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考中级, 有一定难度,纪时淮在考前对她说的最多的就是:“放轻松,就当刷经验值。”
姜辞卿成功了,一举拿下。
纪时淮比自己当时在国外拿到米其林三星西点师的认证还有高兴, 但他这人一向闷骚,心里高兴,但面上偏偏要装出一副精益求精的样子。
姜辞卿一眼看穿他,仍旧笑嘻嘻的。
“不是说考上了就满足我一个愿望的嘛,你说话算话?”
纪时淮大手一挥,“君子既出驷马难追,说。”
姜辞卿想了想,眼睛锃亮,“你叫我一声姜老师听听呗。”
“不行。”纪时淮一口拒绝。
但是纪时淮最架不住别人软磨硬泡,尤其姜辞卿,这是她的强项,他最终战败投降。
因为之前和纪时淮学习的时候天天一口一个纪老师纪老板的叫着,当老板什么的就不用了,感觉不适合她,还是老师听起来感觉好。
那天起,姜辞卿就趁着纪时淮叫她“姜老师”的时候偷偷录了音发给了傅昔玦,一股脑儿全告诉了傅昔玦。
后来,傅昔玦发现这个称呼真好用,莫名心里还觉得挺自豪。
沈邈:“……”转头看向熊雄,“我们快到了吗?你有没有觉得这车里一股酸臭味,就想快点下车。”
熊雄:“啊?”他闻言嗅了嗅,一脸认真,“没闻到啊?”
沈邈恨铁不成钢翻了个白眼,“秀恩爱的酸臭味,啧,朽木不可雕也真是!”
……
翌日清晨——
姜辞卿自然醒,看了眼时间——六点半,和傅昔玦在一起久了,也自然而然养成了正常作息的习惯。
然而手一扫过身边,已经冰凉。
大概是和傅昔玦待得久了,训练出一些侦查的感官。
要是往常空了她也不会这么奇怪,因为被子还热,肯定是在外面做早饭,可是今天,没有温度,就像没人在这里休息过。
莫名的心慌,伴随着这一点奇怪,门铃突兀的响了。
“来了。”
趿拉着拖鞋,也没有洗漱,捞过门口衣帽架上一件黑色外套就去开门。
“肖菀?”身后还站着纪时淮。
姜辞卿让出道来,“你们怎么来啦?”
这个点就不像是肖菀这个夜猫子应该清醒着的时间点,有点奇怪。
半晌,姜辞卿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只有温白开和草莓牛奶了,你们看喝哪个吧。”
纪时淮定神看了眼那盒粉色包装的草莓牛奶,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他也喝这个?”
姜辞卿顿了半秒,“嗯,家里就一直只买这个,所以就……”
话毕,轻轻挠了挠头。
纪时淮眼眸转开,没再说话,肖菀抿着唇,趁着姜辞卿看不到的地方,推了推纪时淮,无声催促。
桌上被放上一张卡,姜辞卿歪头。
“莫名其妙就给我送钱?”
纪时淮看着那卡,如鲠在喉,努力压制着自己愤而离席的冲动,才捱着低声道:“这张卡,是傅昔玦,让我原本以我的名义给你的。”
他一怔,发现自己的嗓音居然像掺杂了细沙似的沙哑。
“但是我想,还是原原本本告诉你的好。”
一字不漏,纪时淮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把这里面的事情跟姜辞卿一五一十说完的了。
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厨房的热水壶都叫了起来,她也没有说话。
肖菀挥了挥手,她才后知后觉似的,失魂笑笑,“所以?你没有以你的名义给我,他出事了对不对?”
“他是不是……出事了?”
手指上突然被几滴水砸到,姜辞卿几乎哽咽着,憋着情绪,“我不要……我不要转交的所谓交代,我要他亲口的交代。”
纪时淮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说辞。
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啜泣,只是那依旧水润晶莹的眼睛周围红彤彤的眼眶,她平静的看着纪时淮。
连开口竟也平静:“你告诉我,我不会哭,我早就答应过自己不会再随便哭了,毕竟他那么厉害,我不想让他在做自己事情反而是我让她担心。”
“所以你说吧,哥。”
声音低婉似乞求。
肖菀看不下去了,一皱眉力道极大的拍了纪时淮一把,响亮的声音让纪时淮不可置信的转头,就差把“你居然打我”几个字刻在额头上了。
“你瞒也瞒不住,总得告诉她,说实话你今天来不就是还是要告诉她的吗?早说晚说并没有差别。”
肖菀说的的确不无道理,纪时淮喉间滚动。
大男人扭扭捏捏憋出几个字来:“要不……你说吧。”
肖菀就看不惯他每次一些大事情上扭扭捏捏的做事风格,怒其不争的看了他一眼。
“卿卿,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冷静,因为这个事情现在还都没有定数。”
姜辞卿应声,眼眶仍旧红着。
“纪时淮也是接到宋洲的电话去的,我们赶到的时候,傅昔玦已经进手术室了,是腰腹位置被捅了两刀,血量有点大,但一切还未知。”
肖菀很冷静,很有先见之明的紧握着姜辞卿的手让她倚靠着自己坐,才没有瘫软过去。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你,是他亲自交代的,原因无非是不想你担心,这个,他让我给你,算是以防万一的,本来没想让它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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