茫地抬头,只能看见小白脸纤瘦的身体撑着宽大的校服,消失在七班门口。
他怎么了?
他问得很真诚,真诚到陶冀都不忍心不回答他,可能是明天考试,压力太大,所以出去走走吧!
陶冀能跟翟深说出实情吗?他翟哥八百年学习一次,实话实话不就是打击他翟哥的学习热情吗?!
况且,说不定翟哥一开坛做法,裴征第一的位置就不保,那不就是皆大欢喜了。
他不是学霸吗?心理素质这么差有个屁的用,这得多辜负谢老板的期望!翟深唾弃裴征。
陶冀心说,谢老板确实得失望,本以为让裴征坐在翟深的身边,会让翟深近朱者赤,多多少少受了尖子生的刺激有点上进心,却不曾想过,裴征会被翟深拉下水,被逼到不得不出去清醒的地步。
当天晚上,裴征没有再回教室,翟深背了一晚上,总算是把第一章 背完了。
第二天考试,翟深才想起来第一天根本不考政治,好在语文这东西还能扯扯,至于下午的数学,翟深只能靠第六感解题了。
一天两门过去,晚自习时,翟深翻开了政治书的第二章 ,裴征向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趁晚自习的上课铃还没响时匆匆出去了。
那姿态就像是逃命一般,已然把翟深看成了绝版猛兽。
从头到尾知道内情的陶冀笑得肚子都疼,他万万没想到,裴征一张高冷脸,嘴毒得要命,却怕学渣的物理输出。
裴征一如前一晚上,出去后整晚就没回来过,听去办公室请教老师的小棉花说,裴征占了谢老板办公桌。
翟深背了两章的政治小标题,考试时发现他背的那些知识点几乎没考,心态直接崩了,规规矩矩的把题干抄了一遍,然后百无聊赖的四处观察。
因为考试,班级的座位被分散了一些,裴征的桌子和他有一臂的距离,对方正在奋笔疾书,试卷翻页时翟深看到满满的黑色字体。
翟深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试卷,勉强把字体放大才能占去一些空白的区域,就显得十分寒酸了。
那也不能怪他,他背的知识点没考不是嘛!
两天考试结束,没有晚自习,老师们连夜改试卷,班里的学生走得差不多了,翟深刚准备去体育馆,就被王旭几个缠住,要拉他一起去学校侧门那边的网吧。
王旭几人一早就有准备,换上便装就能走,翟深是个五排临时凑数的,考完试临时被拽来,一身校服套在身上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翟哥,你带个口罩吧,喏,我都准备好了!王旭递了个黑色口罩过来,不然翟哥你这长相,很难不让人过目不忘。
翟深眯着眼向王旭手里的黑色口罩,有点嫌弃,哪来的?
王旭多懂翟深,一眼就看出了翟深的想法,忙解释道:学校小卖部买的,没用过,包装袋刚拆,还在后面垃圾桶呢!
翟深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虽说今晚一中老师几乎不会有空来抓,但谨慎点也没错,带着口罩好歹能遮掩一二,不然到时候腆着这么一张脸跑得话,生怕不能被认出来?
翟深接过口罩戴上,王旭把他翟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眉头紧皱,眉心拧得差不多能夹死一只苍蝇。
翟哥这脸遮不遮也没什么区别啊,我看身材也能一眼认出来。王旭挠头不知所措。
翟深烦了,还玩不玩了,不玩我去打球,别耽误事儿!
被这么一刺激,王旭也顾不上计较那么多了,急忙拍板道:玩,必须玩,我们这缺个ad,翟哥你不来那不就崩了!
一群学生浩浩荡荡进了网吧,王旭掏出身份证和钱包拍在收银台上,冲里面的人道:开个五人包。
收银台里你的人接过王旭的身份证,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顿操作,然后抬眸看向王旭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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