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快步朝外面跑去,右腿疼的发抖也没停下步伐。
一旁的佣人眼疾手快地跟了上去。
“迟意?”程颢不放心地追去。
“程颢!”央书惠连忙叫住弟弟,眼神复杂地朝看了看迟意的背影,她情绪波动太大了。
“姐?迟意她不对劲。”
“我们先回去。”央书惠不多说,拿起自己的包。
“那迟意怎么办?”程颢不愿意走,他太担心迟意了,一定伤的很严重。
“有医生的,”央书惠拉住他手腕,带着他朝外走,“现在我们留在这里只会帮倒忙。”
程颢心思不若央书惠玲珑剔透,没听明白。
央书惠也不好直说,迟意腿上的伤是外伤,多半是人生病了。她和程颢是外人,不方便留在这里。
果然,他们刚走出去就看见前院里,一群佣人围着羸弱苍白的女人。
迟意无助地仰头,天空在眼中转圈圈,她跟着天空一起转起了圈圈。她头好疼好痛好想裂开啊,裂开了是不是就不会被挤压变形了。
眼前黑白闪烁,转了数十圈后,迟意笔直站定,头发被风吹的凌乱,她低着黑乎乎的脑袋!
不待央书惠和程颢反应,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里屋飞快地跑过来,气质温润如兰,呵斥声都是凉凉的。
“别去碰她,别跟她说话!”
“该干嘛干嘛去,这边我看着。”言白修低声道。
“是,言少爷。”佣人们相继离开了院子。
迟意又开始原地转起圈,因为她发现脚下大地在转圈,如果自己不跟着转圈会摔倒的!
言白修走上前,顺着迟意转圈的方向拉住了她细瘦的胳膊,“小意,别转了。”
“顾远征?”迟意惊讶,突如其来地头晕目眩,胸口恶心作呕。
她勉强扶着言白修的胳膊,朝一边干呕了几声,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郑怀新来了。”
言白修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迟意挣开他的手,歪歪斜斜的找’郑怀新’的身影,最后终于找到了。
她笑呵呵的抬手,指着远处台阶上,同旁边男人说道,“你看,书惠也来了。”
说完,迟意就往旁边一倒。
好在言白修应付这种病人不是一次两次,稳妥的接住她,迟意精疲力尽地睡了过去。
没能好好地告别,央书惠与程颢离开了。
—
车内,程颢跟央书惠各自表情凝重,谁都没有先开口。
程颢少见的没有打开音乐,年轻的脸庞皱出褶子。
央书惠坐在副驾驶里,看向窗外飞驰的湖光山景,眼中一片黑水的沉寂。
她掏出一盒香烟,但考虑程颢在车内,便将抽出来的细烟放回去了。
“你想抽烟就点吧,我没关系。”
“不用。”央书惠道。
没有回桓宇市,程颢载着央书惠去了江北的公寓,香照山下来的四十分钟里,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程颢先下车离开,央书惠打开银色的打火机,点上了一支烟。
蹙了一路的翠眉,伴随着烟雾,终于在空气中得到了舒展。
迟意今天这个状态,她很熟悉,是一种糟糕透顶的压抑情绪。
央书惠猛吸了一口,烟还没吸入肺部,她就被呛得狠狠地咳嗽起来,绷着的情绪跟着肺部抽搐泄露,咳嗽声也是低沉悲伤的。
她曾经也有过这么一段时间,和迟意一样,睡不好,吃不好,却在人前表现的一切都好,偶尔也会坚持不下去,情绪崩溃。
那个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人可以拉自己一把,很多人试图将她带离痛苦的旋涡,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她好好活下去的希望,所有说着懂她的人,告知她苦难都会过去,然而没有。
苦难不会过去,它在心里发芽,生根,你只能适应它的成长。
以此铭记她逝去的爱人,才能永存于心。
“谢寻北。”央书惠嚅嗫的唇颤抖,捂住了双眼,递烟的动作迟缓而熟稔。
两行清泪顺着指缝滚下来。
她将他们的故事写在了剧本里,永远不会被遗忘的恋人。
一根烟抽完,波动的情绪也得到了片刻缓解。央书惠不确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留意迟意的,也许是她高调的粉#南风知我意#的CP?但真正让自己留下印象的,是迟意有一枚很漂亮的订婚戒指。
希瑞夫雪钻。
原本这一枚稀世珍宝应该出现在央书惠和谢知南的订婚戒指上,谁能想到,命运就是如此的阴差阳错。
一切又都安排的刚刚好。
央书惠点上第二根香烟,夹着香烟的手靠着车窗,抖落烟灰。
傍晚的风还带着干燥的热气,钻入开着空调的车内,两股气流交替,让央书惠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央书惠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许久后才接通。
“喂,是我。”永远都是央书惠先开口。
“有事吗?”谢知南声音冷清依旧。
央书惠道,“回国吧,你留在阿洛塔没有任何意义,不要跟谢寻北一样傻。”
谢知南没说话,轻声咳嗽。
“感冒还没好吗?”央书惠追问。
“打电话来是有事吗?”待肺部剧烈的收缩结束后,谢知南重复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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