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吊灯开始缓缓转动,就像舞厅里的迪斯科灯球。
杜小希被这奇异的景象震住,脑子一片空白,连害怕都忘记了。
她只觉得自己被这乱七八糟的光线晃得头晕,下意识用手背挡住眼睛。
下一秒,小丁颤抖的叫喊让她彻底清醒。
“姐,姐!你快看!”
杜小希放下手,只见吊灯已经不再转动,而那根麻绳又出现在了吊灯上。
跟之前静止不动的场景不同,绳套此时却在雾气和红光交织的客厅中晃晃悠悠,摇摆不停。
就好像……
“像一个人吊在上头,摇来晃去。”鬼使神差的,小丁说出杜小希心里想的那句话。
话音刚落,一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茶几的玻璃桌面无端端裂出几缝隙,刚才福寿喝过的马克杯毫无预兆碎成几瓣。
她坐过的那把椅子也径直飞出去,砸到了防盗门上,变得四分五裂。
杜小希心中一凛。
这是毫不掩饰的威胁。好像在说:这里不欢迎你们,要是再不走,会跟杯子椅子一个下场。
小丁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脸色惨白,抱头哀嚎:“求求了,不要搞我,不要搞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说着站了起来,对着空气胡乱作揖:“我不知您老人家是哪位,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吓我们了,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在您的房子里呆几天而已。”
他的话音刚落,手电筒再次疯狂旋转起来,血色的灯光刀子一般对准了小丁。
“我知了,知了!”小丁吓得五官都变了形,用手挡着光线,带着哭腔哀求,“我不呆了,您别吓我了。孩子快被吓死了。我走,我这就走,真的。”
说来也怪,他说完这句话,电筒的光线闪烁几下,诡异的红色光芒消失,变回了之前亮白色的光线。
小丁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整个人虚脱了一样,满脸全是黄豆大小的冷汗。
“姐,对不起,我也撑不下去了。”他眼神失焦地看着前方,声音有气无力,说话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我原本以为自己胆子大,什么都不怕。我错了,我是个懦夫,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杜小希把纸巾递给小丁,“我都明白,遇到这种事情哪能不怕呢。”
--尤其是在有大把青春可挥霍,有大好前途可展望的时候。
这些东西多么普通又多么可贵,是她不敢奢望的未来。
“姐,对不起。”小丁用纸胡乱擦着脸,声音哽咽着:“对不起。”
“没关系,这有什么好歉的啊。”杜小希拍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等我完成拍摄,请你跟福寿吃饭。”
小丁深吸一口气,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小希姐,这屋子真的太邪了。你跟我一起走吧,咱不录了。”
杜小希打心底里感谢对方的关切,但她不能走。
“没事,我还能撑。”
“这里太危险了,什么都没有生命重要。”小丁着急,“姐,不要逞强啊。”
“我没有逞强。”杜小希目光平静,认真:“相信我。”
也许是从杜小希的眼中看到了倔强与坚持,小丁不再死命劝她,而是叮嘱:“姐,我知你胆子大又冷静,但如果真的太危险的话,一定不要死撑啊。等节目结束了,咱们再见。”
杜小希露出淡淡的笑容,“好,一定跟你们再见。”
……
凌晨一点半,第三位真人秀嘉宾小丁正式退出录制。
这下就剩杜小希一个人了。
在小丁随着工作人员离开的刹那,杜小希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既孤独,却又觉得释然和解脱。
这房子闹腾成这样,有鬼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孤身一人呆在公寓的她却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了。
一想到反正活不了多久,就有了什么都可以豁出去的勇气,对鬼啊怪的也就少了几分畏惧。
杜小希反而有些好奇,如果这个屋子有鬼的话,鬼长什么样?
是那个自杀的前任房主么?
她干脆坐回沙发上,重新在茶几上点上两根蜡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等待着麻绳的再次出现。
可是看了好一阵,屋子什么异状都没发生。
难是鬼也折腾得累了?还是鬼知她不怕吓,准备憋个大招?
杜小希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闹钟吵醒的。
这是之前上班的时候定的闹钟,每天早上7点准时响起。
杜小希刚一睁眼便看见落地窗的窗帘被晨风吹得胀鼓鼓的,屋内虽然依然昏暗,但能看出外面的天气相当好。
她抬头一看,吊灯好端端挂在天花板上,没有麻绳的踪迹。
就在她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幻觉之时,地板上摔破的椅子和餐桌上破碎的马克杯告诉她:认清形势,放弃幻想。
杜小希伸了个懒腰。无论如何,感谢让她昨夜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
洗漱完毕,又简单吃了早饭吃了药,杜小希开始规划今天该干点什么。
既然收了钱录真人秀,那就要有职业素养,干巴巴坐着不大好。
思索一番,杜小希决定主动出击,趁着白天探索一下这个房子,为真人秀增添一点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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